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凡轻叹一声,回头与周韵竹互视一眼。
刚才的一切怀疑,眼下都被验证了:果然,成球与包好两个公司的行为有内在的联系!
“张神医,周总,我刚刚报了警,警察那边正往这里赶,你们二位看看,需要过去看看现场不?不然的话,警察来了,就封闭现场了。”宫龙生道。
张凡明白宫龙生的意思:如果此事与张凡有关,建议张凡提前把现场搞利索不留痕迹。
张凡苦笑一下,无法解释。
但现场还是需要看一看的,张凡想知道是什么级别的杀手做下的案子。
“好吧,毕竟是商业伙伴,还是要去现场看看。”张凡道。
张凡和周韵竹随宫龙生来到五楼一间客房。
房间里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栗。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横竖地倒在地上和床上。他们身上没有创伤,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可见他们死得相当突然,死亡的过程也很短。
张凡仔细检查了一下,很快就从一个人的后背发现了问题。一根细如毫发的针,刺在皮肤里,针的旁边,呈现一圈黑紫『色』肿块。
显然,这三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毒针飞刺,瞬间死去。
张凡看了看,又给三个『摸』了脉,确实已经死透了,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警察赶来了,舞舞扎扎地搞现场勘测,张凡便和周韵竹悄悄退了出来。
两人神情凝重,走出会议中心。
“看来,这是为了阻碍我们与成球『药』业合作的进展!”张凡坐上车,严肃地道。
周韵竹叹了口气,“会不会是包好『药』业干的?”
对此,任何人都会产生这种怀疑。
突然半路杀出的包好『药』业,确实很可疑。张凡眼前不断地闪现出包好仁的形象来:难道,这个包好仁真是毒辣到这个地步?为了阻止对手谈判成就,就下手杀了三个人?
从第一感觉,似乎又有点不像。
许久,周韵竹忽然摇了摇头:“不像。包好『药』业不会这么傻吗?这么做也太明显了!”
“嗯……”张凡沉思道,“那么,是不是五福会?五福会可是一贯这样杀人的。”
“五福会?”
“对。包好『药』业是一家商企,他们得到我们与成球合作的消息也不会太长,怎么可能派出这么专业的杀手?弄不好,又是五福会的杰作!”张凡沉沉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包好『药』业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周韵竹疑问地道。
目前,无解!
周韵竹开车把张凡送回到素望堂,便开车回天健去了。
张凡心里有事,一边坐诊,一边想着成球『药』业的事儿,直到午饭时间,还没有从震惊中解脱出来,脸上显得闷闷不乐。
肖燕在午饭前,终于赶到了素望堂。
只见她风尘仆仆,脸上却是洋溢着兴奋。
林巧蒙和巧花忙着招呼她,三个女人像是一见如故,拉着手攀谈起来。
张凡看完了一个患者,也抽身来到林巧蒙办公室。
肖燕一见张凡,便咯咯地笑道:“张总,我这回破釜沉舟投奔你来了,腾山那边的关系都不要了,没退路了,不知道张总能给碗饭吃不?”
张凡忙道:“说什么话呢!肖护士长这么看重我们素望堂,我简直太荣幸了。你放心,我们素望堂肯定能越办越好,越办越大。”
巧花实在,以为肖燕说的话是真心担忧未来,便拉着她的手,“肖燕,小凡的为人你慢慢就了解了,只要他有一碗饭吃,就不会让员工饿着。”
张凡一笑,便偷偷向林巧蒙使了个眼『色』。
林巧蒙便把工资待遇跟肖燕详细介绍了一遍。
肖燕连连点头表示满意。
而张凡悄悄地斜眼看了一下于薏。
于薏只顾整理文件,并没有抬头。
过了一会,林巧蒙和巧花拉着肖燕去看她的宿舍,办公室里只剩下于薏和张凡。
“小于,你家里最近情况怎么样?父母都好吧?”张凡搭讪道。
“张总,你日理万机比总理还忙,我们小老百姓的家事你就不要『操』心好不?”于薏不软不硬地顶了一下。
张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这丫头最近越长越好看了,胸不大却很挺,脸『色』也是微微地从白里泛出玫瑰的粉『色』,看着就像含苞欲放的花蕾。
看到这一切,张凡不禁有些自豪了:多亏他把她从洗浴中心解脱出来,否则的话,一朵鲜花早被那些臭男人给采烂了!
“家里有什么困难没有?”
“有困难自己解决,不要别人假慈善!”于薏头也不抬,只顾干活。
张凡走近她,站在她身边看她干活,眼光不由得往领口里扫了一眼,里面晦暗而暧昧,散发出一股幽香,张凡轻轻吸了一口气,道:“能不能帮个忙?”
“说!”她只是一个字。
“我家里的鱼塘上次被洪水给冲了,正在重新建,缺人手呢。你父母如果地里的活儿不多的话,到我鱼塘搭把手好吧?月薪四千,活也不累。”
于薏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张凡:“跟我整事儿不是?变相救济不是?告诉你,不去!”
张凡搓着手,道:“你能不能不误解我?你让你父亲打听打听,我家是不是最近在镇劳务市场招人?”
“真的?”
“骗你你是小狗!”
于薏竟然没有听出张凡在骂她,想了想,忽然笑了:“看你这么困难,我就让我爸我妈帮帮你吧,啥时候上班?”
“明天就可以上班。等钱用的话,当天结工资。”张凡道。
“当天结算那倒不必,我也不怕你黑了工薪,不过你别给他们特殊照顾就行,不然我越欠你越多,还不上,还不被你挤兑死?”于薏含笑嗔道。
张凡一听搞定了,忙给三虎打电话。
三虎这几天正在张家埠忙活鱼塘的重建工作,张凡对他说:“三虎,我介绍过去两个人,是我手下员工小于的父母。你给安排一下,弄个轻点的活,别累着。”
三虎想了想,“这好办。每天十来个人干活,午饭没人做,天天从镇里饭店叫外卖,太贵了,这根本不是长远办法。我看就让她妈妈给民工买菜做饭吧。她爸爸呢,白天跟厨房采买帮厨,晚上工地上缺个打更看守材料的,就让他打更吧。”
张凡便问于薏:“晚上打更行不?工棚已经盖起来了,你爸妈可以住在那里。”
于薏便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父母一听说一个月能挣八千块,相当高兴,当即表示把家里的一点地包给别人种,他们去张家埠鱼塘住。
张凡便对三虎道:“他们两人工作时间太长,两人工资合起来,一个月一万吧。”
三虎马上道:“好,这事不归我管,你跟涵花嫂子说,我这里只管不让两人累着,呵呵。”
放下电话,张凡看着于薏,笑问:“满意不?”
于薏把脸一沉,把手里的材料一摔,道:“别把别人看得那么低好不?我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肖燕工资的事给我补偿,其实你把我的意思搞错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意思!你真没意思!”于薏俏脸含怒。
“我可是真心的呀!”张凡拍着胸脯道。
“你是真心搞错了!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肖燕工资高于我?我有你想像的那么下作?”
“那……”张凡不解地问。
“我生气的不是肖燕工资高,而是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人!好,林大所长是一所之长,内外打点,搞管理,位置很重要不是?好,巧花是内务部长兼保卫部长,流珉搞『乱』她出面搞定,位置很重要不是?好,还有赵大夫坐诊大夫,更重要不是?好,只有我一个小会计小出纳,可有可无不是?现在满大街都是学会计找不到工作的,我在素望堂只是一个随时可以由别人替代的小角『色』是不?哼!我窝火!”
于薏越说越激动,竟然叫了起来。
张凡恍然大悟,惊得嘴巴合不上。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张凡恨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小于,你别生气,你很重要。你不知道吗?在任何一个单位里,会计这个位置都必须是领导眼里的红人才能干!还有,各个单位会计和出纳都必须是两人干,我让你干会计兼出纳,这里一个兼字,说明我有多信任你?换个其他人,你打死我我也不敢让会计出纳一人兼任,你明白吗?”
这回,轮到于薏吃惊了。
她张开嘴巴,『露』出白玉似的两排牙齿,连红红的香舌都看得清清楚楚,显然,她被张凡的这番话给震到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狠狠地白了张凡一眼,嗔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这人还差不离!既然这样,我就先勉强屈尊在素望堂干几天。”
“好好,留住人才,是我素望堂之福!”张凡开玩笑地道。
“有福没福,要看你表现了!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长期干下去。”于薏脸『色』微红,眼角眉梢全是情意,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张凡脑门一下,“快走吧,别耽误我干活。”
张凡『揉』了『揉』被点痛的脑门,那里有她手指留下的一点点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