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梅搬家了,我们在之前的小巷里,没有找到她。
在附近打听一番,我们才找到她住址。
敲开门,陆红梅站在门口,头发凌乱,面目浮肿。
“你们来干什么?”她挡在门口。
“你放心,我不会是来探望你。”我讥讽一笑。
“你……”
“对,我就是白眼狼,你不用再骂了。”我接住她的话,和婉婉挤进屋里。
她屋子里脏乱得恶心,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自暴自弃。
“陆红梅,和我去把手续办了吧。”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陆红梅看着银行卡,沉默不语。
“你最好不要被那两个女人利用,她们再怎么狠,也狠不过秦之岩。”我睇着她,淡淡说。
“你竟然能拿下秦之岩,”陆红梅皱眉,“早知道这样,当年……”
“闭嘴!”我怒喝一声,说起当年,我便怒火中烧。
陆红梅乖乖闭上嘴巴,白了我一眼。
“快去把户口本拿出来,别磨蹭了!”婉婉瞪她一眼。
陆红梅进去房间,把户口本拿了出来。
花了半天时间,把一切手续办好后,我长长吁了口气。
和这个女人彻底了断,我有说不出的轻松。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陆红梅。
“你拿着,以后只要不找我晦气,我会给你些生活费,你若是找我晦气,”我冷冷笑笑,“你也知道,秦大少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陆红梅把钱收了,涎着脸点头:“我知道了。”
……
我和婉婉回到店里,花店的招牌已经挂上了。
装修竣工,我们俩忙着打扫卫生。
下午货送过来,招聘的插花师也过来了,大家一起摆花插花,忙得不亦乐乎。
店正式营业后,生意还不错,我感觉日子也过得充实起来。
秦之岩又疏远我了,这些天,我只能在各种媒体上,看到他频频露面,却没有回来别墅,也没有喊我去盛世唱歌。
最令我不爽的是,他和夏芸菲竟然又出双入对了!
这天下午,婉婉身体不适,回家休息了,我一个人守在店里,安静地摆弄花草。
阮淑琴和夏芸菲手挽手进了我的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冷着脸看着她们。
“接待顾客是这样的态度吗?”阮淑琴睇着我。
我扯扯嘴角,说道:“也要看是顾客,还是来寻是非的。”
夏芸菲嫣然一笑,看着我说:“陆如汐,秦氏的新项目后天举行剪彩仪式,需要的花篮我们在你这里订了。”
我记得那天,阮淑琴和秦之岩说了,新项目全靠夏芸菲的老爹支持。
这么说,秦之岩在家族的商业利益之下,还是屈服了?
“还有,我和之岩元旦订婚,我们要用的鲜花,也一并和你订下吧。”夏芸菲满脸得意和显摆。
“好。”我淡淡回答,对她的挑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和之岩牵扯不清,否则你就是人人不齿的臭小三!”夏芸菲的脸拉下来,逼近我一步。
外边守候的两名保镖快步进来,挡在我面前。
夏芸菲瞪一眼他们,狠狠“哼”了一声。
“陆如汐,听说你有个儿子,也带来海城了?”阮淑琴终于开口了。
说到儿子,我的脸色才变,抬眼看着她。
“在之岩面前装清纯,瞒着之岩了吧?”夏芸菲插嘴。
阮淑琴盯着我,冷声说:“要想你儿子安安稳稳的,你最好离之岩远点!”
她说完,转身走了,夏芸菲瞪我一眼,转身快步跟上她。
看着她们的车远去,我的心还没平复下来。
想起那天被人泼硫酸,我打了个寒颤,她们这么毒辣,我真的很害怕她们,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晚上回去别墅,没想到秦之岩回来了。
客厅里没开灯,他坐在黑暗中,只看得到他手指间,忽明忽暗的烟火。
我打亮灯,定定看着他。
“回来了。”他掐灭烟头。
我放下包,走过来坐下,很认真地看着他说:“秦之岩,你若是要娶夏芸菲,我们的关系就结束吧。”
“谁说我会娶她?”秦之岩淡淡反问。
“呵呵,你们最近出双入对,你们秦家的项目也下来了,你别和我说,你利用完她,就要甩了她了。”我看似平静的笑着,心里其实火炎水竞。
秦之岩手指揉着鼻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和你在一起,原本想让你保护我,结果却反而替我找来祸端,这似乎违背我初衷了。”我说。
他凝视我,沉吟一会问:“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一点别的情愫?”
我和他对视,违心摇头:“似乎并没有。”
他愣了一会,笑了笑。
“你问得挺贱的,你也不希望我有什么情愫呀,毕竟你心里都是那个女人。”我站起来,云淡风轻般说着,走去厨房。
他好一会才说话:“我在你面前的优越,突然被你彻底击碎了,成了一个无处遁形的小丑。”
我把米洗了,放入电饭煲,淡淡说:“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愉悦一番彼此的身体而已,你用我和她酷视的容颜,慰藉了你的心灵,而我在你那得到了我想要的钱财,还有奋斗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的房产,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他走过来,等我给电饭煲插电后,手指掐住我下巴,皱眉凝视我。
“你真的这么冷静?”
“不然呢?你想得到什么答案?还是对你自身魅力的不肯定,需要在我这里得到求证和认可?”我回答得很犀利无情,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秦之岩把我搂入怀里,和我深吻了一个。
我吻完后,抱着他的腰,笑了笑说:“你俊颜无双,性感惑人,和你做,我还是很愉悦,也有激情。”
“我不喜欢你这样。”他皱眉。
我微笑点头:“我知道,你喜欢小白兔,喜欢我可怜兮兮的,乖巧地在你身边,给你睡,心里爱你,却隐忍着不能表露,是吗?”
“你果然不是我看到的陆如汐。”他不悦之色很浓了。
“但现在是最真实的我。”我收敛了笑容。
他放开我,呼了一口气,点头说:“好吧,我们游戏结束。”
他快步走了,门关得很响,汽车离开院子的速度也很快。
我继续给自己做晚饭,心有些麻木。
手机铃响了,我拿起来接听。
“陆如汐。”夏芸菲的声音。
我没出声,等着她说话。
“我看到之岩哥出来了,算你还识时务。”
我默默挂断通话,叹了口气。
一晚风雨飘摇,我瑟缩在被子里,分外的冷。
为准备秦氏的花篮,我和婉婉忙了一整天,手都被水泡肿了。
“想不到剧情会这样发展。”婉婉郁闷地皱眉。
我笑笑,“如果秦之岩娶了夏芸菲,这剧情反而是好的,我就能放下了。”
我是说真的,秦之岩如若娶了夏芸菲,我只能说,这些年我白爱一场。
第二天,我们请了几个工人,将花篮送去剪彩现场。
我不想去,不愿见秦之岩,更不愿见到秦震轩。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和工人一起去现场的婉婉给我电话,告诉我说,现场有好戏了,夏芸菲突然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泼硫酸是不是她在背后指使?”我忙问。
“是的!查不出来了!夏芸菲这次死定了!”婉婉兴奋地说。
她紧接着一声惊呼:“哇,夏芸菲的爸爸也被带走了!还有秦震轩!如汐,好像出大事了!”
“啊?他们都被带走了?那秦之岩呢?”我忙问。
“现在这里一团糟,晕了,秦之岩,阮淑琴,全都被带走了!”
我懵了,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马上回来,你关注一下新闻。”
我赶紧查看新闻直播,原来夏正章已经被匿名举报,匿名者提交了大量证据,证明夏违规乱纪,涉嫌挪用财政资金,插手企业大项目招标等大案,涉嫌资金超亿!
而秦震轩则涉嫌巨额贿赂,和夏正章勾结,牟取巨额利益,一并刑拘,接受进一步调查。
大快人心,我不由赞叹:“这个匿名者好厉害!”
而我更快乐的是,阮淑琴和夏芸菲也入狱了,我和儿子都安全了,不用再害怕她们对磊磊不利!
婉婉回来了,她欢呼着进来,描述着当时现场的场景。
我隐隐为秦之岩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涉及这些案情。
“秦之岩若是涉及了这些案情,那你真的可以放下他了。”婉婉似看透我的心思。
我默默点头,但感情哪能如此利落洒脱,毕竟这个男人,是我感情的全部。
差不多花了半年的时间,这个案子才彻底定下来。
秦之岩没事,他终于出来了。
夏芸菲被判了一年,阮淑琴三年,而夏正章和秦震轩,这辈子基本上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这半年我常常去看望他,在探视窗口,和他两两对视,话不多,但他似乎很乐意看我。
我想着,也许他看着我,想的也是那个安菁。
秦之岩出狱的这天,我去接了他。他一把抱住我,说了句让我心猿意马的话:“总算能抱着了,还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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