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左雨和萌萌,我们在小区的健身区玩了一会,萌萌玩得很开心,西西却一直提不起精神。
回家后,我和左雨照顾着俩孩子洗了澡,安顿他们睡下。
我留在西西卧室,拿出故事书,和他一起看书。
西西恹恹地靠在我肩膀上,心不在焉。
“西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害怕的事情,就告诉姐姐吧,姐姐会保护你的。”我搂着他说。
西西摇摇头,缩进被子里。
“西西……”
“姐姐,我要睡觉了。”西西闭上眼睛。
我无奈地看着他,看样子他什么都不会和我说。
我把灯关掉,但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陪在他身边,轻抚他的头发。
直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我才轻手轻脚出去。
我脑子里乱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发呆。
左雨给我搬来毛毯盖上,她在我身边坐下,看我一眼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雨,你想说什么?”我问她。
“意茹姐,你没看今天的热搜吗?许佳静上头条了。”左雨轻轻笑了笑。
“许大善人的女儿要结婚了,上头条很平常吧,他们最近不是很高调吗?”我意兴索然地笑笑。
“不是,是许二小姐出幺蛾子了!我感觉她和先生的婚事要崩!”左雨掩饰不住地幸灾乐祸笑容。
我感兴趣了,坐直身子问:“怎么说?什么幺蛾子?”
“许佳静和神秘男子在酒店幽会,被人拍到并且爆料了!”左雨一边说,一边给我打开平板。
我饶有兴致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家先生被绿了?”
“嘻嘻,可不是被绿了!”左雨笑着回答,手指点开浏览器。
果然,许佳静大婚当前,深夜与神秘男子在酒店幽会,并且逗留几个小时的狗血娱乐,已经沸沸扬扬占据了热搜头条!
“看视频,!姐!”左雨点开爆料者发上来的视频。
我凑过头看,视频不太稳定,但还是能清晰辨认,戴着墨镜走过酒店走廊的女子,正是许佳静。
开门的是一名男子,戴着银边眼镜,画面一闪便过,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我揉揉眼睛,把平板捧到眼前,仔细辨认,但画面太模糊,没法确定。
“意茹姐,你看出什么来了?看得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吗?”左雨问。
我摇摇头,心里暗忖,难不成许佳静对顾承希并没有感情,结婚也只是为了家族联姻,她真正的恋人是酒店这名幽会的男子?
这两人倒还真是半斤八两了!
几小时后,许佳静才从房间出来,房间里的男子送至门口,因为里边没开灯,幽暗的光线下,还是看不清楚男人面容,门遮住了大半身子,只看到吸着拖鞋的半条光腿。
“啧啧啧,真恶心!不知道先生对这件事怎么说,他一直还没说话呢!”左雨看着平板,撇嘴嘀咕。
我放下平板,转头看着左雨,笑着问她:“你对你家先生怎么看?”
左雨撇撇嘴,说道:“看不惯他这样对意茹姐,明明喜欢,还有了孩子,却去和那个讨厌的许佳静结婚!”
“不过,这个婚怕是不能结了,哈哈!”她忽而拍着手笑起来。
“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我嗔她一眼。
事情出现这样的转变,我也好奇,下一步,顾承希会怎么处理。
我正无聊地刷别的新闻,忽然跳出一条新的标题,许佳静与未婚夫牵手街头,夜会神秘男子谣传不攻自破。
我点开进去,图片上顾承希与许佳静十指相扣,走在街头。
这恩爱秀得,我能吐一斤!
下面的解释,许小姐昨晚见面的男人,实际上是她留学归国的表兄……
和表兄黑灯瞎火呆在酒店几个小时,我也是呵呵了。
“先生太令人失望了!他都被绿了,还和那女人手牵手逛街?!”左雨拧着小眉头跳了起来。
我淡淡笑笑,顾承希要的是许家的财势,许佳静把他绿了,他根本就无所谓吧。
“姐,我若是你,我也给他绿一下!”左雨愤愤地说。
“哈哈,这是个好主意!”我笑了。
“真的?要不你试试,看他什么反应,说不定他心里紧张,就回到你身边了!”左雨忙说。
我想了想,感觉太无聊。
“姐,宋医生也行,顾二公子也行,你随便抓一个演一场戏,你就试试嘛。”左雨拉着我的手臂摇了摇。
我摇头,裹着被子躺下,打了个哈欠说:“去睡吧,对于他我已经心死心碎,连试试的激情都没了。”
左雨看着我,怅然地“唉”了一声。
左雨进房间睡去了,我躺了片刻,脑子也捋不顺畅什么,倦意袭来,我起身上了个洗手间,想进卧房睡觉。
走过西西房间时,我忽然听到他在说梦话。
“叔叔!不要!不要……”
他的声音极度恐惧,我吓了一跳,赶忙进去,打开台灯。
西西醒了,他坐了起来,眼神茫然地盯着我,头发已被汗水浸湿。
“西西!西西!别怕,姐姐在呢!”我搂着他,轻拍他后背安慰。
西西靠在我怀里,“哇”一声大哭起来。
“西西,你做什么恶梦了,别怕,姐姐在呢!”我柔声安抚他。
西西什么都不说,只是在我怀里哭泣。
我刚才分明听到他喊“叔叔,不要,不要……”,难不成他梦到的是宋医生?
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忍心追问他的梦境。
西西抽抽搭搭了好一会,才从我怀里出来,揪着被角躺下去。
“西西,叔叔他怎么了?”我小心翼翼询问。
西西目光望向我,却紧闭双唇,不言不语。
“嗯?”我轻抚他额头,总想问出点什么,西西什么都不说,我如何去知道更多宋医生背后的一面。
西西闭上眼睛,似乎要睡着了,但是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出去。
我能感觉,孩子内心那极大的恐惧,我握着他的小手,很是心疼。
天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宋医生又恐吓了他什么。
这一晚我索性挨着西西睡下,我担心他半夜再做恶梦。
西西有我陪伴,这晚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醒来,他很腼腆地看着我笑,推着我说:“姐姐出去啦,萌萌看到会闹!”
我还没来得及出去,萌萌已经跑到门口,她眨巴着眼“咦”了一声,然后奔过来抱着我撒娇:“我今晚也要和姐姐睡!”
“今晚我们三个人挤大床吗?”我笑着把萌萌抱起来。
“耶!我要挤大床!”萌萌搂着我脖子,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西西爬起来,迅速穿衣服,和萌萌玩闹,好像忘了昨晚的阴霾。
俩孩子吃了早餐后,左雨送他们上学,我本来想去工作室,把车开车小区时,想起西西的牛仔裤,调转车头,往宋医生家里开去。
这会还早,路上车辆行人不多,我车开得颇快,很快就到了宋医生家。
我可以直接打开宋医生家里的门,但出于礼貌,我没有去开门,而是先给他打电话。
“意茹,这么早,有事吗?”
“我在你家门外呢,来接西西的裤子。”我说。
“你自己进去拿吧,我跑步呢。”
“跑去哪里了?”我问。
“海滨这边,我不回来了,跑一会儿去医院,你自己进去拿吧。”
“好吧。”我挂了通话,从车里下来。
开门进去,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快步上楼,去西西房间找裤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栋房子特别恐惧,可能是心理作用,走进来总觉得凉嗖嗖的。
在西西的衣柜里,我很快找到他说的牛仔裤,我把裤子放进包里,出了房间。
本想下楼,却鬼使神差般,我抬脚上了楼梯,走到平顶上面。
秋千下面,小萝的笑靥有些凄清,我走过去,把照片上的灰尘拂掉。
目光望向宋医生的实验室,我心里充满好奇,壮着胆子走到平顶护栏,踮起脚尖张望。
窗帘封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只闻得到隐隐的来苏水味,随风入鼻。
我看看地形,这边翻越过护栏,能跳到那边的平顶,但我现在怀着孩子,肯定不敢冒险跳过去。
我转身下楼,在前院找到一架梯子,搬回楼顶。
擦了把汗,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一下紧张。
费了很大的力气,我才把梯子架到实验室的平顶,我战战兢兢爬上去,对于轻度恐高的我,还真是挑战。
我小心翼翼爬到对面楼顶,汗水都浸透衬衫了。
这边有梯级下楼,我顺利到了实验室二楼。
站在之前摆放小萝冰棺的房间门口,我的心脏紧张得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真害怕我把这扇门推开,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拧动门把,门开了,室内的来苏水味道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地血腥味,我胃顿时翻腾,赶忙掩鼻,还打了个哆嗦。
那副冰棺已经不在,室内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些容器,容器的溶液里,浸泡着各种器官标本!
房间的角落,养着几只小白鼠,还有小白兔,一只只眼睛滴溜溜的,警惕地盯着我。
房间里还有好几个人体骨骼,有整体的,还有把肢体分开的,看着格外骇人。
一只大手落在我肩膀上,吓得我失声尖叫,猛地转头。
“你干什么呢?”身后站着的是紧锁眉头的宋医生。
我又怕又囧,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怎么进来的?进来这里看什么?”宋医生疑惑地问着,退了出去,回头看到平顶搭着的梯子,眉头锁得更紧。
“你还从那里爬过来的!你就不怕摔着吗?哪有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孕妇!”他恼火地回头责怪我。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解释:“我就是忽然好奇,你这边到底锁着些什么,我跟你说,我这个好奇的毛病,打小就有,改不了的,跟强迫症一样,你越锁着,我越挠心挠肺的想进来瞧瞧。”
宋医生扶额,“这边是我的实验室,我锁着很正常,你既然进来了,那你就参观一下吧,我给你讲解一下好不好?”
“呕……”房间里飘出的味道刺鼻,我猛地一阵干呕。
“你看看你,怎么任性得跟孩子似的,还要不要看呀?”宋医生嗔怪着,伸手扶着我。
“那些瓶子里,都装着什么标本呀?”我缓了一口气,问道。
“一些动物的器脏,要进去再看看吗?”他好笑地回答。
那里边的味道太难闻了,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再进去瞧瞧。
“我锁着门是不想西西进来,毕竟小孩子看到这些小动物被解剖,会觉得很残忍,看着不好,但我要做研究,必须得做很多实验,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宋医生无奈地笑着解释。
“嗯……”我点头,又一阵恶心袭来,我难受地弯腰,按着胸口。
“快去一下洗手间!”宋医生扶着我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我呕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撑着洗手台,我看到角落有一双女鞋。
也许是小萝的鞋子吧,我没十分在意,但转身走到门口,伸手开门时,忽然想起,这双米色尖头细跟皮鞋,我好似见到谁穿过!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许佳静那天来工作室,脚上穿的,正是这样一款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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