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再向前靠近一些。”张凡低声说着,借着树丛的掩护,继续向前潜行。
又向上爬了几十米,停了下来。
现在离大蟒只有不到五十米了。
若是平时,以大蟒的听觉能力,肯定已经发现张凡和艳玲了。
眼下情况不一样,大蟒正在吞食野猪,注意力分散,所以对于潜近到它身边的两个人,毫无察觉。
看看距离差不多,张凡和艳玲找到一块大石头,蹲在后边,准备烧符作法。
张凡掏出镇兽符,递给艳玲:“你来烧!”
“需要念咒吗?”
“这符不用咒语,直接烧就行了。”
说着,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艳玲打开打火机,慢慢把符纸点着。
火苗越来越大,一会儿功夫,符纸便成了一片灰烬,黑黑地落在地上。
这时,周围的情形有些不对,只见天色似乎比刚才暗了许多,空气中灰蒙蒙地好像有神秘的光芒在闪烁,耳朵里飘进隐隐的声音,像是虫子在叫,有时又变成了狮子一样的嘶吼。
张凡感到心脏跳动加快,周身压力加强,血压一下子窜升起来。
是符法在局域起作用,这一片区域,应该是整个地受到符法的控制,区域之内,所有兽类都会暂时昏迷过去,而人类也会受到一些影响,但并无大碍。
“你没事吗?”张凡问。
“气闷。”她低声说道,“是符咒魔力吧?”
“真没想到,这镇兽符威力这么大。你放松,深呼吸,估计一会儿就挺过去了。”
“嗯,没事,我挺得住。”
两人紧紧地趴在石头后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蟒。
此时,大蟒已经把猎物完全吞噬下去,蟒的脖子处鼓起了一个大包,显然现在猎物还没有进到胃口里,这一段,对于大蟒来说,应该是最艰难的一段,张凡看着大蟒被撑的脖子,好像是要撑破了一般。
又等了一会,大蟒突然头部向下一扎,摔在地上。
而它的尾巴,向天空伸了一伸,摇晃了两下,也是颓然落地。
接着,全身都扁扁平平地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应该是符咒作法了!”张凡道。
艳玲问:“不动了,我们可以过去?”
张凡没吱声,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大蟒确实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走!可以了。我们进去看看。”
张凡率先站起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腥气阵阵,扑到鼻子里,令人作怄。
两人戴着口罩,绕过躺在洞口的大蟒,走进了山洞里。
真是好大好宽阔的山洞。
里面怪石林立,泉水流淌。
在手电光照射之下,到处是忽亮忽暗,给人感觉每块石头后面都藏着一个什么妖魔。
艳玲紧紧地拉着张凡的手,两人慢慢向前走着。
地上还算干爽,但洞壁上长满苔藓,有一些类似蘑菇的菌类物长在上面,有伞形的,有球形的,也有一片一片像是小毛毯似的。
大约走了七、八十米,只见前边不远处一处洞壁裂缝之内,伸出一个一尺多长的伞形菌类!
它微微地呈现粉红色,茎部是白色的,菌冠约有巴掌大小。
“灵芝!”张凡惊道。
“是灵芝!”艳玲也在网上看见过人工养殖灵芝的图片,一眼就认出来了。
“应该是它吧!”张凡冲过去。
近距离细看,个头确实不小,而且,它的表面有一层灰色的菌类,桃花仙子说,灵芝表面的这层菌类有极强的克制绝阳菌群的能力。
张凡掏出精龙剑,向裂缝中一削,小心翼翼地把灵芝取了下来。
灵芝被切的切口部分,散出清香,非常好闻的香气,立即溢满周围的空气中。
张凡知道,只有千年灵芝,才会有这种灵香之气。
无疑,手中的灵芝就是要找的那株。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张凡感叹着。
艳玲忙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两人把灵芝装进袋子里,然后急匆匆地走出了山洞。
来到大蟒面前,张凡伸手轻轻放在鳞片上,细细感觉一下它的脉象。
“它没事吗?死了怪可惜的,不知修行了多少年呢。”
张凡点了点头:“没事,它气血运行一切正常,只是神经受控,睡半个时辰就会醒来。我们走吧。”
两人快步走下山来。
顺原路下山,遇到了坐在路口的向导。
向导真的以为二人去还愿呢,也没有多问,三个便顺山路回到村里。
那个出租车还等在村里,两人乘出租,于晚上八点多钟,到了省会机场。
买了两张机票,张凡送艳玲到了登机口,两人有些恋恋不舍。艳玲红着眼圈道:“你下次去滨海,一定要去看我啊。”
张凡用力点了点头。他本想给艳玲一张银行卡作为酬谢,想了想,又担心那样做会惹她骂,便没有把银行卡拿出来。
送走艳玲,张凡登上了回京城的班机。
到达名苑别墅时,已经是过了午夜。
见张凡突然赶回来,巧花忙问情况怎么样?
“有了!”
张凡含笑取出灵芝,放到案板上。
用刀片小心地把灵芝上面的灰色菌层刮下来,总共收集了约有两汤匙。
烧了半壶开水,把灰色菌放在水里煮了一会,然后加了一点白砂糖,盛在碗里。
巧花端着汤,张凡扶着春花的头,两人一点一点把菌汤给春花喂下去。
过了半个小时,春花慢慢睁开眼睛。
她脸色红润,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刚一睁开眼睛,就扑楞一下子坐了起来,反而把张凡和巧花吓了一跳,以为她抽疯了呢。
她看到张凡和巧花在面前,而自己却是睡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由得瞪大眼睛问:“怎么回事?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
巧花高兴地扑上去,搂住春花,“春花姐,你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昏迷一天整了!你当时的样子可是真吓人,我以为……”巧花说着,打住了话头。
春花眨了眨眼,回忆起自己在大棚里昏迷过去的事,不禁脸上微红,看了张凡一眼,“都是你!你自己得了病,还对着我咳嗽,把细菌传给了我!”
张凡心中一片阴云一扫而净,心情无比灿烂,哈哈笑道:“你身体这抵抗力呀,也不行呀!同样的染了病,我就没事,你差点见了阎王!”
春花心里明白张凡是在装,便轻轻打了他一下,“最烦你这种人,把别人害了还挤兑人家!去去去,天都这么晚了,你睡去吧,我是睡够了,要跟巧花妹妹说会儿话。”
张凡见两个美女这么亲热,没自己什么事,便讪讪地笑着走出了房间。
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张凡睁开眼睛,便给滨海警察局长打了个电话,告诉局长解药搞到了。
“你的成果不小,我们的警察也没闲着!”局长乐了。
局长马上告诉张凡一个好消息,就是杀害凌花妈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也许是那小子第一次作案,手忙脚乱,在现场落下几根头发。警察把头发拿回去做了DNA检测,发现DNA序列与一个已经判死刑的罪犯有很大相似度,但却不是他。警察马上然后对他家族的人进行了排查,发现他有一个表弟竟然是老鲨的手下。
于是警察迅速把他拘捕,一审问,在铁证面前,他只好全部交待了,正是老鲨指使他勒死了凌花妈妈,目的是为了灭口。
“现在,老鲨和几个骨干成员都已经被我们请到了局子里,正在分开审讯,进展神速啊!”局长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局长,谢谢大家,辛苦了。我捐赠给局里一线干警的伙食补助,这两天就会到位。”
“张凡,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老鲨这伙人,为害一方,我几次想搞掉他都没掉成,这次总算抓到他的要害,他是彻底玩完了。咱们的干警给滨海市百姓除了一大害,大快人心哪。”局长自豪地道,“另外,你捐款中归我调拨的那部分资金,我已经捐给局里几位烈士家属了。”
张凡一听,倒是很感动,觉得局长这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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