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水井有问题
要知道，哪怕是相对发达的中原王朝，再总结出有关疫情的综合理论体系，并且形成完整理论书籍的《神农本草经》，也是在东汉时期完成的。
这本书严格来说只是刚刚在大汉内部传播，像距离大汉如此之远的明堂国就更不用说有知晓的可能了，所以他们面对这种瘟疫，也是束手无策，只能通过经验使用粗暴的隔离方法。
“如果太尉大人为了城中的百姓着想，那么在下建议现在就打开城门投降。”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小小的瘟疫，我们就选择投降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汉人派过来的奸细，故意不去查找瘟疫的源头？”
赵集听到周太医这话之后，当即勃然大怒，要知道他可是在洪魈面前立下了誓言，是要死守这城池的，所以在听到周太医说出要投降的话语之后当即便觉得他是早有预谋的。
“太尉大人，我这么说完完全全是为了城中的百姓着想，按照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这样庞大的瘟疫。”
“以往国内发生这样大规模的瘟疫，大部分都是等整个村庄的人全部死光之后，才会派人再去探查源头，但是现在我们总不能等着成都百姓死光之后再追根溯源吧？”
周太医在听到赵集这行为之后，当即面色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然后激动地说道。
“行了，不要说了，你现在给我尽心尽力地去查出源头，这期间有多少人患病全部给我隔离起来。”
赵集也知道目前的这种情况，不能完完全全地怪周太医，毕竟他们国家的医疗水平就这样和大汉的差距实在太大了，面对这种情况抗风险能力自然是比不上大汉。
至于说周太医是奸细这件事情，赵集压根是想都没想到，只是刚才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无心之言而已，毕竟能够成为洪魈御医的人，其家世背景都被查得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会是敌军的奸细。
“好的，太尉大人，小人这就去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源头。”
周太医说着便离开了，赵集看着周太医远去的背影，不由陷入了沉思要知道周太医是国内一流的名医，若是他没有办法，那么是不是真的该开城投降？
不过随即他就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此时感染瘟疫的大部分人都是城中百姓，军营当中虽然说也有人感染，可是也只是一小撮，还没有影响到大军的整体结构。
在他看来最多再拖上十天半个月，那么完完全全可以拖到雨季，到时候靠着天降暴雨就可以将汉人逼退。
只要能将汉人逼退，保证国家不灭亡，那么城内的那些百姓和士兵就算死光了，对他来说也是值得赵集想着这件事情便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知道现在他在着急没有用，他要做的便是全力配合周太医将这瘟疫的源头给查得清清楚楚。
而此时刚刚被训斥完的周太医并没有将赵集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不断地思考着，到底哪里是瘟疫的源头。
由于周太医低着头沉思，并没有看着前方的路，导致前面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他也没有发现竟自一下撞到了此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将周太医被撞得刺痛，他揉着脑袋缓缓地抬起头，在他看清来人是他的徒弟之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不是跟你说，为医者一定不能着急，作为治病救人的大夫如此慌张，你让病人看到了这么想？”
那弟子只是周太医众多弟子中的一个，所以在听到周太医的呵斥之后也不敢还嘴，只是在那静静地听着，没过多久周太医觉得发泄得差不多了，于是上前拍了拍这弟子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你也不是慌张着急的人，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居然能够让你匆匆忙忙？”
面对周太医的突然间提问，男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忘了？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作为医者不能粗心大意。”
周太医以为这徒弟经过刚才那么一撞击便将要告诉他的事情给忘了于是当场开始教育。
“回师傅的话，我大师兄和三师兄他们在喝了水之后便染上了瘟疫，我现在怀疑这疫情的源头便是城中的井水。”
听着周太医教育的话语，男子结结巴巴地将他想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太医听到之后当即面色大惊，刚才的从容姿态已经不见，只见他伸出右手死死地，抓住那弟子的左臂，然后激动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给其他人做实验？有没有？他们除了喝水之外，有没有在吃别的？”
那弟子的左臂被抓得生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是周太医却管不了这么多，现在的他非常急需一个答案。
“师傅我都查了，只要是感染瘟疫的，大部分人都是喝了井中的水，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匆忙地来告诉师傅。”
那名弟子已咬着牙顶着周太医抓着他左臂的疼痛，一字一句地说着。
“是所有的水井都有问题，还是说只有那一口？”
听到徒弟这么说，周太医当即问道，毕竟说是只有一口井有问题，那么将一口井封存起来便好，如果是城中所有井水都有问题，他就真的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城中的百姓不喝水不做饭吧。
“所有的井，是所有的井是否我问了那些百姓，不管是城东城西还是城南城北，他们在感染之前都喝了井中之水，并且还用井水做过饭。”
听到这话之后，周太医晃了一下然后踉跄地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他最担心的事情最担心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师傅你怎么了？你快起来找到瘟疫的源头了，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周太医一脸失落的样子，那弟子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关心地问道。
“我该怎么高兴，城中所有的井都受到了污染，总不能让百姓不做饭不喝水吧，即便百姓可以不做饭，可是那些士兵他们不吃饱肚子，不喝口水怎么打仗？”
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水，人一旦缺水之后，对于水的渴望，那便是疯狂的，这一点周太医也是非常清楚的。
周太医相信只要他将水源是瘟疫源头的消息告诉赵集，那么赵集一定会封存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