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雪飞景的耳朵里面却并不一般,神宫左牧这句话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绝杀堂,若是徐枫真的有什么事求到了神宫左牧那里,那出手的可是整个绝杀堂的力量,现在就连雪飞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敢动单玉宝了。
徐枫听了这句话倒是不以为然.暗中腹诽着:什么事都可以办到,要你把绝杀堂给我你也不可能办到,要你不追杀我也不可能办到,那你说的这话不就是像放屁啊!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今天有一事相求。”徐枫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实现的愿望。
以后徐枫跟神宫左牧再相见肯定就是兵刃相见了,徐枫也就不会有机会开口让神宫左牧帮他什么忙,只有今天把这个机会用掉。
“嗯?”神宫左牧倒是没想到徐枫真的有事相求,有些诧异的看着徐枫,但是看着他一脸认真,又不像是开玩笑的神情:“你说吧!只要我能办的到我一定义不容辞!”
徐枫看了看神宫左牧的脸,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零号,心里暗叹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你女儿做杀手了,要他快快乐乐的做个普通小女孩难道不好吗?”
“这…”神宫左牧没有想到徐枫会提出这个要求,一下子没有了声音,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做绝杀堂的杀手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没有想到在徐枫的眼里好像是特别的不堪。
“你女儿不过十五岁吧?”徐枫问道,神宫左牧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都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了,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只得点了点头。
徐枫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神宫左牧:“在我们华夏国,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被父母疼爱着关心着,不用徘徊在生死之间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她们都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每天开心的背着书包去学校学习知识,并且学校里面还有一群跟她们差不多大小的玩伴可以一起上学放学玩耍。”
“这种安逸的生活是不会存在绝杀堂的。”神宫左牧的神情似乎有点恼怒,他觉得徐枫是对绝杀堂产生了质疑,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他面前的行为,只是看着徐枫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上面才强忍住自己的火气。
“是,这种安逸的生活是不该存在绝杀堂。”徐枫并没有反驳神宫左牧的这个说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可能不喜欢这种生活,她向往的说不定就是普通小女孩的生活,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神宫左牧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她并不需要那种生活,她是绝杀堂乃至太阳国最好的杀手,并且绝杀堂以后的位置肯定是她的,若是要她过上那种生活才是对她的侮辱!”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徐枫正要上前反驳神宫左牧的谬论,却被雪飞景拉到了一旁:“不要跟他争辩了,他就是个死脑筋,你说不通他的。”雪飞景似乎跟神宫左牧很熟的样子,劝着徐枫。
徐枫也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碰到这种老爸只能说是零号的命不好,说不定零号的思维也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雪飞景看着屋里变僵的气氛,并没有多呆拉着徐枫就跟神宫左牧告辞:“你跟你女儿都有内伤在身,我跟单玉宝就不多打扰了,等你以后好了欢迎到我们那边做客。”
神宫左牧似乎并没有在意单玉宝的客套,直勾勾的看着徐枫:“我说的话依然算数,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但是现在你说的这个事情,我无法答应你。”
看起来神宫左牧还算是个信守承诺之辈,徐枫也毫不掩饰的盯着神宫左牧。刚刚还其乐融融的两个人现在似乎变成了敌对的关系。
“我单玉宝也只有这一个愿望求你,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相信我自己的实力。”徐枫有些狂妄的看着这个男人。
神宫左牧似乎有些恍惚,他似乎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徐枫的影子,偏偏这个男人跟徐枫长得如此之像但是神宫左牧又理智的认识到这个男人也绝对不是徐枫。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所以神宫左牧一点都不相信他,对徐枫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逆反心理。
“好了,算了,就当卖我一个面子!”雪飞景在两人中间打着圆场,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就像针尖对上了麦芒一样。
徐枫心里也是一阵苦笑:真正的敌人不管走到哪里还是敌人,就算换了一种身份面对他两个人之间始终还是有矛盾。
回家的路上,徐枫抗议了无数次,雪飞景才从自己宾利的驾驶座上面下来,换上了徐枫开车,刚刚来的时候那惨痛的经历还让徐枫记忆犹新。
而经过这短短半天的相处,徐枫发现雪飞景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特别豪气义薄云天,若是自己跟他没有杀子之仇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一对忘年交成就一段佳话,可是现在两个人只能是敌人的关系。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雪飞景现在有些求贤若渴,看到徐枫这么好的苗子,雪飞景倒是一心想要把他带到杀手组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徐枫知道雪飞景的心思:“我接下来希望你可以把我身上下的毒给我解了。”徐枫装作单玉宝说话的神情。
当时雪飞景为了控制单玉宝给他下了毒,没隔七天就要领取一次解药,若是雪飞景发现他做的不好就会停发他一个礼拜的药量,这时单玉宝就会产生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全身剧痛上吐下泻。有了教训之后单玉宝才真的听从他们组织的指挥。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相信这个世界上面有那种毒药啊?亏你还是医生啊!那都是我都是骗你的。”坐在副驾驶上的雪飞景似乎听到了某种很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伏。
“啊?”接下来轮到徐枫惊讶了,他听单玉宝描述过自己中毒后的反应对他中毒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徐枫还亲自出手诊断过他确实是中了毒的。
雪飞景看着徐枫这幅吃瘪的表情似乎十分开心为徐枫解释道:“之前为了控制你,所以才给你吃的药,那个毒药药效只有七天,七天一过就给你吃新的毒药。让你误以为是这种毒不停的发作没有解毒的办法。”
“可是我过了一个礼拜没见到你也会发病啊?”徐枫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因为每次我见你的时候都会先帮你把上个礼拜的毒解了,若是我没有解毒的话自然药力就会发作。”雪飞景现在彻底把徐枫当成了自己人,把自己门派里面的机密都告诉给了徐枫,要是单玉宝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冲过来把雪飞景大卸八块来卸心头之恨。
进了城区,徐枫就要雪飞景把他放了下来,他并不是很想让雪飞景这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单玉宝的秘密,他还有些事情想借着杀手组的手摆平呢。
现在的他出了门之后就不是很想回到家里,他此刻只是想逃避,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两个女孩。
明明两个女孩对他都有意思,他也对两个女孩都有意思,本来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现在硬是成了不尴不尬不清不楚的存在,徐枫很清楚两女对他的情谊,从她们两个人为了徐枫抛弃了荣华富贵来陪他浪迹天涯,就这份心意徐枫都觉得无以为报。
徐枫愁容满面的在大街上无目的的走着,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但是此时若要他真的舍弃两女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他始终是有些舍不得,只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
“先生,你要算一卦吗?”不远处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正在马路旁边支了一个算卦的摊子。
这种在华夏国随处可见的东西到了美国竟然成了稀罕之物,徐枫感觉到一阵亲切感,像那个摊位走了过去,徐枫现在也算是几名乱投医,希望算一卦真的对他有用。
待徐枫在算卦摊前坐定,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来,只见他头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随意的挽在脑后打了一个结,他的毛发都已经白了看起来像是很大年纪一样,双眼闪耀着智慧的光芒,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倒真的还有些修仙道骨的模样。
这道士似乎并不介意徐枫打量的目光,一脸坦然的任由徐枫打量,并且也毫不顾忌的盯着徐枫看去。
等徐枫打量够了,这道士才开口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先生你是要算卦还是测字啊?”
“测字!”徐枫也并没有跟这个道士多言,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只钢笔在面前的白纸上重重写着,不一会一个龙飞凤舞的“死”字就出现在这个道士的眼前。
“先生似乎不是一般人啊!”那道士盯着那张白纸盯了良久这才缓缓的跟徐枫说道:“首先从这个字上面来说,一般人测字并不会用这么不吉利,只有经历过生死,或者对生死看的比较淡的人才会写这种字测字。”
“恩,接着说!”徐枫似乎对这个算命先生说的话特别感兴趣催促他接续说下去。
“再然后,您写的字时展现出来的气质就跟一般人不一样,有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您虽然写的这个死字不吉利,但是这一手漂亮的字一定会有人当成书法大家给买回去的。”那算命先生似乎在拍徐枫的马屁。
徐枫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三点,这个死字又可以拆分为一、夕、匕这三个字,一夕匕这就预示着您活不过今天晚上…”
那算命先生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匕首已经向徐枫的方向刺来,徐枫早就心生警惕,向后退去。
“单玉宝,要取了你的狗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