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怒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高声骂道,“你们这些人,良心都喂狗了”
那几个人见是筱雪在骂,嘿嘿地笑了起来,并没有什么难为情,因为他们的眼光都被筱雪那张白嫩俊俏的脸给吸引住了。
这张脸,能让这些喝了酒的男人发疯。
筱雪是村里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如今却被姓张的这个外乡人给霸占了,作为雄『性』,他们对张凡的仇恨是可想而知的,恨不得分而食之。
一想到晚上筱雪被张凡放倒的情景,这些男人手里的啤酒瓶子捏得更紧了,恨不得在磨盘上把啤酒瓶砸碎,然后,把它『插』进张凡的肚子里
不过,毕竟刚刚拿了张凡的钱,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些人没有说什么。等张凡的汽车开过去之后,才重新议论起来
“草也太任『性』了大山还没死呢,他就公开跟小雪在一起”
“咱们村就这么一朵鲜花,被这个外乡人给摘了。”
“其实我们今天要的太少了,姓张的这个家伙有的是钱”
“我看哪,不如跟大龙说说,让他再组织一次,左右也是伸手要钱,不如来个狠的”
“我听小龙说,那个姓张的在县银行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七千多万块钱七千万哪,你们听明白了吗”
“草这么多钱,把我们村子全卖了,也不值一千万。”
“早知道他银行卡里有这么多钱,我们每家要他20万”
“就是嘛我们才要五万,特么就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现在也不晚反正他的把柄攥在我们手里,那个鹿场,那些鹿,绝对是姓张的公司的命根子,只要我们把这个命根子牢牢地抓住,要多少钱他都得给”
“是啊,我看明天再跟大龙商量商量,再敲他一笔”
“你们这些人别做美梦了,姓张的今天是万不得已再敲一笔人家不会事先把那几头鹿转移了今天我们要是不拿鹿说话,人家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那下次行动前,一定要先去鹿场把鹿绑回村里,然后再找姓张的要钱。”
这几个人无耻地议论着。
不过,旁边也有人反对“过分了过分了,太不厚道了,这样做,不会遭天雷轰吗我看大龙就悬”
“草做坏事的人天下还少吗天雷有多少轰得过来吗我们这点事算什么再说,大龙也是为全村人着想你这么说话,对得起大龙吗有能耐有志气,你把钱还给姓张的装『逼』”
双方越说越来劲,几乎就要打起来。
就在这时,“咔”地一声巨响。
听声音,是来自天外。
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天。
这是浓厚的云彩里传出的一声闷雷。
人们无不被这雷声把心里给颤了一下。
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
“瞧见没,老天爷说话了。”
有人苦笑着,虽然帮作轻松,但说话的口气虚虚的。
“去要是老天爷在说话,那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我们村过去穷成什么样子也没见老天爷出来说句话。”有人安慰自己道。
“就是嘛。”
张凡和筱雪回到家里,刚一进门,筱雪妈妈迎面便问“小张,你别生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就这样,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好的,主要是大龙他们那伙人给鼓捣起来的。”
张凡笑呵呵的道,“阿姨,我不会在意的。”
筱雪给张凡泡了一杯热茶,尖着嘴,吹了吹上面的水沫,放到张凡面前,然后回头对妈妈道“妈,你快点做晚饭吧,今天晚上早点吃晚饭,早点睡觉。”
筱雪妈妈奇怪的打量了女儿一眼,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女儿终于想开了。
想开了就好。
张总是个好人,又有钱,又会疼人,女儿跟着他没亏吃。
她连忙含笑对女儿点头,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激动,听起来就好像她本人晚上有好事似的,“对对,早点做饭,早点吃,早点睡觉我就说嘛,小凡人不错,人不错”
筱雪脸上一红,但也不想解释,任凭妈妈去胡『乱』猜测吧。
这娘俩的话,把张凡心里的阴云渐渐给驱散了,勾起了一丝丝热气。
热气自心头慢慢地上升到了脸上。
看见妈妈走出屋去,张凡不断的用眼光打量着筱雪的腰身,嘿嘿地笑着,笑得有点不自然,但并不算过分,只不过笑容里有几分揶揄的成分。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早点睡觉这话听起来挺暧昧的,这么大的喜事,我在心里偷乐呢”
“滚早点睡觉,那是你的主意。”筱雪嗔道,伸手在张凡肩上打了一下。
跟挠痒似的,不疼。
“我是我是说,你妈这个人还挺chéngrén之美的,不过倒是你这个当女儿的榆木脑袋不开窍”
“我的天老爷,瞧你说的,好像天下的女人只有跟你睡觉才算开窍了,不跟你睡觉的都是冥顽不化你是谁呀”
说着,扭着身子,去厨房帮妈妈干活去了。
张凡一腔热血之际,被她抢白了一顿,比被村民讹诈五百万还尴尬,恨恨地冲着她背影小腰暗骂“天下没有驯不服的野马我就不信你这个大美人永远冰山”
吃完了晚饭,还不到七点,张凡本打算好好的睡一小觉,不过噪音太大了,外面的风一阵比一阵紧,大树发出哇哇的声音,不断的有枯树枝从树上掉下来,打在房顶上,
在风声当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听筱雪妈妈说,食杂店从镇上批发来一车鞭炮。
家家都在放鞭炮,庆祝这个喜庆的日子。
吹进窗子的风,还带来了一阵一阵炖肉的香味儿,筱雪妈妈说,村里杀了三口猪,都被村民给买光了。
可以说在大风当中,整个村子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好的,你们庆祝去吧,我睡觉。
不过,躺了半个小时,还是睡不着。
看着天花板,尽力使自己平心静气。
心气一静下来,灵感就活跃起来。
古元真气在用气场感知着外部世界的微妙信息。
渐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信息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