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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华生的这个问题,老人丝毫没有意见,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歇息了片刻之后,将上古时期大战的血雨腥风,徐徐道来,如春风化雨听在华生的耳中不再如之前那般血腥。

摇摇头,想不到远古时候竟然如此精彩,华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着或许只有干爹才能仔细地自己解答这些疑惑了。

毕竟在他心里,干爹跟耶律明珠的师傅老和尚一样,都是这方世界的传奇。

心里想了想,望着老人说道:“前辈,当年那些神仙去了哪?”

老人一下扯动了唇角,只好苦笑道:“话说我也不甚至明了,我被困此无数岁月......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听老人这么一说,华生这才想起眼前的老人怕是一直被困神庙之中。

若是没有不为人知的本事,只怕早就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他不知道远古大战有多么可怕。

只是从五域皇朝的典藏中没有记载,便可以得以那些只怕是已经消失了千万年的秘辛。

看着华生一脸震惊不解的神情,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跟那些已经消失的神仙比起来,我能活着便已经非常幸运了。”

华生一听,忍不住问道:“这也太神奇了......”

老人说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对天道法则的认知,更不要说什么关于神仙和圣人的传说了。

想到这里,生忍不住往后挪了挪,或许在他看来,佛台上的老人比传说中的神仙还要危险几分。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当你有一天,掌握了时间法则的......”

华生一听,禁不住皱眉问道:“时间也能掌握?法则是什么东西?”

或许在李修元看来,眼下的华生还弱小,没有必要为他讲述关于天地法则的道理。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让他差一些迷失在老人关于法则的算计之中。

老人悠悠声中,充满了对往事的缅怀跟与无奈。

看着华生说道:“可惜便是当年的我,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否则倒是可以考虑传承给你,让你见识法则的神奇。”

华生心里骤然一紧,用铁匠师傅跟他说的便是,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行走江湖千万不能抱的侥幸的心理,更不要去占一个陌生人的便宜,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这个从沉睡中醒来的老人,对自己未来也太好了一些,要知道他只是给老人倒了两碗凉茶而已经。

想到这里,华生突然有一种浓浓的危机在心底……

暗自心惊的他,看着老人的眼光也有了些许的不同。

想一想忍不住看着老人说:“千万年过去,便是有记载当年那些神奇法则的宝贝,只怕早就毁灭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华生寻思,便是回去跟老和尚和干爹请教,也不敢掉进眼前这个老人的坑里,因为他心中没底。

就像胡歌时常笑道:“行走江湖身上若是没有几百上千的灵石,哪怕上千的无数金币,那也没底。”

因为修士不能跟寻常的百姓和商贩们相比较,灵石便是修士的命。

这是华生昨天学会的道理,而今天的老人给他再上了一课,还有比灵石更厉害的宝贝,那就是天地之间的法则。

老人左右环顾之下,试着伸展了一下腰身,大有一副下一刻就在破虚而去的气势。

淡淡地说道:“按我当年的脾气,待我脱身之时,便要找那些家伙报仇去。”

华生一愣,脱口回道:“前辈要找谁来报仇?千万年来五域莫说圣人,便是大修者都难得遇上一个,你想去找谁?”

老人也没想到华生会这样说话,不由得感叹道:“我当年付出了无数的代价,现在想一想,真的不值啊。”

华生怔了怔,摇头说道:“说不定他们早就死了呢,至少前辈还好好活着,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老人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自己如枯枝一样的手掌,又看着佛台下阳光青春的华生。

心里叹了再叹,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跌坐地上的华生看着老人的模样,背后禁不住有冷汗流下,心道难不成你要找我报仇不成?

一来我不是你的仇人,二来想想爹娘也不是什么大修士啊?应该不会得罪眼前的老人吧?

华生警惕之下,看着老人静静地说道:“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前辈接下来欲要前往何处?”

在他看来,要对付眼前的老人,怕只有干爹和老和尚这样厉害的高手出马了。

自己大不了,一会抱着小黑就往石壁下的深谷里溜去。

身上还有几张神符,打不过,跑路应该不成问题。

还好,在他离开天山杏花谷的时候,干爹李修元给了他一些神符,为的就是怕他遇上未知的危险。

老人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静静地说道:“你想不想学习那道神奇的法则?”

华生张了张嘴,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人也不言语,只是挥动如枯枝一样手指,向着跌坐大殿青石板上的华生抓来。

让华生感到恐惧的是,老人明明没有一丝的杀气,可是时间恍若刹那间凝住,这一刻的当下,时间不存在了。

虽然老人没有向进行进攻,可是飞上半空的他却发现自己既不能上,也不能下。

甚至想要伸手去捡起地上的降魔剑都不行,因为这一刻的时间是静止的。

他不知道老人是否修炼了如他所说的时间法则,单凭这一招,只怕在五域里便是无敌地存在了。

生死拼搏的刹那之间,时间哪怕停留一刹,便已是生死轮回之间的事情了。

“佛陀说过去心不可得,那是因为世人无法掌握时间的法则,当你有一天走到那个高度,就会明白更多的道理。”

枯瘦如树的老人收起回双手,华生哗啦一声掉回地上,吓得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才颤声说道:“原来这就是时间啊。”

......

望着眼前的老人,华生在心里叹了又叹,差一些便喊出我要学习这样的法则。

若不是师傅胡歌之前再三交代,只怕这会的他已经磕头在地拜师学艺了。

暗暗地,华生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恢复了些许的清明之意,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人微笑说道:“你已经见识到法则的厉害......难道说,你对上古法则都不感兴趣?”

华生微微一怔,摇摇头道:“晚辈愚笨,怕是无福享受那法则之力,只能慢慢地跟着师傅修行了。”

在他看来,自己有干爹跟老和尚,何愁学不到更多的本事?

干爹现在不教自己,怕是嫌自己的修为太低,还没有走到那个高度。

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说道:“你不感兴趣也对,毕竟你没有经历上古大战的惨烈,否则你当会明白法则的重要性。”

华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老人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眼下的他只想拖延时间,拖到小黑师叔从梦中醒来。

虽然心里的有些惊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

“我师傅跟我说过,天上不会掉金币。”

看着佛台上的老人,华生淡淡说道:“我来阴草原只是为了游玩,跟阴山上的妖兽们拼搏一番,并没有更多的野心。”

天大地大,只要你不来招惹我就行。

直到这时,华生才仔细看清老人的情况,原来老人的下半身依旧深陷佛台,令他不能离开被禁锢之地。

对于华生来说,终是让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神庙之中藏着无数机缘,这里可是一念成佛,一念入魔,小家伙你可得小心啊。”

话锋一转,老人跟华生说起了佛与魔的法门,这让华生心里止不住地紧张起来,这不是他想在的结果。

沉默了片刻,华生摇摇头苦笑道:“我非佛门弟子,如何成佛?”

老人一愣,他没料到华生如此警惕,忍不住叹道:“魔无处不在......你以为只有佛门弟子才会一念之间么?”

华生摇摇头,他想到了自己的无相法身,以及要不了几年之后就要修行的无相金身,以及老和尚跟他说的那些话。

于是冷冷回道:“我一身正气,不可能入魔!”

看着华生有些激动就要暴走的神情,老人伸手干枯的手指,静静地指向身边的诸佛。

沉声说道:“佛魔之间,并不是你自己能选择的,当你有天熬过飞升雷劫,而倒在最后那一道心魔之劫的时候……”

华生沉默地看着老人,既不回答也不言语。

老人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家伙,脸上同样看不出一丝的神情。

两人仿佛于刹那之间陷入了拉锯之战,渐渐陷入了一遍死寂之中。

让华生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两人沉默之中,老人枯瘦如柴的脸上突然间有一道淡淡的佛光在轻轻闪耀。

甚至让他有一种错觉,坐在佛台上的老人就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佛。

“往事辉煌如星光漫天的长夜,最后还是要消逝于无尽的时间长河里,这是所有修行者的悲哀……”

老人长叹一声,不知道是为了已经消失的同伴,还是为了自己。

就在这时,山间突然吹来一阵春风,给沉睡了千万年的神庙送来一道生气,让老人枯瘦如柴的身体渐渐滋润。

如天山杏花谷沉寂了一个冬季的枝头,正在发芽、开花。

华生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在自家的后院,默默地守候夜里的杏花在悄悄地绽放。

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悲,因为身后的降魔剑在轻功能邯颤动,提醒他莫要堕入深渊之中。

望着老人说道:“岁月之力是天道不变的法则,又岂是我们这些寻常的修士能所领会?”

老人看着他微笑说道:“我若能从这神庙脱困,这方天地又将如何束缚我?这方连圣人都没有的天道,不过是残缺的天道。”

华生一直在拖延时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清明的心境,咬紧牙关抵御老人的种种诱惑。

佛台上的老人,是他下天山以来遇到最大一个诱惑。

一个用时间法则引诱,一个修士随时都会让他心神失守的老人。

老人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傲然地说了一句:“在我看来,就算是天道恢恢,有时候也躲不过一些人情。”

华生闻言黯然无语,因为这不是他能理解的道理,干爹跟和老尚没教过他这些道理。

老人突然说道:“我能传你大道法则,你想不想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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