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霓旌被日出唤醒,看看身边没有人,穿上衣服,还披了一件大氅,简单的梳妆。
这时才发现马车内一应俱全,左右两边都可以坐人铺有柔软的垫子,下有抽屉,摆放着一些书籍,衣物之类的东西,床里面还有暗阁, 还有茶几上摆着茶具。
走下马车,看到了站在湖边背对着自己的酆镐,向他慢慢走去。
酆镐听到声音回头道:“阿夭醒了。”
说着递给了她几个果子,接过道:“你一大早起来,就是去摘果子了。”
酆镐有苦难言,有口难言道:“是啊!你尝尝。”
尝了一口,有点酸:“你摘时没有尝过吗?”
“没有,不好吃吗?”
“我只摘到这几个,不舍得吃,都留给你。”
月霓旌笑着拿起一个塞到他的嘴里道:“你尝尝。”
酆镐嚼了一下 ,脸都皱到一起了,连忙拿过她手中的果子。
“太酸了,你别吃了,都怪我,让你吃了如此酸的果子。”
“我觉得挺好吃的。”
“既然是给我摘的,那么它的去留只能是我说了算。”
酆镐把果子还给她说道:“别勉强,不好吃就丢了,等到了市街,你想要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月霓旌把果子放在了随身佩戴的荷包里。
“你亲生摘给我的,虽酸但我觉得甚好。”
嫣然一笑道:“更何况我喜欢吃酸的。”
酆镐奇怪道:“别的女子嗜甜如命,你却不同。”
“我也不知道,甜的太腻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酆镐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是山里红,可化饮食、消肉积、症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胀痛。其果味酸甜,可生食,也可做成山楂蜜饯;还是较好的酿造果酒的原料。”
“冰糖葫芦就是用这个做的。”
酆镐听后道:“原来如此,能吃,能酿酒 还可做药,小小的果子蕴含无穷魅力。”
“阿夭走吧!打了一只野鸡,还挖了一些马刺蓟,我让人煲成汤。”
“大早上煲汤,是不是太麻烦了。”
“没办法,只有一只鸡,但人多,煲成汤才能每个人都有份。”
“你出门时是不是带了很多东西。”
“不多,也就是些生活必需品罢了。”
来到火堆旁,看着一堆厨具,咽了咽口水,不确定道:“厨具也是必须品。”
“带你出来,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
盛了一碗递给月霓旌道:“可能味道不怎么样,只放了盐与姜。”
只放了盐与姜这已经不能算出行一切从简了。
喝了一口,味道挺好的:“味道很鲜美,野鸡加野菜甚好。”
夹了几块肉给她道:“吃点肉。”
“你怎么不吃。”说了夹了一块肉递到他嘴边,酆镐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张开了嘴。
杵着下巴笑道:“阿夭,我发现你挺喜欢喂人的。”
听后笑道:“我只喂过你。”
酆镐听后脸上的笑容盖都盖不住道:“我三生有幸,得阿夭垂爱。”
“公子。”
耳边传来一声,好像没听过 两人纷纷转过头。
月霓旌看向女子,面容姣好,身姿妖娆,体态丰腴,前凸后翘。
惹春风也看到所谓的夫人,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惊为天人,在她面前自己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询问的看着酆镐道:“这是哪位?”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美人。
“她是昨晚出现的,暂时收留。”
“所以你昨晚出去,就是为了她。”
“是也不是。”酆镐看她的脸色属实不算好,心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月霓旌却转身招呼道:“冲轭,鱼丽,南星来剩下的归你们了,我吃饱了。”
拱手道:“谢谢夫人\/小姐。”
转头才笑着看向女子道:“这位小姐也请坐。”
“请问小姐贵姓,芳名何许。”
“奴家惹春风。”
月霓旌一听这名字,好招蜂引蝶。
“南星,给这位春风小姐也盛一碗。”
“是,小姐。”
南星端来双手递给惹春风。
月霓旌和善道:“春风小姐慢用!”
说着就走上了马车,酆镐无奈只能跟在后面。
“阿夭怎么了。”
“酆镐,我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心里不舒服。”
“你昨晚出去,就是为了她。”
“我是为了她才出去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酆镐说完后知后觉开心道:“阿夭是在吃醋吗?”
月霓旌被抖破心思,脸红后全身僵硬了脸白了道:“我不该吃醋的,你是太子,我会是你的妻子,但你也会有别的女人。”
把她抱在怀里,她抱着酆镐的腰,头埋的深深,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小声啜泣道:“我害怕,害怕你喜欢我,害怕喜欢上你,害怕爱上你,害怕成为一个怨妇,三千个日夜里只为等你的宠幸。”
酆镐听后道:“我不会的,不会让你等我到天明,知道这世道对女子的苛刻,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尊重与地位。”
“虽说见你吃醋很高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惹春风是来找我帮忙的,昨晚我还告诉她我的身体只有我的夫人可以碰,旁人不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你不骗我。”
“我堂堂太子殿下,不骗你。”
月霓旌听后抬起头看着他,眼睛还带着泪,泪顺着脸颊一路落到了酆镐的手上,是热的,灼烧了酆镐的灵魂。
“谁骗人谁就是小狗,不,是狗太子。”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幼稚的呢?大概是从喜欢上一个人开始。
“我是狗太子,你是什么,难道是狗…太…子… 妃。”
月霓旌瞪了酆镐一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她梨花带泪的模样还瞪自己,他干了一件以前让他唾弃的事,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哄女人。
“阿夭,别哭了,你一哭,明明我没有做错却也错了。”
“明明只认识你半个月,我却已爱你入骨,喜你如命,好像我上辈子欠你的。”这一刻的酆镐忘记了他也喜欢过别的人。
唇落在她的眼角,一点一点的吻掉因他流下的泪,是咸的也是苦的。又辗转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温柔爱抚,直到她的脸色变红才停止。
月霓旌红着脸道:“书上说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口蜜腹剑。”
“所以不到最后我是不会当真的。”
“好好,听你的我们还有很长的一生,有的是时间让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