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药入口的一瞬间,宁黛容没有其他的想法……满脑子都是……
难喝难喝真难喝啊!
难喝到进入嘴里的那一瞬间,宁黛容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了一下……她呕的这一下可把越馡急坏了。
“啊啊啊不能吐,可贵了,吐了太可惜了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为了这碗药剂在皇帝面前当了好多天的深情女主,越馡就感觉很心酸。
这可是她连续好几天把皇帝留宿在自己这里的连霸换来的积分幸运转盘,中的奖才够换来的呀!
真的是超级超级超级贵啊!
安安稳稳的靠侍寝获得这些积分的话,她至少得和皇帝睡半个月才可以拿到。
这样想着,越馡就只差拿手去给宁黛容接着了。
宁黛容见越馡这紧张的模样,努力的压下了想吐的冲动,抓着越馡的手控制了一下自己。
然后一咬牙又再一次把碗里的这些药给灌到了自己嘴巴里,这一次,宁黛容成功的把这些东西一滴不撒的全部喝下去了。
但是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恍惚了……
在喝下这个药之前,宁黛容想都不敢想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母妃……我会不会死啊……”
麻木的转头看向越馡,宁黛容说话时嗓子都是掐着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肚子里的这些药给呕出来了。
越馡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看着宁黛容,安抚的顺顺宁黛容的背道:“宝宝,美丽聪明健康都是有代价的,为了更美好的明天!我们要加油!”
说这话时越馡的眼睛散发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里要把宁黛容的属性值拉满的心,谁来了也拦不住。
宁黛容看着面前这个深信这些偏方的母妃,其实是不太信她的……
一些药剂而已,她怎么也不相信会达到母妃说的那些效果。
可是,在看到母妃期待的目光时,宁黛容还是一句质疑的话都说不出口。
吃了就吃了吧,她开心就好。
可是……这种想法在这一刻却动摇了……
宁黛容神情恍惚的被越馡带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整个人还沉浸在这个药剂的难以入口中……
她本以为,等她熬过这一下就好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刚才母妃说的会有一点点痛竟然是这种程度!
宁黛容额头冒满了冷汗,蜷缩在床上,死死的抓着被子,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
抿着嘴不断的深呼吸试图压下自己痛呼的声音,最后却以失败告终。
紧紧蔓延至全身痛苦让宁黛容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了眼泪……
一直在旁边蹲着守着宁黛容的越馡此时已经感同身受的哭了起来,她怕自己的哭声会影响宁黛容,所以努力的压制住。
看着宁黛容哭了以后,越馡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哭声,抽泣着给宁黛容擦掉眼泪。
“黛容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要是当初再怀着你的时候就给你加满就好了……你现在就不用这样痛苦了。”
越馡说这话的声音不小声,但是现在已经快被痛苦淹没的宁黛容根本听不到她这些话。
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短暂的舒缓下来以后,想的也只是自己还可不可以活着。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母妃是被人骗了,给她吃的根本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东西,而是毒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宁黛容感觉这个痛苦的时间好像格外的长,她好像在痛苦里挣扎了一辈子一样。
最后停下来了以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已经恍惚了……好久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母妃……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找的偏方……谁告诉你的……”
说这话时,宁黛容的声音虽然很温和,但是眼神已经非常的不友善了。
她就算是已经痛得想死了,怀疑起这个东西它就是毒药了……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母妃要害自己。
反而是在想,一定是有人骗自己的母妃,想让自己死。
想到这里,宁黛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寒光……
可还没有等她再说什么,那边端着茶碗走开的越馡又哭唧唧的端着茶碗走了回来。
“黛容不要停,还有这个……这个歌喝了脑子会变聪明的,就是灵光一点~”
越馡这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宁黛容的头皮都发麻了……她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是发现自己连抬起手都力气都没有。
最后只能无奈的顺着越馡的动作,喝下了第二碗的药。
这一入口,宁黛容沉重的心情就缓和了不少,颜色是淡淡的青绿色,入口的还带着一点淡淡的青草香。
宁黛容觉得这个应该就是简单的草泡水了……所以就安心的喝了下去。
起初也没有什么反应,宁黛容反而渐渐的从刚才那些全身蜕变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浑身的恶臭。
努力抬起身来一看,宁黛容还没有看到什么就被自己脖颈处的黏腻感吓到了。
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上好像都糊上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
艰难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这一看,宁黛容差点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黄黑黄黑的一团黏腻的像泥巴一样质地的脏东西,这个味道甚至比她当初跌到的那个丑泥潭里的烂泥还要臭……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宁黛容惊恐的站起来就想去洗掉自己这一身的脏污……
可是这人都还没有爬起来呢,突然头一晕就跌回去了床上。
紧接着无数针扎般的痛苦瞬间让宁黛容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脑袋里无数的针在无差别的攻击着她最薄弱的地方,宁黛容这次是真的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生不如死这个词……宁黛容只是听说时并没有觉得有多难熬。
但是只有出现在自己身体上时,她才知道那些人说的果然没有错。
真的有一种优痛苦会让人觉得,死是一种解脱……可是,她现在却连死都没办法做到了。
刚才的那个药剂让宁黛容浑身无力,就像断了一样无知无觉,哪怕她现在已经头痛欲裂也不能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下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