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镐的腿不能坐,她就勉为其难的坐在椅子上,隔远了看就像坐酆镐大腿上似的。
酆镐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着她的手写字。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殿下字如其人,气势浑厚,茂密凝重,雄健壮美。”
酆镐弃笔,将头埋在她颈窝,他一夜没睡好,不是她拱火,就是他身体昂然挺胸头,还有伺候她换洗。
“夭儿也写个字我看看,是人如其字,还是字如其人。”
她也不吝啬,几笔就落成一句诗。
“长鬓已成妆,与君结鸳鸯。”
上句是簪花小楷,下句是行草魏碑。
酆镐抬眼一扫,了然于心道“原来你是人如其字,也是字如其人,外表温柔似楷 ,内心狂野如草。”
她轻拍了酆镐的脑瓜子一下,娇嗔道。
“你才草,你全家都是草。”
酆镐只听到一个字,咬上她的耳垂,轻吐了一口暧昧的气。
“夭儿……怎知道……我想艹你,日思夜想。”
她恼羞成怒道“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储君是你这副德行,估计要提着裤头跑。”
酆镐搂着她的腰,按按揉揉又摸摸的,叹气道。
“我不想才奇怪呢!男人皆好色,世间千百好颜色,而我只贪图你的色。”
她扭过头,脖子呈现优美的弧度,沾沾自喜道。
“真的。”
酆镐亲了一下她的唇瓣道“真的,要不昨日那两个侍女,早就与我生米煮成熟饭。”
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对她们“硬”不起来。”
她捶了酆镐的胸口一下,这人羞死了。
“再瞎说话,我就……就咬死你。”
酆镐调戏她上瘾,手摩擦着她的腰,下巴蹭着她的肩窝。
“拿哪里……咬……嗯!”
她羞的半晌说不出来话,低着头像鹌鹑似的。
“我试探你,你不气!”
酆镐觉得她就是想转移话题,那如她所愿好了。
“气啊!但气你就是气我,气跑了我,你被窝里不知又跑进那个野男人,所以算了吧!”
“我要看着你,爱服你,睡服你,不给蝴蝶蜻蜓一点机会。”
她好笑道“他们是蝴蝶蜻蜓,你是什么!”
酆镐思索道“狗,他们有一对翅膀,我有四肢脚,翅膀抱不住你,四肢脚可以紧紧抱着你、缠着你如打死结一般挣脱不开。”
她笑了,酆镐连脸都不要了,自比成狗。
“那殿下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狗。”
想起十年前的事,她的脸色有一刻的苍白,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酆镐辩驳道“我又不是真的狗,比喻一下而已。”
她漫不经心道“最讨厌“狗”粘人,死抓着不放,如梦魇一般。”
酆镐掐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空隙间轻声道。
“我就想粘着你,死抓着你,让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如美梦一般惑人不自知。”
她唇瓣有些酥麻软疼,有些舒服,又有些折磨人,月信来临期间,身体更敏感。
酆镐的手还探入了她的衣襟里,有节奏的拨动着。
“笃笃笃。”
二人都吓到一抖,牙齿磕在了一起,她感觉下唇破皮了,推开酆镐,唇上滋滋冒着血,瞪了酆镐一眼。
“都怪你。”
酆镐咽了咽口水,吻掉她唇上的血珠,血里还有淡淡的甜味,甜腻腻的,将她衣襟合拢,盖住富贵花开大红肚兜。
慢吞吞的朝门走去,拉开门道“何事!”
偃月心“咯噔”一下,主子唇上很红,像女子抹的口脂,怀疑的看了看主子的腿,这能行。
“姜太医来给主子治腿,就快到了。”
暗示的指了指酆镐的唇道“主子还是擦擦吧!被外人看见于月小姐不利。”
酆镐甩了他一记眼刀道“啰嗦!”
默默回屋抢过她塞在袖子里面的帕子,暧昧道“你的东西,用你擦才是王道。”
仔细的擦了擦,把用不了的帕子又重新塞回她胸口里,正在两峰间。
“夭儿留作纪念吧!以后我都如此,记得带帕子。”
她咬牙皮笑笑,酆镐越来越不要脸了,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好想剥了,做防甲一定不错。
“没了,殿下记得自带,好好爱护狗皮吧!”
酆镐又往她唇上凑,被她用手掌抵住,你推我往,我往你推,眼神对视,秋波暗涌。
姜子陌一进门,气氛里的暧昧让的低下了头。
“臣子参见太子殿下。”
酆镐把她挡在了身后,语气严肃道。
“请起!”
拉着她的手,温柔道“你去院子里逛逛,府苑布置哪里不合你心意,跟偃月说,我命人改。”
她识趣的点点头,吧唧一大口亲在酆镐脸上,跑跳出房门,频频回头查看酆镐。
酆镐一直笑看她消失在层层门扉里。
她一走,他笑意渐消,威压之势拢卷姜子陌。
“姜太医开始吧!”
姜子陌发现酆镐在与她说话时一直自称我,而非孤,爱意偏爱均指向一人。
发现爱人将死之身,后果不可预料。
“是!”
把脉时皱眉,酆镐的腿比昨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默默的扎针,膝盖上的淤青快看不出了,奇了,何种灵丹妙药有此神效。
试探道“太子的膝盖比之昨日如何?”
酆镐道“好似没有昨日疼了,走路也不瘸了。”
姜子陌心想果真如此,恭敬道“殿下的腿不出一月,即可痊愈。”
他还是保守了说,照此下去,不出三天便可痛感全消。
酆镐疑惑道“昨日不是说半年吗?今日……”
姜子陌道“太子可是食用了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腿已然大好。”
酆镐回忆他没有吃过任何药,最多是泡了她备的活血通络药浴,她的血倒是喝了不少,会有此效吗?
“孤确实吃了一颗用还魂草炮制的丹药,可能是与此有关吧!”
如果是她血的功效,万万不能被人知晓,人心隔肚皮,贪欲无止境。
姜子陌不以为然,点点头道。
“既如此,艾灸即可治好太子的腿,没有后遗症。”
酆镐点点头,眼睛一眯,问询道。
“解索脉是何意?孤想听实话。”
“姜公子既能入太医院,打算接替姜院正的职,一定是个极为聪明之人。”
姜子陌面上无异色,心神动摇,这两人都喜欢威胁人。
太子是君!月小姐同属臣!选谁!选谁!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浅砒霜,深草乌,点到谁就是谁。
“月小姐之言便是实话。”
酆镐深有怀疑,苦于无证据,他就不信所有大夫都异口同声,再不济他还可以自己翻查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