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愣了半天,一脸的无奈之色。他现在是真不敢给这些女人打电话了,每一个都是类似的态度,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摇了摇头,他又按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接通,只说了一句话:“猎人入林,百兽归隐。”说完便挂掉电话。
东方已破晓,南方经历一夜乱战后,又开始恢复平静。
马长奔在自己的指挥部中,看着一众战将,大声质问道:“对方实力有那么强吗?为什么还没有进展?”
众战将,都是七省绿林会千户万户级别的,可谓是帮中的中流砥柱,此时一个个却是沉默不语。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新兴起的势力,竟然比人间天堂还难缠。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照这样下去,别说占领南方,恐怕谁被赶出去都不好说了。
\"你还想要什么进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犹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房间。屋内众人无不心头一震,纷纷侧目望去。
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短发女子缓缓步入房中,脸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若隐若现地透露出一股神秘之感。她的身后紧跟着四名身着劲装的女子,个个英姿飒爽、气势非凡。
这位神秘女子刚一出现,便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气息。
起初,众人觉得她相貌平平无奇,但仔细端详后却发现,她的皮肤呈现出独特的小麦色泽,颇为引人注目。
再定睛观瞧,甚至能隐约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色彩斑斓的纹身图案。
\"你是谁?\" 人群中,一名千户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怒声质问。
然而,话音未落,马长奔却像被惊扰的野兽般猛地跃起,飞身向前,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千户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千户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惊愕不已,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子竟然毫无顾忌地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的主座,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长奔之前所坐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马长奔则表现得异常恭顺,他默默地在下方站立着,身体微微前倾,流露出一种毕恭毕敬的姿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多千户们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但那些经验更为丰富的万户们却迅速回过神来,他们立刻效仿马长奔的动作,纷纷躬身低头,表示敬意。
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能够让马长奔如此谦卑对待之人,世间唯有一个。
这位人物正是七省绿林会那位充满神秘感的盟主——孔雀主!
只见她刚刚坐稳身形,便猛地发出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娇斥:“马长奔,究竟是谁给你的这般胆量,竟敢妄图称雄南方?难道你还想自封为王吗?”
这声怒喝犹如惊雷般在整个大厅回荡,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颤。
原本嘈杂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孔雀主身上。
扑通!马长奔直接跪了下去,主上发怒,可不是好事。
“孔雀主,我……我只是想为帮会做点事,绝无自立之心。”马长奔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
“做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们是绿林好汉,不是土匪流氓!”孔雀主怒视着马长奔,“你擅自更改南下战略,不仅损失惨重,还让我们的声誉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马长奔咬了咬牙,“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听从指挥。”
马长奔这位霸道的堂主,竟然没有一句辩解之词,让众人不禁对孔雀主更加敬畏,也更加好奇。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孔雀主眼神犀利,“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维护江湖的和平与正义,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挑起战乱!”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孔雀主的脸色才好转了些。
她来之前,可是心中充满了怒火,本来要杀几个人以儆效尤的。
若不是陈东打电话,她还不知道,马长奔竟然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为理由,擅自改变意图,指挥着七省绿林会十四路人马,开始征战四方,试图称霸南方。
而这次挑起的争端,竟让七省绿林会造成了巨大的无谓的牺牲和伤亡。
看到孔雀主脸色好转,马长奔才又试探着道:“主上,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主上,我们有神药保护,本就横跨南北,为何不可以借机称霸南方?”马长奔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
“你还是不死心?”孔雀主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布上寒冰。
“哼,你们以为南方那么好称霸的吗?还神药?你们知道对方也有神药吗?”
“什么?对方也有?”众人惊呼出声,开始议论纷纷,很是不能理解。
所谓的神药,就是去疤水。只是不是死了,不是断胳膊断腿了,涂上超不过三天,伤势准好。这也是他们强大的倚仗。可是,去疤水不是说只有自己人才有吗?难道……
“不错,去疤水的确只有自己人才有。”孔雀主突然肯定的道。但她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众人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马长奔眉头紧皱,深深思索,良久,才惊恐抬头道:“他们是自己……”
自己人的人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孔雀主打断了。
“好了,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下次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孔雀主起身说道。
“此次南征目的已成,马长奔即刻带人返回,留下的人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即刻起,旌旗北向!金刀为令!”
“诺!谨遵盟主令!”众人齐声道。
孔雀主随即转身离开,没有多留半分的意思。
马长奔想也没想,直接跟随而去。留下的人,早已确定,此时他无需多言。
他要紧跟孔雀主的步伐,否则,他这个川堂堂主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