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好,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引诱着:“想怎么来?”
醉鬼碰到床只当终于可以睡觉了,侧了个身便舒服地睡过去。
男人黑眸将她从头看到尾,性感的薄唇轻扯出一丝弧度,“行,正好没试过。”
温婳觉得自己又做梦了,梦里她困得睁不开眼,但浑身软的一点都动不了。
像梦魇。
男人带着清冽气息的唇吻着她侧脸,心里那份慌乱被安抚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上午九点,身边自然没人。
在床上躺了会儿,她揉着有些发昏的脑袋起身,蓦地,身上一阵酸软不适。
拉开被子才发现,她昨晚是睡在主卧的?
面上一阵燥热……
他怎么这么急色!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床上缓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事实。
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识。
咬咬唇,她忍着酸痛下床找衣服穿。
洗漱完去拿手机,发现早上罗清榆和周斯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昨天是周斯霖的生日,他请大家去玩,恰好学校休寒假,温婳就跟着罗清榆狂欢了一番,说是狂欢,只不过比平时多喝了点酒,那点酒在罗清榆看来就是浅饮,但她酒量不好,后来就醉倒了,是罗清榆送回来的。
想来也是表姐把她送进主卧,送上恶狼的床。
她揉着有些酸痛的腰,先拨电话给罗清榆。
“表姐,你找我有事?”
“婳婳,姐姐对不起你,我怎么也不知道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你头上,这些艺人整天就知道搞事情,我和你姐夫一定会查出真凶为你出口恶气的,你放心,现在热搜已经被撤掉了,你老公那边把有关你的帖子也删了,你不用担心,热搜只挂了两个小时,只是一部分人看到。”
温婳听得云里雾里,等罗清榆把事情经过讲完,她皱着眉,“怎么会挂了两个小时,以席家的势力和你们的帮助应该很快就撤下来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挂了半小时了,我知道后也赶紧打电话给你姐夫,听他说一开始是降了热度,热度快降下来的时候好像有人暗中操作,又刷上去了,一来二去才撤干净。”
温婳同时打开电脑搜索相关词条,果然,网页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连夜把一个热搜撤得这么干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席漠这边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工作室已经给周斯霖写好澄清声明了,你姐夫正发动底下的人联系那几个娱乐大V试图挖出狗仔和背后的操控者,这事你放宽心,交给我们就好。对了,昨晚你老公没跟你发火吧?”
他大概情绪好不到哪里去。
“我睡着了。”
“没怎么样就好,他昨晚吓死我了,跟我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温婳一顿,“他说你了?”
“我身边的人让你出这种事情,你昨晚又醉成那样回家,他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我以后都不敢找你玩了,你这段时间安分一点吧,你老公生气确实蛮让人发怵的。”
“你别放在心上,他那人就是这种脾气,这事也不全怪你,你别自责了。”
“理解理解,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罗清榆顿了顿,“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男人吃醋生气也是很小心眼的。”
“嗯,”温婳关注点还在昨晚的事上,“你有怀疑对象吗?”
“主谋应该就在昨晚的这群人里,他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对自己有利,要么就是单纯地给你俩找不痛快。”
“最有利的人……”温婳垂眸,“昨晚的舆论风向是怎么样的,我没猜错的话,骂周斯霖的人应该不多,他是新人,倒可以增加很大的曝光度,这种曝光在同期新人非常难得,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资源,对他是利大于害。”
“你怀疑周斯霖?”
“不是怀疑,是推测每种可能性。当然,如果他确实不是想靠哗众取宠做黑红艺人,那幕后操纵的人是想把他人设搞垮,又不排除竞争对手的可能性。他们这种成团出道的艺人,团体内不是总有人被压风头的现象么。”
罗清榆嗯了声,“你说的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反正这人有那么多你们的照片,连上次在公司摄影棚拍的都能搞到,绝对是公司里的人,而且知道昨晚我们要去周斯霖的生日趴,范围就锁定在那么几个人身上,应该挺快就能找到了。”
“我还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谁?”
“周姝珑”温婳合上电脑,眼皮微了,“她之前不是和周斯霖闹绯闻吗,那个绯闻对她国民校花的人设影响挺大的,很难说她是不是为了撇清自己安排的一场谋划,况且,上次去饭店她恰好也在。”
“可昨晚听说她在拍一个广告,周斯霖的生日趴都没来啊。”
“不来不是更能证明什么吗。”
周斯霖又打电话过来道歉,昨晚的事还没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温婳应付几句就挂了。
收拾好下楼,却不见男人的身影,今天是周末,按道理他是在家的。
慢悠悠游到花房,发现里面两个花匠正在打理。
有个手里抱着好大一束梅花,枝条曲折蜿蜒,插在白釉瓷花瓶里十分好看。
早梅花已经开了。
“这是从哪里送来的梅花?好漂亮。”
“是园子里的,早上先生在那边,看枝头梅花开的正好,便让我们折几只送到花房养着供您瞧。”
“后面园子有梅花?”
“穿过孔雀园拱门后面那个园子就是梅花园,靠近竹林的那块开的最好,您有空可以去看看,不过现在天气挺冷的,想来先生也是怕你冷着才让我们折梅花过来的,您要过去可得多穿点衣服。”
说起来,除了领证那天,她好像没好好去园子里逛过。
园子修砌成古代江南的园林风格,想来梅花一类的植被是少不了的,之前都没好好看看。
到梅花园,果然见梅花开的灿烂无瑕,一片梅花品相极好,实在是梅中贵族。
独自观赏片刻,她打量着四周慢慢往深处园林走去。
听花匠说他在这边啊,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那抹身影,温婳又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