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个面具男大声道:
“再坚持几天,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共享这大好河山。”
“好!”
“好哇……”
周围的人都开始疯狂的鼓起掌来,而夏南曦则是皱着眉头,这帮人想要窃取大夏的江山?
就凭这五千人马,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刘杰!”
面具男喊道,同时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递给了他。
“分发给兄弟们!”
“是,主公。”
没过多久,荷包里的东西便来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上,是一粒白白胖胖的药丸儿,还散发着清幽的药香。
凭借着多年经验,夏南曦知道这药丸儿肯定不会什么好东西,于是装作吃了的样子,不动声色将药丸放到了袖子里。
“咦?你怎么不吃?”
突然地上滚了一枚药丸儿,正是小六子手里的那枚。
“我……我……”被发现了,小六子有些慌乱,在人群里不知所措。
“老大,这儿有个人不吃药丸儿。”
“老大,你快看啊,这个人不吃药丸儿!”
“我……我不是不吃,我是舍不得,家里没有这些东西,我想拿回去给我娘吃。”
小六子情急之下,想了这么一个说法,他是穷苦人家出身,当初入宫后什么东西都舍不得吃,别人一问他就说想要留回去给他娘吃,所以现在他正好用了这个借口。
“给你娘吃?”
这时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分发药丸的刘杰,他走过来问道。眼里带着怀疑的神色。
这枚药丸可是主公亲自研制的,他说要给他娘吃?简直闻所未闻。
“对对对,我想给我娘吃。”被这么多人看着,小六子的脸猛地红了,十分不自在。
“抓住他!”突然,刘杰看着他大吼一声。
“他是混进来的细作!”
“我……我……我不是,你凭什么说我是细作?”
小六子开始慌了,急得四处乱窜,却被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溜起来。
“你们看!他的鞋底都是黄泥,说明他是从外面混进来的。”
的确,才下过雨,而他们今天没有训练,所以鞋底都是干净的,而小六子他是从外面进来的,鞋底都是黄泥。
“我……我真的不是细作!”
“怎么办啊?”小六子下意识的看向夏南曦。
“还有他!”
随着小六子的目光,众人又看向夏南曦,也发现他的鞋底有黄泥。
暴露了!
夏南曦眉头一皱,拉起小六子就跑。
“捉住他们!”
站在不远处的面具男也发现了这里的异样,飞身前来。
他的武功也十分不俗,速度很快。
小六子被夏南曦提溜着,脸朝后,所以能看到这个面具男,不由紧张地道:“王爷快呀,他……他追上来了。”
“快呀王爷!”
可夏南曦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这个时候他不能慌,更不能乱。
没过多久,这面具男的速度慢了下来。
眼看着追不上了,面具男便停了下来,吩咐道:“射箭!”
人追不上,可是箭可以呀,他们训练了这么久,对于射箭,这些人很精通了。
“咻咻咻……”箭矢的破空之声传来。
“王……王爷,怎么办啊?他们要射箭了。”
“闭嘴!”夏南曦吼道。
唉……小六子闭上了眼睛,距离不远,这些箭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可是夏南曦却立刻转换了身形,带着小六子左躲右闪,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这些箭竟没追上他们。
终于逃出了这平坦的地方,来到了山脚下,小六子赶忙道:“王爷快放我下来。”
往后看去,追兵已经不见了踪影。
“累死我了!”小六子瘫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而夏南曦也停了下来。
“替我拔箭!”
“啊?王爷你中箭了?”
小六子急忙绕到夏南曦身后,这才发现他的背后中了一箭,幸亏不是要害,只是鲜血也已经浸透了衣衫,因为他穿的黑色的衣服,所以才看不出来。
天哪!
刚才见王爷身形那么快,他还以为谁都没中箭呢!
“王爷疼吗?”
小六子心虚极了,若不是他伪装的不好,暴露了他们,王爷也不会受伤啊。
“少废话,拔!”
闻言,小六子咬了咬牙,道:“王爷,咱们兄弟中有一个会医术的,不如咱们回去了再将箭拔下来吧。”
“不必!”
在战场这么多年,他最是知道这些箭矢在身上,不能尽早拔出来,留的时间越久越容易出事。
“好,王爷,那你千万忍着点。”
身后的半山腰处,面具男垂首立在最高处,眼看着两人身影消失,不由气得双拳紧握。
“请主公恕罪!小的们实力不济,没追上两个细作。”
“废物!”
“都是废物。”
面具男吼了一声:“咱们大业将成,这两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若是因为他们,让咱们的大业失败。我饶不了你们。”
“主公恕罪,都是小的们不仔细,才将细作放了进来,不过您放心,这附近都是土匪,看他们两人应该是附近的土匪过来打探消息的。
土匪与夏朝的官员并没有联系应该不会危及到咱们的大业,并且我听说本地的官府和土匪有勾结,不然这里的土匪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在此处作威作福。
咱们近日只要使个人去官府跟前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对咱们不利的消息,便可。”
“你说的不错,只要此处来的不是王爷,就不会有问题。”
“王……王爷?”
“主公,这夏朝的王爷只有一位,还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个人,不可能会是他的,您就放心好了。”
听了这话,面具男点了点头:“那你尽快派个人去官府走动走动,不论花费多少钱财,都要将这消息拦截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本宫在此处多留一日,以防事情有变。”
“是,主公!”
以往赐药以后,主公都会离开了,如今事情特殊,所以他决定再多留一日。
在回程的路上,夏南曦身上的伤口不由得越来越疼,仔细想来,他离开战场也好久了,久到现在普通的一个箭伤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上一次这么疼是什么时候呢?对了,还是发病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顾北笙才来王府,而自己出于想要吓退她的心理,让她前去侍疾,而她竟然出人意料的给了他一剂麻药,让他的疼再也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