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虔听闻此言,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陡然之间就紧张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斜了一下。.,
“陆醉柳,她现在不在我手里了。”池中天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陆醉柳去哪了?难道让她跑了?”玉虔焦急地问道。
“那倒不是,是凤凰门中来人,把她带走了。”池中天答道。
“池庄主!”
玉虔突然站了起来,面带怒容地说道:“池庄主,你莫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道长不必太激动。”池中天诚恳地答道。
“池庄主!那陆醉柳做出的事,你不是没有亲眼看到,这样的人,不被千刀万剐已是万幸,为何还能放她回凤凰门?”玉虔这时候似乎火气很大,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客气了。
“道长息怒,当时凤凰门的长老郑清萍亲自前来要人,我实在是不好驳斥她的面子,所以,就让她把人带回去了,郑清萍已经明确表态,要严惩她,还要......”
正当池中天要说下去的时候,突然间,玉虔一声暴喝,就把他的话给止住了。
“池中天!你有什么资格放人!她陆醉柳伤的是我师父!是我们玄天派的掌门!不是伤的你,你为何要擅自放人,你有没有把我们玄天派放在眼里!”
被玉虔这么一通喝骂,池中天也是委屈之极,说到底,这件事自己确实不占理,当时是想着反正陆醉柳也是武林中人人喊打的了,放走也就放走吧,总不至于杀了吧,却忘了,这里面的主要受害人,是玄天派。
“道长,中天有错,这件事我没做好,请道长责罚!”池中天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也不生气,言语中依旧很是诚恳。
“你有错有什么用?现在家师被抓走,陆醉柳也被你放了,我们想的最后的办法也没用了,你!唉!”
玉虔越说越气愤,最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来人!”
突然间,玉虔道长狂吼了一声。
很快,外面就跑进来几个道士。
“去,把凤凰门那十几个人,给我带到外面!”玉虔皱着眉头说道。
“道长,您这是?”池中天想起来,当初凤凰门中的弟子,确实都还在玄天派中,自己只是把陆醉柳带走了而已。
“池庄主,既然你不把我玄天派放在眼里,那就不必多说了,我们玄天派的人,武功低微,不是你池庄主的对手,你纵然放了陆醉柳,我们又能如何?请吧!”玉虔说完之后,就往前一站,那意思明显是要送客了。
池中天愣了一下,想要再辩解几句,可看这个样子,继续说非但无益,反而会把关系彻底弄僵,还是以后再说吧。
“道长,那我就告辞了。”
“不送!”
池中天苦笑一声,便起身朝外面走去,这时候,正好玄天派的人,带着凤凰门十几个女弟子来到了广场外面。
池中天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们一眼,这些女孩子年龄看起来都不大,只是脸色现在都不算太好,身上的衣服倒是还干净,显然是没受什么煎熬。
到底是修道之人,心地就是善良,要是落在什么脾气暴躁之人的手里,恐怕小命早就没了。
就这么想着,池中天就慢慢地朝山下走去。
“把她们全给我杀了,给师父报仇!”
就在池中天走出去几步远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这个声音。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工夫,池中天马上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他赶紧转过身,两脚朝地下一蹬,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且慢!”
一瞬间,池中天就落在了凤凰门那十几个女弟子的附近,这时候,周围几个玄天派的道士手中都已经把剑给抽了出来,看样子马上就要动手了。
“道长,你这是为何?”池中天焦急地问道。
玉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听不见吗?杀了她们!”
“是!”
几个道士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剑,那些凤凰门中的女弟子手脚都被绑着,虽然有武功,但却无法施展。
“住手!道长你为何要杀人!”池中天急了,猛然大喝一声,将那些道士都制止了。
“池中天,我玄天派做事,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玉虔语气冰冷地说道。
“道长,你有什么怨气可以朝我来,我池中天无话可说,但她们都是无辜之人,还望您收下留情!”
池中天话刚说完,玉虔就大笑一声说道:“池中天,你别说的这么好听,朝你来?怎么朝你来,你武功盖世,连孤傲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会怕我们?我们打你一顿?还是骂你一顿?”
“我......”池中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话来回敬过去了。
“她们的门中,重伤了我师父,导致好好的一个玄天派,落得今天的下场,就凭这个,要了她们的命,算是便宜她们了!”
玉虔说完之后,再不迟疑,直接从一个道士手中抢过一柄剑,然后飞身往前一跃,右手一扬,一剑就对着一个凤凰门的女弟子刺了过去。
池中天大吃一惊,赶紧往前蹿了一步,然后左手抬起,先是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玉虔的手臂,然后趁机一扭手腕,扣住了玉虔的手掌。
“道长!切莫滥杀无辜!”
池中天的本意是想制止他,但是,殊不知这个举动,恰恰是彻底激怒了玉虔。
“池中天!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在我玄天派中,你竟然敢出手,你真当我玄天派好欺负不成!”玉虔眼珠子瞪得滚圆,声音也大得吓人。
“道长!我并非冒犯,只是她们不过是凤凰门的普通弟子,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是做不了主的,这一切,都是陆醉柳让她们干的!”池中天答道。
“那好!既然是陆醉柳干的,那陆醉柳呢?你明知道罪魁祸首是陆醉柳,为何还要放了她?”玉虔紧跟着说道。
池中天听到这话,登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