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地一番话,让西索阿瑞心里震动不已,他本事个多疑且心狠手辣之人,虽然之前已经咒骂过无数次,在心里也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秋蝉,然而,现如今,西索阿瑞听到秋蝉说她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又马上想起,她曾经冒死救过自己一次。
“蓉妖,本來,你应该马上就死的,不过,本教主念在旧情上,愿意成全你,你如果能受的了那九刑,那么本教主既往不咎,依然让你回归圣教,但如果你受不住,那就算是死得其所了,放心,即便你死了,也会落个全尸的。”
西索阿瑞说完之后,马上喊道:“鬼天。”
“属下在。”鬼天一直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后,马上就走了过來。
“去,带着蓉妖去接受圣教九刑。”西索阿瑞说道。
“是,教主。”
鬼天应了一声之后,就让自己手下的小鬼,带着秋蝉离开了。
等到秋蝉离开之后,鬼天便问道:“教主,属下不太明白,何必还要有这个过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不,你不懂,这蓉妖双腿残废,池中天不愿意晒带她,也是理所当然,她跟随池中天也有一段时间了,必定能为我们送上一些重要的消息,再说了,如果她是池中天派來的,那么她一定撑不住九刑,你得知道,这九刑,往往是越有求生yu,越是死的快,而如果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那反而能活下來,蓉妖如果真是抱着必死的心,那一定不会是池中天派來的,当然,你也不能放松jing惕,继续派人在周围布下眼线。”西索阿瑞缓缓说道。
“教主,属下一定谨慎,您放心,只要有人在方圆十里之内出现,属下一定让他有來无回。”
“哎,也不必如此,如果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就算了,免得惹出是非。”西索阿瑞说道。
“是,教主。”
“去办吧,九刑之地不好找,就在山洞外面的空地上吧,记住,不要手下留情。”西索阿瑞叮嘱道。
“是,教主。”
说完,鬼天就转过了身,在转过身那一瞬间,他的脸上还出现了邪yin地笑容。
后半夜很快就來临了,算算时辰,已经是寅时了。
扶羽圣教所处的山洞南侧,有一片乱石堆,这时候,乱石堆一带亮着十几只火把,火把中间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摆了一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水。
秋蝉此时全身都被绳索绑着,瘫坐在一旁的地上,鬼天就站在她的一侧。
“蓉妖,你能享受到圣教九刑,也算是你的福分了,你就算死了,也是死的值了。”鬼天笑呵呵地说道。
说起扶羽圣教的圣教九刑,一般人,恐怕是不会知道的。
所谓的圣教九刑,乃是扶羽圣教所立下的九种最为残酷地刑法,是专门用來惩处那些犯了大错的人的,当然,也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无论犯了多大的错,只要能受得了九刑,那就可以免罪。
虽说如此,可是,九刑的每一刑都是残酷之极,莫说全部了,就是受住一种,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曾经有人也想借此给自己弄出一条生路,可惜,沒有一个实现的。
九刑,分别是水刑,火刑,肉刑,针刑,刮刑,锤刑,痒刑,食刑和人刑。
看名字就知道,这一定是惨绝人寰的,水刑,是将人投进装满水的木桶之中,然后盖上盖子,使人被困在木桶中无法呼吸,而想要活命,就只有拼命地将水桶之中的水喝下,一直喝到自己能顺畅呼吸为止。
火刑,是让人平躺在地上,在其身体上方,横置一木板,距离人的面部至多也就二尺,而后在木板下面用碎木生火,让人兼受火热灼烧和烟熏之苦。
除了这两种刑法之外,其余的七种比这两种要厉害百倍,尤其是最后一个人刑,更是匪夷所思。
而现在秋蝉要经受的,就是第一个,水刑。
无独有偶,当年蓉妖在扶羽圣教的时候,也曾经给人用过水刑,只是那时候,她恐怕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罚的人吧。
“不必废话,开始吧。”秋蝉冷冷地答道。
“好,扔进去。”
鬼天一声令下,十几个小鬼就走过來将秋蝉抬了起來,慢慢地丢尽木桶之中,直到秋蝉的头已经沒入水中之后,他们就把盖子给盖上了。
“你们守在一旁看戏吧。”
人在水中,呼吸尚且不顺,更何况还要喝水,就算是喝,那要是喝完这一桶水,那肚皮也该撑爆了。
“你说你,痛痛快快地死多好,还少受这般折磨。”鬼天料定她熬不过去,因此已经打算给她收尸了。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快过去了,鬼天一直躺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这时候他倒是突然睁开了眼,因为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來啊,去打开看看。”
不多时,两个小鬼就走了过去。
但是,沒等这两个小鬼用手去掀开盖子,那盖子忽然自己就弹了起來,飞入半空中之后,就落在了木桶一旁。
这可把鬼天吓了一跳,赶紧就站了起來。
紧接着,只见两只手奋力地抓住了木桶沿,而后,秋蝉湿漉漉地头发就先冒了出來,再接着,是她那张脸。
“我的天啊。”饶是鬼天胆大包天,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鬼天,怎么样,见识到了吧。”
秋蝉用双臂强撑着自己的上本身,还对着鬼天笑着说了一句。
鬼天反应过來之后,赶紧凑过去看了一下,整整一桶水,已经还剩下不到一半了,也就是说,这半个时辰内,秋蝉居然喝了整整半个木桶的水,这简直让鬼天觉得是在做梦。
“你”
“鬼天,跟我比,你还差得远。”秋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根本沒当回事。
“好,蓉妖首领果然名不虚传,來人,给她拽出來。”鬼天这时候才不管那许多,你就算撑过去了第一个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