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当然得靠两个当妈的主厨,邓梓帆伤还没好利索,这次强行出院,回来之后唯一的娱乐活动就只能陪他爸爸下围棋,我爸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有事了,说是不在这吃饭了,谢文昊被祝易山拉到阳台上抽烟去了,剩下就只有我和盛子曰两个人。
大眼瞪小眼多没意思啊,何况还是彼此看不惯的两个人。
于是盛子曰主动去厨房帮忙打下手了,反正我在长辈眼里已经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形象了,也就没跟进去凑热闹,晃悠着到了邓梓帆身边观战。
邓梓帆早年参加过各大围棋战事,从来都是满载而归,现在那些将牌将被奖状什么的还占据着一整间屋子,他妈妈随时都能如数家珍,但他本人却不怎么在意。
我以前就嘲笑过他:“你就嘚瑟吧,看见你那刻意装出来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手痒痒!”
但他非常淡定地瞥我一眼:“你觉得我厉害吗?会因为我拿了这么多奖崇拜我吗?”
“……当然不会!”
“所以我为什么要嘚瑟?别想太多,我是真的无所谓,没有装。”
好吧,勉强当做他的话可信,但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脑袋还没好利索,还是根本心思没在这上头,我能看出来的就有好几处让邓伯伯钻了空子,我刚“嗳”了一声,邓伯伯就抬头朝我笑起来,邓梓帆跟着抬头,我刚回头看他眼前就一黑,接着他的手掌就轻轻地落到我脑袋顶上。
再轻也是拍好吗!竟然拍我脑袋?且不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还把我当小孩子我也才刚脑震荡啊!我气愤地看着他:“你不是下棋呢么,没事打我干什么?”
邓伯伯直接笑出声:“他也就是对着你才能分心成这样。”
我:“……”
邓梓帆倒是也笑了笑,从容地反驳他爹:“有她在,我更不会让自己输。”
我一个白眼都没翻完,谢文昊就从阳台上进来了,祝易山跟在他身后,一过来就拆邓伯伯的台:“邓梓帆你这水准可是大不如前了啊,不过就这样也锁定了胜局,叔叔您可又输了!”
邓伯伯输给自己儿子也不觉得丢脸,乐呵呵地起来让座:“我是老了,比不过了,你们谁来替叔叔杀杀他锐气?”
从我的角度看,祝易山刚准备开口,就被谢文昊抢了先机,他直接在邓伯伯刚刚的位置上坐下来,平静回答:“我来。”
谢文昊其实也是个高手来的,只不过他从前的战绩没有邓梓帆辉煌,也因为比我们都大上几岁,从来没有想过要较量较量,这时候忽然要比试……呵呵。
邓伯伯被大厨打发出去买酱油了,我和祝易山坐在一旁观战。
有我在,一般“观棋不语”的规矩是作不得数的,尤其现在还没有长辈在,邓梓帆也习惯了边落子边点拨我,这时跟我一样没了顾忌,说话比较放得开。
反正都已经成茶话会了,祝易山也没闲着,他问谢文昊:“你还真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