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为了再从他嘴里掏出些干货,便从提包里再掏出五叠大钞,满脸微笑,一叠叠码到禅床上那五叠大钞之上。
五加五得十。
“道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道长泄露天机,指点迷津。”
道长很满意,心想这位施主很上道呀!便道:“施主敬仙敬神,日后必有回报。”
张凡心想:我很上道,你这位道长怎么不上道?我追加五万元,不是为了日后,而是当下便要回报。”
“道长,我悟性太差,您还是……”
道长在张凡的催促之下,只好不情愿地道:“施主如此诚心,我不妨再透露一些机关给你。”
“弟子听着呢。”张凡乐道。
“你此后尚多有磨难,期间大难数劫,你所爱的女人们也有生死难测之灾,是否能趋福避祸,全靠你自己的修行和运数了。我赠你十六字真言,牢记在心,或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十六字直言是:攀花运起,和韵生津,宛若得道,瑶玥无极。”
张凡生怕忘记,忙用手机录了下来。
退出静室,阿易和张凡在观里吃了顿忆苦思甜斋饭之后,便开车返回京城。
分手时,张凡突然想起一件事,“阿易,给你女儿下盅的盅师,是不是腰上经常系个小扫帚?”
“是呀,一尺来长,挂在腰上晃晃当当地。你认识她?”
张凡把手机里存的扫帚仙照片翻出来。
这是上次他在省城街边偶遇扫帚仙时拍照的。
可惜的是,上次被扫帚仙逃掉了。
阿易只扫了一眼,便确信地点点头:“是她。”
“住哪里?”
阿易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她有意隐瞒住址。又好像居无定所。”
“你能不能约她出来?”
“怎么,你要跟她谈谈?”
“不,我要找到她。她手上好几个大案,死者骨头渣子都烂了,可她还没有得到惩罚。”
阿易道:“这老杂碎,害我女儿,我也不能饶他。张神医,你说,要我做什么?“
“等待时机,联系她,然后想办法把她引出来!”张凡举起手掌,往下一劈,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四个字铿锵有力:“焚骨扬灰!”
“好,有机会,我一定把她引出来!”阿易咬牙道。
回去后,张凡便静待阿易的消息。
阿易联系不上扫帚仙,弄得张凡心中痒痒的。
正觉得无聊,突然接到郑芷英发来的短信:“我在京城国际机场,速来见我。”
“咦?你要出国?”双方大感意外。
“别跟竹姐说这事,你快来吧,我等你。”郑芷英接着发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张凡不明就里,疑惑地开车赶去了京城国际机场。
郑芷英正在候机楼门口等着他。
她穿一件职业收腰西服,一条齐膝短裙,肉色的袜子,闪亮的高跟皮鞋,全身显得干练而迷人,职业少妇那种特有的制服之诱,展现无遗,令张凡心脏猛的跳动了几下。
目光在空中相对,两个人都像磁石一样被对方吸引,快步跑到一起,紧紧的拥住了对方。
这些天来亲密的接触,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了。
双方心里都明白,那件“事儿”,条件已经成熟,早晚都会发生。
好香!
张凡把鼻尖在她的秀发上,深深吸着,感到肺腑里仿佛充满槐花香气,不由得心旷神怡。
郑芷英把身子紧紧贴在张凡身上,感到肚子上碰到了什么东西,吓得她身子一抖,轻轻把他推开,说:“我要去g国!”
张凡心里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突然听说他要远行,不仅有些担忧:b国流珉众多的奇葩国度,郑芷英这只肥肥的小羔羊过去,还不被撕吃了?
“你要出去散散心?这个季节不是旅行的极好季节呀。”
“我这次在国际学术会议上认识了一个b国大学的龙口教授,他邀请我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管理学会年会。”
“这……很重要吗?”
“咱们国人崇洋媚外,只要你参加过一次国际学术会议,就会身价倍增。再加上我那篇核心期刊论文,下次评职称就有了双保险。”
“出差的费用,你带够了吗?”
“机票的钱是龙口进教授给提供的。”
张凡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老外跟国人的热情不一样,他们可从来不花这种冤枉钱!
这个龙口教授是不是另有所图啊!
“英姐,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郑芷英含笑看着张凡,“是不是怕我被龙口教授给吞下去呀?”
张凡笑道:“是又怎么样啊!你不知道你是个万人迷吗?你若是情愿被他吞下去的话,还不如我先一口把你吃了,免得让他这老不死的占了先机。”
郑芷英脸上绯红,扭了一下身子,伸出雪白的手,摆弄着张凡的衣扣,柔情似水:“你真的那么想要啊?”
“我恨不得把你就地正法!”
“那你不会陪着我一起去?国外法场多着呢,又没有人围观。”
张凡心里一动,陪她来一次浪漫的异国情调之旅,难道不值得盼望吗?
从米国回来之后,他的护照一直放在背包夹层里。
摸一摸,还在。
“不过,我没签证!”张凡苦笑道。
“到b国海关,再去办个落地签就可以了。”
“我去!”
“好,我们马上就去买机票,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起飞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已经坐在等待起飞的机舱里了。
郑芷英眼睛里透出惊喜,身子紧紧挨着张凡,像是跟着新婚丈夫度蜜月一样的新娘,幸福的全身都酥麻了,“小凡,这种旅行挺神秘的。”
张凡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在那晶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几下。
飞机到达实田机场的时候,龙口教授已经在海关出口迎接了。
这是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老头,戴着宽边厚眼镜,穿西服,扎领带,一副道貌岸然。
当他发现周韵竹身边跟着一个年轻人时,脸色立刻凝滞了。
他本来想借郑芷英开会的机会,吞了这桃熟透的枣子。
男人在郑芷英身边,他的机会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