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领着萧令去见了隽娘她们三人。
推门而入时候,她们三个除了正常的意外之外,言风竟然表现的有些局促和紧张,扑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
“干什么你?!”隽娘揪了揪她的裙角,低声提醒道。
如此言风才晃过神来,讪讪的坐下,眼神飘忽,不敢看着萧令。
“我和大家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的好友,前几天在破山居见到他时也吓了我一大跳,他就是我的策略。这三位是锁星宫的三位当家,隽娘、御白、言风。”
萧令微微皱眉,这个小妮子果然如他所料,早就把他算计在自己的计划里,还好,他是心甘情愿。
“公子如何称呼?”隽娘问的很端正,顾予初以为她定是要调戏一番的。
“鄙人萧令。”萧令在一群女人的围观下,竟然没有半点不自在。
“萧公子既受聘破山居,为何肯屈尊来我锁星宫。”隽娘明显是怀疑他的来意,问的直截了当,顾予初虽说有些尴尬,但隽娘之忧也是人之常情。
“老板看门见山,那我也必然直言不拘,我为她而来。”萧令瞧了一眼身边的顾予初,如此直白,她顿时耳根子都红了。
“开个玩笑,承露街三家竞争激烈,予初以绝交威胁,说锁星宫的三位当家豪爽,让我务必相助。我自是闲散惯了,若各位不相信萧某,也不打紧,我辞了破山居也算是完成了对予初的承诺。”萧令继续说道,顾予初暗暗嘀咕,这人睁眼说瞎话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娴熟坦荡。
说罢,萧令转头递给顾予初一个小眼神。
“萧公子,商家尔虞我诈,无利不往,我们也只是有些疑虑罢了,请不要介怀。”隽娘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萧令仍旧波澜不惊,轻轻的将随身携带的折扇放在了座案上。
“萧大哥的为人我是深信不疑的,我愿与他同进同退。”顾予初也当即表示了对萧令的信任。
“既然是流光的朋友,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御白说道,缓和了下稍稍有些紧张的气氛。“我想跟萧公子请教一下,破山居从迎宾到招待的各个流程和细节,以及用人的策略。”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萧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能再挖一些人过来么?”言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说话的时候也是眼神躲闪。
萧令瞅了她一眼,吓得言风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我想锁星宫的姑娘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吧。”
众人沉默,的确,这一条街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和东家签了死契,即便是一朝选为花魁,也不能轻松的拍拍屁走人的。
这让她们对萧令的身份更为好奇,但在他云淡风气却压迫异常的气场之下,竟然谁也没有胆量开口去问个明白。
“那当下这个局势,萧公子有无办法扭转?”隽娘虚心请教。
“破山居新开张不久,人流鼎沸也是自然,他想要在承露街站稳脚跟,首要面对的便是锁星宫及拂云殿的压制,但想要一己之力对抗两家确是自寻死路。”萧令分析道。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言风脱口而出,在座的各位也都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萧令对言风的一句道破表示认可,轻轻的点点头,她开心就差绕着房梁走上一圈。
“可是,萧公子舍弃破山居来锁星宫,我担心孟老板因此对我们有所芥蒂。”隽娘表示出忧虑。
“若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又何来意外之喜呢。”顾予初瞅了一眼萧令笑着说道,意有所指,她就知道他不会如此不计前路、堂而皇之的来找她。
“原来如此!”御白也恍然大悟,“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萧某不才,与破山居的老板也是算是故交,当原意为隽娘牵一个线,至于具体如何合作,我不便参与,如此算做是我不辞而别对他的些许交代吧。”
“先生客气了,今后还望多多帮助。”隽娘也是聪慧精明立马改了口,以示敬重。
“客气了,以我与予初的情谊自当倾力相助,如果你们不介意也可以随予初叫我一声萧大哥。”萧令其实也是嘴上客气客气,若是不这般客套,会让顾予初那丫头觉得不大自在,以后若是对自己客套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唤您先生吧。”隽娘、御白当即识相的拒绝,言风跟着撇撇嘴,没有做声。
萧令对她们的反应很是满意,“以后要叨扰隽娘了。”
“先生客气了,流光你带着先生去五楼的厢房安顿下来,老白你快去帮我准备两份大礼,言风你吩咐厨房多做几个拿手好菜,今晚我们给先生接风。”隽娘雷厉风行,将事情安排的妥帖之后,大家就各自散了各忙各的。
待萧令走了之后,言风拉着御白吞吞吐吐的问道:“老白,你觉得那个萧令像不像我爹。”
“你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有点像,尤其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怪不得你反映如此强烈。”
“他刚走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爹来拿我回去了,差一点吓得跳楼。”
“瞧你那点出息。”御白翻了翻白眼,甩手而去。
只留言风一人独自嘟囔着:“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顾予初领着萧令去了五楼。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计划?!太狡猾了!”
“对啊,敢对我图谋不轨的女人你当属第一个。”萧令似笑非笑。
顾予初翻了个白眼,“那你可是太可怜了!”
萧令不置可否的摊摊手,开心的笑了。
“你瞅瞅你瞅瞅,上好的厢房,啧啧啧,这隽娘可是太看中咱们萧大公子了!”顾予初瘫坐在萧令的床上。
“怎么办呢,谁让咱们予初小娘子美若天仙让人神魂颠倒呢。”萧令打趣道。
“得得得,您老人家先歇着,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顾予初拍拍屁股走人,萧令笑眯眯望着她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何种原因,被这个女人需要,他都非常的乐意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