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遗憾的和事情,但其实对我来说这没什么,倒不是说我身价丰厚,以至于三十多亿都不算啥,而是在日后的“职业生涯”中我又经历了一些经手巨大财富却和我每一毛钱关系的事情。
和那些巨量的财富相比,这三十亿就不算什么了,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我还是一名年轻的“伪中产阶级”。
本来第二天我们应该来清算,但楚森说他懒得和帅哥强见面,大不了二十万不要了,可上午十点李昭特意跑来给我们两送了两张金额为七十万的支票,另外还有一份股权出让书。
帅哥强现在是追着我们要买断我们手里的股份,李昭道:“清算出的总金额是四百二十多万,除以三的话一人一百三十万多点,他现在手上只有一百四十万的流动资金可用,所以先给付你两一人七十万,剩下来的钱分六个月还完,所有的条款都写在股权出让书了。”
楚森道:“你看这小子有多不厚道了,手上明明有一百多万,却一分钱都不分给我们。”
李昭没说话,他用这种态度告诉我们他现在已经是帅哥强的人了,当然我是能够理解的,因为他根本不可能进龙华村,不过李昭也不愿意做土工这行。
我道:“他就算是不错了,六十万的投资这么短时间已经做到了四百二十万的资产,算是牛逼了。”
“要我说四百二十万都未必止
。”楚森道。
“强总说了关于清算的金额一项如果你们俩有异议随时可以去核查,他已经把截止到今天的账目表封存了,一个月之内随时可以查账,但一个月后就要开封了,如果你们查账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吧?”
“还查什么帐,多少就是这些了,半年以后把剩下的钱给清我们这帐就结了。”楚森道。
“好,那我就这么回复强总了。”说罢李昭就走了。
“这个叛徒。”楚森看着他的背影道。
“都不容易,混口饭吃而已,别这么说人了。”我道。
“不说了,我也满足了,二十万的投资换了小一百四十万,还有什么生意能比这更划算的。”楚森乐呵呵的道。
我平白得了一笔“巨款”心情也挺好道:“等于是躺着赚了一百多万,说起来还得感谢他,这叫功过相抵,你也别再说他了。”
“我有空,老说他有屁意思,不说了,我就当不认识他,本来关系也就这样,以后再不来往了。”
正聊着大伯走过来道:“去飞机场接龙师傅。”我们上了楚森的车子一路朝飞机场驶去。
我道:“大伯,这位龙师傅的职业就是专门养蛊虫吗?除了叫蛊师还有没有别的说法。”
“当地人管养蛊虫的女人叫鬼草婆,管男人叫鬼太公,蛊师是分等级的,而且等级极其森严,一共分五等,最低是虫师,这类人相当于是蛊师助手,主要负责挑选将要养蛊的虫子,其次是飞虫师,这类人已经能独立养蛊,但所用的虫子只限于可飞的虫子,飞虫个体小所以养成的蛊不会太凶。”
“第三是毒虫师,这类人已经能以毒虫养蛊,而这类蛊师基本能操控自然界所有虫蛊,龙师傅就是一位毒虫师。”
“明白了,这么说骆文中中的是毒虫蛊了?”我道。
“肯定是,情蛊分为草蛊和虫谷两种,草蛊是用植物做蛊,反映在人身上会有明显的病变状态,而像陆文忠这种光吃吃不饱的状态肯定就是虫谷了。”
“难道他胃里有一条虫子,吃光了他咽下肚的所有食物?这也太恶心了。”楚森道。
“我估计不会是一条,很有可能是一团团的虫子,这类毒虫蛊如果不消除,到一定程度它们会吃光骆文中浑身血肉的。”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蛊虫会从内到外把人吃干净?这太可怕了。”
“蛊说白了就是对虫和植物的运用。”说到这儿大伯叹了口气道:“确实是一门可怕的本领。”
“可我们是土工,为什么要需要养虫子?”楚森不解的道。
“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大伯道。
车子到了飞机场后这位龙师傅还挺有范儿,他做的是头等舱,通过VIp通道出的机场,他穿着的是很典型的少数民族服装,但我看不出来属于哪一族的,就觉得他服装花花绿绿颜色很好看,他左手带着一个粗大的白银手环,手环表面雕刻着一条云里穿梭的神龙,因为雕工极其精美,所以很是惹眼
。
他腰间挂着四五个小葫芦,左手拎着一个六十年代款式的皮包。
龙师傅很瘦,但很精神,由于生长在特有的高原气候环境下,所以皮肤比较黑,但他的普通话很标准,见到大伯后笑道:“吴大哥,你好啊。”
大伯和他寒暄了几句后分别介绍了我两,龙师傅笑道:“这是你们龙华村未来的中流砥柱了,后生可畏啊。”
“他们现在还差得远,将来有机会你传他们几手小玩意就够他们享用一辈子的了。”
“抬举我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糊弄别人还行,在你们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
“都别客气了,各有各的本领,谁也没法替代谁,否则我也不用找你来了。”大伯笑道。
“咱们认识十几年了,这是你第一次找我办事儿,无论如何也得给你办好了,放心吧。”龙师傅道。
之后我们驱车返回骆永刚家,在地下室里见到和“咕噜”差不多的骆文中,龙师傅道:“这简直是开玩笑,中了蛊的人怎么能住在这样一个地方?赶紧往有阳光的地方搬。”
“师父,我不能见光,一见光浑身就是刺痒。”
“浑身刺痒你也得忍着,蛊虫最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你待在这种地方就是催它们快速生长,小伙子你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嘛?”龙师傅阴沉着声音道。
大伯道:“小伙子,我请来的龙师傅是蛊虫方面的专家,你必须听他的话,即便是再难受也得忍住。”
“那……好吧。”于是骆永刚安排家里的人把骆文中抬出了地下室,刚出门见着一丝光他就喊痒,只见裸露出的手背和面部皮肤上立刻就出现一道道的红肿,就像荨麻疹患者抓皮肤后的状况。
骆永刚立马就慌神了道:“几位,我儿子是不是能承受住?不会出意外吧?”
“他已经出意外了,担心也没用。”龙师傅不耐烦的道。
骆永刚还要说大伯将他拉走了。
龙师傅对我道:“你去用瓷碗到一大碗淡盐水,温度在适合饮用的程度越高越好。”
我按照他的要求弄来一碗盐水,他用手指试了试温度,随后取下一个葫芦拔开塞子后我闻到了一股酒酿的味道,随后他将里面的液体倒入装着盐水的碗里,对骆文中道:“一口喝了。”
骆文中依言把一大碗盐水喝下了肚子,龙师傅道:“你再把水吐出来。”
“啊,又要吐啊?”
龙师傅皱眉道:“让你吐就吐,哪那么些废话?”骆文中只能抠嗓子呕了两声后张嘴就是一阵狂吐。
然而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吐出来的并不是食物或是清水,而是一团团白色的肉虫子,很有点像蛆,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些虫子落地之后不停的蠕动着,生命力似乎很顽强。
龙师傅又打开一个葫芦的瓶塞子,从里倒出一把赤红色的粉末洒在肉虫的身上,随即就听一阵细微的“嘎吱声”,肉虫瞬间化为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