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物园时,温婳手机里进来两个电话,她都没接。
晚上送表姐和小团子到家,临进门时,一直没点破的罗清榆留了句:“再看一次也还是超级大帅哥,不过你要好好捋捋,要是镇不住就算了,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
说完也不等温婳回答,她抱着小团子凑过去,“宝贝,香小姨一口,跟她说晚安。”
小团子轻轻打了个呵欠,软软的唇吧唧一口亲在温婳脸上,口齿不清地,“一一晚安。”
被亲的人脸颊上无奈地沾了些口水,“宝贝晚安。”
路上外公的电话进来。
“婳婳,今天来梨园陪陪外公呗。”
“可我原本打算……好吧,我跟爸爸说一声今晚不去他那边了。”
以前外公不会这么大晚上的非要叫她去梨园,可能老人家有什么事吧。
“好嘞,那你开车小心哈。”
“好。”
她赶到梨园时没想到那辆迈巴赫也在。
男人倚在车门边,黑眸看过来。
她算是明白了,外公那通电话是为谁打的,这两人串通一气。
外公也出来了,“小席等你好一会儿了,叫他进屋等也不进,非要在门口等你,今晚天气好,两人去散散步吧。”
江滨小路夜景很别致。
路灯下偶有飞蚊跳圈圈舞,草丛里的蛐蛐叫的欢腾,晚风带着夜里特有的气息拂面而来,天气开始转凉了。
男人看她穿的单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被人拂去,他又重新按着她肩头,将人转过来面对他。
这一次她没再推拒,只是闲眼看他一颗颗扣上西装扣子。
“那人叫白栗,老一辈相识,算是世交。”她白皙的小脸在路灯下泛着莹白,看起来没有交谈的兴致,他继续,“只是认识而已,不怎么往来,今天只是顺路送她一趟,没别的。”
她清眸微抬,眼里不起波澜,“席先生不用跟我说这个,你交什么朋友是你的事。”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黑眸深邃,没了脾气,“是,是我的事。但我不想让相亲对象觉得我同时接触多个女人,这是最起码的礼仪。”
她没说话了,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扰他心神的问题。
“去年中秋节那天发生了什么?”
温婳敛着眸子,半晌才开口。
“你呢,你那天在做什么?”
席漠薄唇抿成一条线,“发生了一点不太好的事。”
睨着他的神色,她突然安静了。
“那天在你家的就是白天那个女人吧?”
席漠微蹙着眉,猜到某个可能,“所以你那天给我打电话了,接到的人是她?”
“看样子她还删了通话记录。”温婳轻勾着唇,“她对你有意思。”
男人眸色冷了几分,“我不喜欢她。”
原来一切都是因那个女人而起,他就说温婳后来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冷若冰霜。
他下颌绷得紧紧,被人摆了一道,心里很不爽。
尤其还是女人那种小心思。
“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挺热情地要帮我送电话,我想着,大半夜在你家,还唤你阿漠,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了,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不是。”他嗓音冰冷,“我跟她都没怎么接触,朋友都算不上,她当着我的面也从没叫过什么阿漠。”
“有意思,故意叫给我听。”温婳红唇轻扬,眸子笑意点点,“席总行情一直都那么好。”
“……”
“我那时放你鸽子,你一定很失望,这事我做的确实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
“嗯。”
“白栗那边我以后会减少接触,也会给那晚的事要个说法。”
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席漠看了眼,心里猜测多半是消气了,她那么聪明,很多事情想一下就知道因果。
不开心的事情多说反而败兴致。
不过女孩子家总要端着几分的。
他为她理了理西装外套,轻声引导:“这边湖光景致不错,陪我散散步?”
两人肩并肩走着,席漠想牵她,指节动了动还是忍住了。
“奚山峡谷建了空中悬廊玻璃桥,据说山间云雾缭绕,景色极致,下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她顿了顿,“得看学校工作安排,没准要查寝什么的。”
“男寝还是女寝?”
“都有。”
男人步子一顿,“你一个人?”
“我是辅导员,一学期总要去宿舍一次。”
他想了想,“查男寝的时候我跟你一起。”
温婳抬眸看他,“你想去?”
“你一个女孩子多少不太方便,我陪你。”
她吸吸鼻子,“随你。”
有两个学生散步经过,看到席漠,女生眼睛蓦地亮了,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夜里足够人听到。
“那个男人好帅啊!”
温婳看着地面拉长的影子,男人格外高大,轮廓精致惹眼。
还真是从小招摇到大。
“小姑娘夸你帅呢。”
他薄唇微弯,“是挺帅的。”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自恋。
温婳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目光顺着他腰身往上扫,疑惑地问了句:“帅吗?”
“跟我周围的人比比,也就那样吧。”
男人云淡风轻地,同样疑惑,“你周围,有男人吗?”
“……”
瞧不起谁呢!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人缘超好的好吧。
“我爸的颜值就不用多说了吧,还有我家旁边,庭越哥哥也是帅到惨绝人寰的,我从小都是看着帅哥长大,对颜值已经免疫了。”
言外之意,我看你的时候根本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席漠的关注点却是在,“庭越哥哥?”
叫的真亲切。
当初就是那个男人,让他误以为……
就算最后知道不是,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何况她认识庭越的时间比他长得多,他做不到不在意。
还记得高中那会儿有传言她喜欢自己老家的青梅竹马,现在看来就是那个庭越。
他舔了舔嘴角,语气有些不悦,“初恋情人?”
温婳懵了一会儿。
他在说什么?
她一直都把庭越当自家哥哥,人家也不喜欢她,这人瞎吃什么干醋。
“你就没有初恋小情人?”
男人看着她如画的眉眼,薄唇轻掀,“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