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舅舅夏友方上前拍了拍夏友义,而大舅妈刘凤霞赶忙开口道:“子宽,子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你妈回房间去?”
兄弟俩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拖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吴秀梅上楼,结果,吴秀梅说什么都不干,挣脱着骂道:“好啊,你们夏家没有一个人给我做主对不对,对不对?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被狗吃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夏友义,你害的我好苦,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放开我,放开我--“
夏家俩兄弟一见她妈破口大骂,赶忙劝道:“妈,你别骂了,快别骂了。”
然而,吴秀梅根本就不听,跟疯了一般,还是她大儿子把心一横,照着吴秀梅的后颈就来了一下,随后一把将人抗在了肩膀上,背着她健步如飞的就上楼了,身后跟夏子炎,还有夏清竹姐妹。
夏子宽也是没法子了,他妈这么能折腾,这么多年,早就把夏家人的耐心折腾没了,如今又如此,他真担心他爸把他妈休回去,可恨,他妈根本就什么都不估计,真是。
夏子宽越想心越烦躁,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没成亲呢,她妈如此没正事儿,他也很无奈啊。
而大舅妈刘凤霞也一边安慰,一边扶着老太太回房了,康小桥到是想帮忙,结果被大舅妈刘凤霞给婉拒了,反倒是三舅妈章婷过来帮忙,没有被拒绝。
此刻,客厅只剩下大舅舅一家子,三舅舅一家子,还有就是康小桥和夏云书和一脸铁青之色的陆逸辰。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最后还是大表哥夏子候发话道:“云书,带你小婶婶回房间,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康小桥从陆逸辰手中接过花篮,跟着夏云了,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喃喃道:“好大一场戏啊,啧啧---,我说家里怎么这么纵着二舅妈她们娘几个呢。”
夏云书一听,咽了咽口水道:“可吓死我了,二爷爷发脾气好凶哦,还有,二奶奶也好厉害。”
康小桥撇了撇嘴道:“这都是孽缘啊,简直可以拍一出大戏了,二舅舅有心上人,二舅妈挟恩图报非要下嫁,啧啧---”
“不过,二舅妈真真是厉害呀,一连气生了六个孩子,这成功率可真不是盖的,这要是别人知道了,估计家里肯定排成长龙,来求,求子秘方。”
说完两个人都捂嘴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夏云书道:“小婶婶,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奶奶她们都这么让着二奶奶一家子,还不让我们出言顶撞。”
“原来二奶奶于家里有恩呢,可惜二爷爷有心上人,这么多年了还都没有忘记呢,难怪二奶奶那么痛苦了。”
康小桥眨了眨眼道:“人生有八苦,求而不得最是痛苦。”
“不过,话说回来,这痛苦啊,都是自找的,看那样子,二舅舅在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跟她说明情况了,是她死皮赖脸的一定要嫁的,最后,得不到二舅舅的心,怨谁呢?”
“苦,那也是自己酿成的结果,所以,云书啊,以后长大了,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这种心里住着别人的夫婿,打死也不能要,与其日后生怨,不如送他们一程,懂吗?”
夏云书闻言,脸色微红的道:“小婶婶,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啊,找什么对象。”
“不过,小婶婶送他们一程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说完惊恐的捂住了嘴巴,漏出一双大眼睛。
康小桥闻言笑着打了她一下道:“想什么呢?小小年纪,嗯?“
“这送他们一程啊,就是,女人那,要对自己好点,如果喜欢上了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他又不爱你,也不愿意跟你成亲,那就大度点,送她们一程,成全她们的好事,放过他人,也放过自己的意思。”
夏云书一听,皱着眉头道:“小婶婶,那这人岂不是非常痛苦?看着心爱的人远去跟别人好?”
康小桥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很痛苦,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豁达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一时的痛苦总好过一辈子痛苦,就像二舅妈那样,估计她看着现在的自己都感觉陌生,嫉妒,求而不得可以摧毁一个人,让人变的丑陋。”
“云书,你要记住,你是最好的,你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配你,何苦去强求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呢?在等等,可能爱你如命的男子就在路上狂奔呢,如果你走了,他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夏云书半懂不懂的点头,康小桥笑着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好了,这些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快,看看咱们那天做的东西,是不是都完蛋了,诶呀,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夏云书看着康小桥这个心疼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儿,于是笑着说道:“小婶婶,你放心呢,我记得你那日说过的话,这几天你昏迷不醒,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那些步骤都做好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我拿给你看。”
康小桥闻言,惊讶的说道:“你都记住了?哇--,我们云书真厉害,等有空小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夏云书闻言,眼睛一下就亮了,随后又咬了咬下唇道:“小婶婶,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了,在给云书做就行。”
康小桥见状,笑着说道:“你这个懂事儿的小妮子,大舅妈真会教导人,真真可人疼。”
康小桥检查完夏云书端过来的膏后,很是欣慰,这丫头真不错,没白疼她。
“挺好,挺好,我家云书真厉害,走,小婶婶教你怎么做精油,来。”
因为有了工具,康小桥就不用把花拿到太阳底下晒了,反而都放在器皿里蒸馏,两个人回到房间就一直没有出门,都沉寂在制作精油的乐趣中。
而楼下可没有这么欢快了,大舅舅夏友方拍着夏友义的肩膀道:“二弟,这些年,苦了你了。”
夏友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不语,听闻大哥的话后,一脸愧疚的道:“不,是我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