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新家小区,梦园,小区名字挺不错,挺诗意。
何雨泽一点也不绅士,下车后自顾自走在前面了。
我跳下车,屁颠屁颠跟上他。
他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
“莹莹,对不起,我结婚了……不过不是真的结婚,只是敷衍爷爷……嗯,过段时间,我们会离婚……”
我紧跟在他身后,听他说话。
“你生气了?莹莹,我说了,我们不是真的……你听我解释……”
大约对方已经挂了,何雨泽喊了几声“莹莹”后,闷闷地放下手机。
我们已经走到电梯,我按了按键,等电梯下来。
“小女友生气了?”我问。
“不关你的事!”他语气很不好。
“哎,干嘛,你不高兴,别把气撒我身上好不好?”我瞪他一眼。
电梯门开了,他暗沉着脸,走了进去。
我跟进去,按了10楼。
电梯升上去,他一直都绷着脸,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银子。
真没劲,重色轻友!小女友那受挫折,就在我面前摆臭脸,哼!
我腹诽他,翻了几个白眼给他。
10楼到了,门打开,我冲冲地出了电梯,走到新家门口,按了密码开门。
密码是我和何雨泽的生日组合,很好记。
打开门,按亮灯,我被满屋子的喜庆惊艳了!
新房看样子是提前布置好了的,满屋子的粉色气球,到处贴着的大红双喜,还有客厅里用玫瑰摆设的桃心,无处不透着长辈们的用心良苦。
此刻我的内心是感动的,有那么一分钟,我甚至想着,我不应该和何雨泽离婚,不应该辜负长辈们的期待。
但是何雨泽似乎对此并无感想,他已经走到客厅,顺手丢了手里的包,脱下他的外套,丢在沙发,然后坐下来,倒了杯水喝下,看着满地的玫瑰说:“把这些花捡起来搁哪个空地方去吧。”
“干嘛让我捡?”我一屁股坐下。
这些倾注着长辈满满祝福的花朵,在他眼里只是碍眼吗?
他没和我争论,放下水杯,默默地捡起满地玫瑰,抱去空着的房间了。
他出来时,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何雨泽,拜托你别这么多负能量好不好?你这样影响我心情!”
何雨泽在我对面坐下,伸出一只手说:“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做饭。”
“嗯?”我赶忙坐直,严阵以待。
我们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家务事,都是用这招定夺,不过一般都是他赢我输,最后我耍赖,耍赖不过我就去爷爷那告状,最后爷爷无条件帮着我,把家务事指派给他,我愉快地踢毽子,跳绳,或者打小游戏。
但现在爷爷不在这边,我输了没地告状了!
“开始了!石头——剪刀——”
“布!”我吆喝着,出了个剪子。
但何雨泽出的是石头!
“三打两胜,石头——剪刀——”
“布!”我出的布。
何雨泽出的剪子,我又输了。
我咬牙,皱眉,眼睛盯着他。
他拍拍手,惬意躺下,翘起二郎腿,晃了晃脚,淡淡说:“做饭去吧,傻大个。”
“再来,刚才不算!”我不甘心,想耍赖。
他翻转身,屁股对着我。
“何雨泽!”我抬脚,踢了踢他的屁股。
“没商量,快去。”
“哼!”我补上一脚,无奈走去厨房。
不过他不再负能量,我虽然输了要做饭,也没刚才看他脸色那么郁闷了。
我厨艺还行,妈妈担心我以后嫁了人不会做饭,会遭公婆嫌弃,所以老早就手把手教了我。
洗米煮饭,洗菜切菜,我们的新房里,一会便有了烟火的味道,倒也有几分温馨。
我简单做了三个菜,香菇烧五花肉,素炒西兰花,西红柿蛋汤,端上桌子后,喊他吃饭。
“若是娇小一点,娶你其实也不错的。”他坐下来,很享受地闻闻菜香。
我拿着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谁稀罕你娶?”
“我估计你那男神也差不多的想法。”他说完,怕我打他,手挡着脸。
“我男神指定不是你这么臭屁的眼光。”我没打他,坐下来吃饭。
他吃得挺欢畅,我不觉开心了,一般下厨的人,都希望自己做的菜被吃得溜光,才有浓浓的成就感。
“你说友尽后怎样?”我忽然冒出这个没说完的问题。
“自己百度去。”他扒拉掉最后一点饭粒,放下饭碗,撂下一句便走了。
“这个也有百度吗?”我拿出手机。
“友尽之后,意味着爱情开始。”
“友尽后便是上,床。。”
我皱眉,何雨泽肯定不是前边那条解释,回想他说这话时那邪魅的笑容,我明白过来,他调戏我了!
“何雨泽!”
“思想不要太不单纯。”他在沙发淡淡应我。
“……”
我噎住,想一下只得转移话题:“我喊你洗碗!你才不单纯!”
“石头剪刀布——”
“呸!”我才不玩了。
“好吧,我洗碗。”他笑着起来,哼着歌收拾,好像他占了我什么大便宜似的。
何雨泽洗碗去了,我走去卧房。
卧房里也已装饰成新房,大红刺绣床单,大红双喜,喜气洋洋的,房间里只缺我和何雨泽的结婚照了。
我掀开被子,床单上放了些枣子,我老脸一热,这是让我和何雨泽早生贵子?
“唉,我要辜负你们的厚望了。”我笑着,把枣子捡起来,放在茶几的果盘里,顺便还吃了一个。
除了卧房,家里还有客房和书房,我想何雨泽应该会主动去睡客房或者书房,不会来卧房和我凑热闹。
这么大的床,想想我一个人睡,还真是惬意。
我趴在大床上,和软绵绵的空调蚕丝被亲昵一会,踢掉鞋,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光着脚丫去浴室了。
舒畅地洗了澡,发现忘了带浴巾进来。
侧耳听听外边,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何雨泽这会应该找个清净的地方哄小女友去了吧。
我推开浴室玻璃门,带着满身的水珠,光溜溜地走出来。
“啊——”
何雨泽这个死鬼,竟然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尖叫着往浴室退,脚下打滑,往后摔倒。
“哎哟——”
“慌什么!”何雨泽一个箭步奔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拦腰把我抱住,我只轻轻坐在地上。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却又没能护着不能让他看的地方。
“哈哈,爷爷让我和你拍照给他,谁知道你衣服都不穿?”他任由我揍着,大笑出声。
“你不会敲门吗?”我尖叫。
“敲了呀,你没听见!”
我这么生气,谁还和他闹着玩似得!偏偏拳头捶在他胸膛,他胸膛那么结实,我根本就是给他挠痒痒,一点都不解恨!
于是我变拳为爪,去抓他的脸。
“喂喂!别乱来!抓坏我的脸,明天怎么和你拜堂成亲!”他躲闪着,笑着大叫。
“你讨厌!那你把耳朵给我!”我气急败坏。
“耳朵揪长了难看!”他脖子往后仰,躲闪着我。
“啊——”我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小拳拳捶他胸口。
“哎,没摔到骨头吧,傻瓜!”他收敛笑脸,皱眉蹲下来,“别动,我给你瞧瞧。”
“你滚开!我没摔着!”我没好气推他,“你会瞧毛线啊,你想揩油吗?”
“思想不单纯!”何雨泽倒打一耙,他转身去床上拿来浴巾,把我裹住,笑着说,“我真的会瞧,你别动,这里伤到骨头,可不是好玩的了。”
他已将我搂入怀里,手按压在我臀部。
“我说了我没摔着!”我继续高分贝尖叫,他若敢碰触雷区,我保证灭了他!
“还好,骨头没事。”他装模作样的,很严肃的点点头,手已经移到我膝盖窝,稍稍运劲,把我抱了起来。
我抓紧浴巾,狠狠瞪他。
他笑着把我放床上,扯过被子盖住我。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就坐在床沿接听。
“爷爷,我们马上拍照,您等着,一会就发过去。”
放下手机,他很无辜地看着我说:“你看,我没骗你吧?”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我隔着被子踢他。
“好好好,你快点,爷爷一直催呢!”何雨泽笑着起身,快步出去,反手关上门。
“大坏蛋!”我抓了个枕头,砸向门口。
我迅疾跳下床,去衣柜里找睡衣睡裤。
但是打开衣柜,我却扶额了,我晕,这柜子里的各种睡裙,真的是我那从教三十余年,板古正经的老妈替我买的吗?为什么每一条都那么时尚火辣?
我忽然感觉我是在一个假书香门第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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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泽
和小女友打电话神马的都是假的,只是掩饰一下他的醋意,不让她看出什么苗头。
石头剪刀布的记忆如此温馨,看她输了后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想扑倒她,狠狠吃了她那红润漂亮的唇。
她做饭的背影,让他感觉很温馨,他很希望,这场婚姻能成真,厨房里那个萌萌的女人,能和他一生一世。
此时他快步走去书房,靠在门上,眼观鼻鼻观心,好一会才把心里乱蹿的火苗压下去。
抬起手,放在鼻尖,手心里似乎还残存着她的体香,清幽沁脾,令他的心又禁不住激荡。
他知道今晚的接触,势必会令她感觉尴尬,不如冷处理一下,过几天估计她就会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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