“法律程序上的事,没办法。那个卜通很狡猾,在警察局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卜兴田跟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来就不知情。卜兴田也是这么跟警察说。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尽管其实我对这个姓卜的相当怀疑……”吴局长声音沉重的说道。
张凡有些失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个回合,胜利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卜通完蛋了,对天际影响有限,因为卜通在天际集团里并不是什么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只有整倒卜兴田,才是事情的关键!
“吴局长,是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这次他躲了过去,下次就躲不过去了,狼行天下要吃肉,狗行天下要吃屎,这个姓卜的绝对不会就此收手。”
吴局长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姓卜的手法非常毒辣,不显山不露水,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对手,你要多当心,”
“吴局长,我记住了。”
张凡放下电话,决定会见姚苏,也许从她嘴里能打听到一些关于卜兴田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张凡和巩梦书参加一场古玩拍卖会,本打算开完拍卖会之后约见姚苏,不料却在拍卖会的贵宾拍卖席上看到了她。
两人的目光隔着很多人汇到了一起。
张凡点了点头,她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禁会意地一笑,
张凡和巩梦书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
第一件和第二件拍卖品,看起来没有什么新意,张凡和巩梦书都没有举牌。
姚苏也是稳坐不动。
张凡从背影看着姚苏,忽然感觉心中有些感慨,真是阴差阳错,两个人本来可以成为夫妻,在江清市组成一个小家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料中间跳出来一个由鹏举,棒打鸳鸯,给我从此两个人都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姚苏坐在前排贵宾席上,一直没有回头,但是张凡感觉到她很想回头向这边投来目光,她的脑袋几次偏了一个角度,但是又转了回去。
第二件拍品结束之后,张凡手机收到了她的信息,“拍卖会后见。”
张凡回道:“我正想找你。”
第三件拍卖品摆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会场上一片骚动。
这是一件国宝级的宋代瓷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件难得的绝品。
不过张凡却不太感兴趣,因为张凡手里有很多从小浪村收来的碎损宋代瓷器,其中有些与这个拍品档次一样的,属于珍品。
张凡一直打算用天极无量珠一件一件地修复,然后不显山不露水地慢慢地出手,因此没有必要花大价钱来拍这件瓷器。
巩梦书却是不同,看了之后相当激动,用肩膀碰了碰张凡,小声说道:“你要不要?”
张凡摇了摇头,“我家里还有几件宋瓷器,不要了。”
“那,这件我拍下了。”巩梦书道。
“好的,”张凡点点头道,“今天会场上有实力的人很多,我担心你花冤枉钱。不如过几天我领你去我家里,看看有合适的可以转让给你一件两件!”
“你有合适的,我当然要,可是这件我也要,我特别喜欢这个花色,宋瓷一般都是以朴素见长,这件五彩缤纷,很有新意。”
“那好吧,但愿不要太贵。”张凡无奈地笑了笑。张凡明白,巩梦书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他喜欢的古玩儿,即使是做冤大头,他也情愿。
“看看吧,五千万之内可以拿下就行。”
“好吧,但愿那个姚苏别跟我叫劲!”张凡笑了笑。
前几轮叫价,张凡没有参与,到了十几轮之后,价钱已经到了4000多万,场上只剩下两个买家,一个是姚苏,另外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这时,张凡举起牌子叫了一个4100万。
一下子就加一百万,这个力度不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志在必得的主儿来了。
白胡子老头回头狠狠的瞪了张帆一眼,有气无力的把牌子放下了。
姚苏这时也回头看了一下。
拍卖师还在继续喊着:“4100万第二次……4100万第三次……”
她手里的牌子试了一试,最后还是稳稳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当!”
棰声落地!
4100万成交。
这个场面在外人看来有些诡异:先前有两个人从2000万一直叫到4000万,看来都是志在必得,不料中间杀出个年轻人,第一次叫价,先前的两个人就都投降了。
巩梦书没有想到竟然以4100万的价格就拿下来了,喜不自胜,轻轻拍了拍张凡的肩膀,小声说道:“你那个姚苏是有意让着我们哪!”
张凡十分得意,微微的一笑,“这里有点故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讲。”
拍卖会结束之后,张凡和巩梦苏走出拍卖大楼,巩梦书要请张凡到家里去做客,张凡最讨厌看见那个轻浮装逼的巩乔,因此委婉的拒绝了,“我还有一个约会。”
看到张凡的笑容有些神秘,巩梦书突然明白了,挠着头皮说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姚苏约你?”
“当然了。”
“看来,你又有艳遇了。”巩梦书咧开嘴,钻进汽车里,便开走了。
姚苏并没有走出大楼,因为有一些事情还要跟助理交代,所以给张凡发了一个信息,要他先选个吃饭的地方,在那里等一等。
张凡来到一家大菜馆附近,看见时间还早,便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门口,慢悠悠的在路上走。
这条道路林木成荫,沿途有很多酒吧,是京城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这里是外国人聚聚的地方,一些外国来大华国做生意的老板、歌手,还有无所事事的旅游猎色者,都喜欢在这里喝两杯,以便能够跟女人接触。
因此这里到处都浮现出一种醉生梦死的状态,有的酒吧里传出震天的重音乐之声,有的传出喧嚣之声,进进出出酒吧的人们,其中有很多女郎,身上的穿着极少,把能够露出来的尽情地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