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腾出来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地方,摆好了文案,放好三牲祭品,摆上香炉,点上三炷香,在文案两侧放上两根大红蜡烛,一切搞得都是那么有模有样。
薛冰燕看着我鼓捣出这么一摊子东西来,两只大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刘洪兵和俞平两个人则是兴致勃勃的等着我的表演。
丰华则是在我摆弄完了这一切之后,十分疑惑的问我:“小虎,你鼓捣的这些东西真的有用?”
我挺胸抬头,一仰脖子,指了指三牲祭品和那碗黑狗血说:“除了这四样,其他的都没用。”
除了明月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质问我:“那你搞这些东西干嘛?”
我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说:“增加气氛啊!”
丰华、刘洪兵、薛冰燕和俞平的样子立刻就变得很古怪,就跟便秘了差不多的样子。我本来还想发挥一下逗比精神调侃一下,这时候明月过来,拽了拽我的胳膊:“相公,别闹了,赶紧办正事儿吧。”
我依言将毛笔掏出来,蘸足了黑狗血在文案前面快速的话好了一个阵图,又在文案后面画了另一个阵图,然后又在三牲的头盖骨上画了几道符文,符文通过一条血线和文案前方的阵图相连。
在这里解释一下,三牲祭品指的是牛、羊、猪,在祭祀中,一般会取牛头、羊头、猪头供奉即可。
我这次要施展的诅咒之术是鉄毛派的入门咒术:伐咒。意思就是可以通过献祭,讨伐与自己有敌对因果的人。
诅咒之术施展的时候一般会画两个阵图,复杂的还会以大量的符咒加以辅助,这两个阵图一个为咒阵,一个为杀阵。
我现在画的这两个阵图,文案前面的那个便是杀阵,文案后面这个就是咒阵。三牲和侍魂则是这次咒杀的祭品。
搞完这一切,我走到杀阵边上,拿出玉山葫芦,拔掉塞子,对准了杀阵,在葫芦底部轻轻一拍,一个黑影从葫芦中飞了出来,正是被锁魂链锁着的侍魂。
祭品需要是自愿献祭,也可以是无意识被献祭。
侍魂跌落到杀阵中,我来到文案后面,掏出打火机将蜡烛和三炷香都点着,跳到咒阵中,拿出黑牙剑,将体内的真气按照一定的方式快速运转起来。
本来没有任何属性的真气开始迅速变化成一种很阴毒,具有强烈的腐蚀、侵略性质的真气,在这种真气的催发下,我身上也迅速的散发出了这种阴寒恶毒的气势。
明月毕竟是鬼体,她对这种气势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也没有忘了提醒我:“相公,切不可被真气的性质影响了心智。”
丰华、刘洪兵两个人被我身上的气势一冲,不由自主的就脸色苍白的向后退,一直退到客厅边缘才好了一些。
薛冰燕和俞平两个人只是脸色稍微白了白,薛冰燕还皱着漂亮的眉头嘟囔道:“怎么感觉师父变成了绝世大魔头一样。”
我不去管他们,身体内这种阴寒恶毒的真气属性的确已经开始影响我的心智,让我有一种嗜杀的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并不强烈,很快便被我压制下去,我将真气运转到黑牙剑上,对准了文案前方的杀阵隔空一指,暴喝一声:“阵起。”
一股灰黑色的真气从黑牙剑上射出,打在杀阵中的侍魂身上,侍魂挣扎没有两下,便化作了一团黑气。
在这时咒阵和杀阵同时亮起了黝黑的光亮,文案上的三牲立刻就干枯成了褐色的干肉。
我顺手将黑牙剑插在地板上,双手快速掐诀,对着咒杀阵打出一个手印:“献祭,以侍魂与程建之因果,献祭侍魂,塑造程建影身!”
我一道手印打在咒杀阵上,咒杀阵中的黑气快速的蠕动起来,片刻之后果然变作了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小黑人,面貌和程建一模一样。
程建出现在咒杀阵之后,经过了短暂的迷茫后,不到十秒钟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程建惊叫一声:“王小虎,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还能施展出咒杀阵!”
我得意的哈哈一笑:“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你袭击了我二次,这一次我就要让你彻底完蛋。”
程建讥笑一声:“当真是给你点染料,你就以为自己是开染坊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同时施展阴神派和阳神派两家的功法,但是小小的一个伐咒也想让我完蛋,送你四个字:异想天开!”
我自然不会被程建的话给影响到,哪怕伐咒真的不能搞垮程建,我在言语上也不能有丝毫的弱势,我冷哼一声:“那就走着看。”
我说完,双手再次掐诀,同时在咒阵中前后以一定的步法走动几步,调动体内的真气,一掌击出,一个大手印打出。
“我咒你手脚生疮。”
我说完这句话,杀阵中的小人果然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我咒你口不能言。”
“我咒你双目失明。”
“我咒你双耳失聪。”
“我咒你四肢俱断。”
当我说到四肢俱断的时候,咒杀阵中的小人却没有什么反应,这说明我的献祭品以及侍魂和程建之间的因果关系,不足以发动这个层次的诅咒。
诅咒的咒语的杀伤力是逐次递增的,所以到了四肢俱断便进行不下去了,后面的就不可能了。
不过之前的四个咒杀已经基本上让程建失去了反抗能力,他要想去除自身的诅咒,恢复正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抓住黑牙剑,跳出咒阵,两步就来到了杀阵跟前,一剑插在程建的这个影身身上,同时催动体内真气,大喝一声:“炼!”
程建的影身尖叫一声,竟然结结巴巴开口说话:“炼魂之术,你竟然还会阴山派的炼魂之术,你到底是谁?”
我哪里会搭理他,一鼓作气加大了真气的输出,程建的影身瞬间就被我凝练成了一缕魂气。
我伸手抓住这缕魂气,又拿出一张符纸,将其封印在符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