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一起玩得太开心,白天她是真没想起他来,猜到他要打电话催她回去,她就没接电话了。
晚上静下来她才觉得不接电话的行为有点不礼貌,拿着手机等他打电话回来,她好找个理由解释解释。
她等了一晚上,窝在陈安的小窝里,两人都看完一个电影了那边还是没动静。
想起来他发了条微信,温婳打开聊天框。
【我今天出去玩没带手机,现在才回来呢,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啊?】
那边没回消息,直接打的电话。
电话一通,她清了清嗓子才接起。
“喂?”
“什么时候回来?”
“嗯,后天吧。”
“后天?”他清淡的嗓音,“说好的三天变成五天,你说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她丝毫没意识到错误,“情况有变,那个朋友有事要后天才能回桐城,而且我来都来了多玩两天也不枉跑一趟帝都。”
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他,背景音不像是在公司,他应该在外面。
“你在哪儿啊?”
“跟谢隽他们喝酒。”
“哦,”温婳灵机一动,“跟好朋友在一起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你们好好玩,我也跟我的朋友们好好玩两天再回去。”
谢隽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嫂子,哪有你这样劝自己男人在外面好好玩的,你就不怕会所里的美女看上席哥?”
“没事,他不会的。”
一道轻慢的嗓音从胸腔挤出来,“是吗?”
温婳眸子眯了眯。
离席漠近的谢隽倒是先惊了下,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老席会有这种反应。
“卧槽,老席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以他追妻火葬场的经验来说,女人是很记仇的,尤其这种话,哪怕你是无心调侃她都会默默记很久,就算当时不表现出来,也会在后来某天拿来闹一场。
“嫂子你放心,我会帮你看好老席的,你好好玩开心了再回来。”
谢隽……看席漠?
他自己就是个花花公子,温婳慢吞吞地想。
挂了电话,谢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席漠,“说话小心点,这种试探的话不能乱说的,别作。”
他自己经历了两个月的火葬场,现在说话行事小心了不少,看见兄弟的这种作死行为,忍不住就想劝。
席漠没什么表示,进了包厢。
虽说谢隽经历了两个月的追妻之路,但好歹已经成功了,他这段时间心情美得不行。
听了前因后果傅铭和席漠才知道他妻子当初闹离婚的原因,他不仅忘了自己老婆生日,在酒吧喝酒还被当场逮到,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人家刚查出来怀孕。
也难怪后来人家铁了心闹离婚,站在女方的角度,谢隽确实挺渣的。
傅铭冷笑,“你这叫遭报应,幸亏人女孩子回心转意了,不然以后你孩子要叫别人爹。”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这么个事实。
想到孩子,谢隽眉目间都盛满温柔,“马上四个月了,七个月后给我们家小公主办个盛大的满月酒,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想送什么礼物给我家小公主了。”
不是才四个月,席漠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很乖,我老婆怀她几乎都没什么妊娠反应,这么乖的宝宝肯定是女儿。”
傅铭晃着高脚杯里的酒,语气带笑地问,“要不要定个娃娃亲?”
他家是个儿子,听见谢隽家可能是女儿,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谢隽冷哼一声,“你这算盘倒打得倒好,给自己找个现成的儿媳妇儿,我们家宝贝不接受一切娃娃亲。”
傅铭他俩你来我往在孩子这事上聊得火热,旁边最没有发言权的人只默默喝着酒,俊脸黑沉。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没孩子,老婆也不在身边的人。
“加油老席。”
“加油老席。”
陈安躺在影音室的沙发上看着凄美的爱情片不住地发出感慨,“太可惜了,女主好可怜。年纪轻轻常眠于大海,男主肯定后悔得想死。”
温婳凑过去,“讲到哪儿了?”
“男主一次醉酒后意外与别的女人滚床单,女主得知后伤心欲绝,打车回家的途中出车祸连人带车都掉进海里。”
一个悲剧。
温婳:“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我也不喜欢。”
电影结束,陈安凑过来聊天,“你男人又催你回去了?”
“嗯。”
“他还挺黏人。”
温婳想了下,“不算吧,他对我有占有欲,有时候会比较强势。”
陈安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很正常啊,我觉得挺甜,我也希望有个帅男人对我有这种强势的占有欲,超酷的好吗!”
“是吗?”
“嗯,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管你也是关心你在乎你,有时候虽然可能会烦,但你别晾人家太久。反正我觉得感情都是有保鲜期的,一味的付出却感受不到爱,就算是石头人也总有会累的时候。
他又是最不缺女人缘的,你不好好看紧了,万一哪天出什么始料未及的意外,呸呸呸,我不是咒你啊。你就看刚刚的电影,男主也不是故意的啊,但酒精一麻痹就不小心做了错事。
你刚刚笃定的说什么他不会,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绝对。我要是你,就天天看着席总,不让他有任何去会所夜场接触到女人的机会,反正看着他那张脸就放心不起来,现在很多女人大胆得很,手段多着呢。”
听完,温婳眉眼低垂。
语气有气无力,“他刚刚说……”
陈安:“什么?”
想到他说那种话,虽然是一句反问,但她心里也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以前不会说这种有歧义的话的,但凡她有一点不放心每次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保证他只喜欢她。
可今天他那种态度……
就算他是说气话也不该拿这种话激她,女孩子最听不得这种话,好似她不在他就真的会找一个。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她心里一阵钝痛。
凭心而论,她没做错什么,不过是想在这边多玩两天,不在家陪着他他就要不开心吗?
她又不是他的附庸品,为什么要干涉她的社交和自由。
她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一边又为他莫名的脾气和那句话委屈。
“啊?”陈安瞪大了眼,“他居然敢说那种话,这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