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采薇,又看了一眼云纾安,主子说得对,他呆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这潜规矩啊,大家都懂得。
不过那些姑娘为什么总盯着主子不放,也可以看看我的嘛,我也长得不赖,武功也不错,又体贴又忠心,完全比那偏执的主子要好很多倍的好吗?
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不少的人都往那头涌了过去,乐采薇平素里喜欢凑个热闹,拉上云纾安的手,“去看看啊。”
云纾安不太喜欢热闹,不过见她如此兴致,无奈的摇了摇头,由着她扯着自己的手挤进了人群。
“比武招亲啊。”乐采薇看到那上面写着的几个字,又见那站在高台处,长相清丽,一身劲装,手里拿着一柄双刃的女子,目光凛凛的站在那里。
“如风武馆的大小姐真是漂亮啊。”一个中年男人笑得一脸的猥琐。
“那不是说了吗,只要打赢了如诗小姐,就能成为如风武馆的女婿呢。”另一人附和道。
这比武招亲嘛,自然是招聘那些武功不错,又有些实力的,至少年龄什么的,自然是不论的,不过有个条件,必须是未婚的。
条件倒没什么问题,年纪大的大多已婚。
刚刚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拿着刀跳上了高台,朝那女子行了个礼,一脸猥亵的看着她,女子眼底有着嫌弃之色,不过还是朝她抱揖,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快两人便打在了一起,三招之后,那男人被女子打飞下台了。
台下响起一阵喝彩之声。
一连上去好些个人,都被打了下来。
那女子一脸冷傲的站在高台之后,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小女本想比武招亲,选个合适的夫婿,竟没想竟是这样的结果,这青州城竟无好男人儿了吗?”然后一脸的无奈之色。
突然一个满脸麻子的跳了上台,在众人顿时一阵的喧哗,那女子皱眉。
麻子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猥亵之色的看着女子,手中并没有武器,招亲的女子本能一愣,说道:“这位前辈……”
“前辈?!”麻子男打断了女子的话,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在下张麻子,今年四十有三,从未娶过妻……”
乐采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四十多岁了还未娶过妻,那是长得丑啊。”
她声音虽低,但还是被那麻子男给听到了,麻子男一脸愤怒的盯着乐采薇,“哪里来的小妮子,竟然敢胡说八道,大爷我没娶妻,那是这些年里没遇着合适的,今日见这赵小姐便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陪伴终生的人,不过大爷我见你也长得不错,待大爷收了这赵小姐,一会儿也将你收为小妾。”
乐采薇脸上挂着淡淡的话,优雅优雅,你祖奶奶我向来能动手绝不动口,这种惩口舌之利的事儿就算是争赢了也没什么用。、
麻子男见乐采薇一脸的浅笑,还以为她这是同意了他的话,便道:“小妮子,你且好好等着,待我娶了这赵小姐,马上就过来。”
云纾安那脸色挺难看的,若不是乐采薇抓着他不让他冲动,只怕这个麻子脸早就身首异处了。
“那就祝你旗开得胜。”乐采薇笑眯眯的扔了一个香包上去。
麻子男伸手接住香包,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脸淫笑,“小妮子有眼光啊,看上本大爷,是你的福份。”
云纾安那脸已经黑成了锅底,采薇居然把刚刚在小贩那里买来的香包扔给了那丑八怪,好像那香包里装着的是采薇亲手调制的药粉。
乐采薇笑意盈盈,一旁的众人皆是看脑残一般的看着她,身边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要,偏偏看上一个满脸麻子的,这姑娘的口味呀,还真是挺独特的。
那赵小姐目光冷冷的瞪着乐采薇,“你……”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麻子男已经等着不耐烦了,便对赵小姐道:“小妞莫急等大爷我先抱了你再说。”结果那手中的武器还未出手,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嘴角还吐着白沫,一看就扯了羊巅疯。
众人惊讶不已,就连赵小姐都给吓坏了,呆在那里不敢动弹。
四下顿时静止,空气里只有那麻子男抽搐的声音,片刻麻子男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我怎么了?”
这话刚刚说完,又开始手舞足蹈……
乐采薇一脸的无奈,说道:“药效持续的时间有点短。”
她望向一旁的云纾安,云纾安见她眼底荡漾着狡黠的之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颇有些无奈:“以后不要随便送东西出去。”
乐采薇赶紧点头,“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送东西出去了。”那个装毒药的小香囊花了两个铜钱呢,而且还是没有绣花的。若是买绣花的,就会更贵。乐采薇还是挺心疼自己那两个钱的。
那手舞足蹈的麻子脸很快被人拖了下去,拖下去之后,他还是一直在那里扭着腰,做出一副妖媚之态。
乐采薇后来,听闻那麻子脸是唐门的一个高手,平素都是使暗器的,武功不低。
想了想,居然招惹了这样的人,乐采薇扯了扯云纾安的衣袖,言道:“这可怎么办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先在那里羞辱我,我便小小的反击了一下,没曾想得罪了那么大罪的一个人物。
“不打紧的,交给熟地他们去处理便可。”云纾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不过一个小人物罢了,敢惹到采薇,就算不用采薇出手,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而归元跑去比武招亲了,云纾安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在高台与赵小姐打得眉来眼色的归元,心想,他这侍卫八成是废了。
元宝和郁平清赶过来的的时候,归元已经成了如风镖局的女婿了。
元宝咬着手指头,一脸郁闷的说道:“归元怎么能抛弃了我们呢?”
“重色轻友。”天冬若有所思,归元那功夫嘛,也不过如此,若是让我上去的话,肯定比归元厉害,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冷冷的秦蓝,便对秦蓝道:“说实在的,你作为定北侯府的隐卫统领,这工夫到底如何啊?不知道比归元怎么样?”
秦蓝冷冷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很好奇嘛。”说着推了推元宝,“少爷,你好奇否?”
元宝喃喃而道:“说实在的,我爹让蓝儿跟着我,我也知道蓝儿的实力到底如何,不过既然是我爹安排的,自然不会有错了,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长得漂亮就行了,武功差一点便差一点吧,反正悼得嫁人的。”
这话说得,秦蓝压根就听不进去了,一脸不愤的说道:“小主子,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然后跳上了高台,赶紧眼归元下了挑战书。
秦蓝一身男装,看不出男女,再加上本身长得很有英气,那赵小姐一见又来一个如此俊逸的,心下还是挺欢喜的。
秦蓝一上来,直接朝归元攻过来。
两侍卫对决,并不是简单的对决,有关系到云纾安和宗政述的对决,喝得醉醺醺的应江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眸,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将一切都已看穿。
秦蓝作为从小就培养的隐卫,招式自然简单利落,却又招招直中要害,完全没有什么时候花招,倒是让归元抵挡得十分的吃力,归元觉着吧,秦蓝这女人,实在是太没女人味了,好好的姑娘家家的,居然一招一式都这般凌厉得要命,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每一招都能中他的要害。
那些底下观望的群众呆了,这分明是比武招亲,倒没想到普通的一场比武招亲,居然有了江湖高手对决的场景出现。
秦蓝手中的剑划破了归元的手臂,归元一脚就踢到了秦蓝的身上,两人皆是用全力,归元皱眉,抬头一见秦蓝被他踢了一脚,居然面无改变。这定北侯府怎么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弄成这般冷血啊,归元十分朱理解。
两人越打越起劲,赵小姐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一旁,时不时的纳喊叫好,一场比武招亲,倒是成了高手的擂台赛。
云纾安那声音冷冷的,冲归元道:“回去了。”
归元正想收势不比了,可是秦蓝依旧不依不饶的,等到归元应付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云纾安他们的身影。
元宝坐在不远处酒楼,看着远远在望还打得不分上下的归元和秦蓝,软软的说道:“你们说到底谁会赢呢?”
郁平清正拿着茶杯在那里转来转去的,“两人的实力相当,归元招式稳重一些,秦蓝招式凌厉一些,真是越来越精彩了。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元宝觉得甚是有道理,说道:“那我就押蓝儿赢好了。”
郁平清看了一眼应江。
应江打了个酒嗝,缓缓而道:“女儿家家的,再怎么优秀,哪里能比得上男人?”
乐采薇走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给扔下了楼。
应江看到乐采薇那张冷笑嫣然的脸,嘿嘿一笑,“小师叔,我胡说的。我押秦蓝赢,对押秦蓝赢。”
郁平清说道:“那我就押两方平手好了。”
郁平清向来看人犀利得很,说是平手,说明两方的实力倒是差不多。
云纾安那声音沉沉的,“熟地,将归元叫回来。”没事打人家府里的隐卫干什么,若是打过了,怕是以后定北侯府的面子不好过,若是没有打得过吧,他云府也丢人。
“是。”熟地突然出现,跟个鬼魅似的,然后又跟个鬼魅似的从窗户处飞了出去。
归元听到自家兄弟传过来的信号,瞪了秦蓝一眼,“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今日我便手下留个情,到此为止吧。”说完,便飞了出去。
秦蓝正打得兴起,被归元伤了几处,正气不过,哪里能就这么算了,也跟着追了出去。原本打得火热的比武招亲擂台,结果打架的人走了,只剩下一脸懵懂的当事儿赵小姐,赵小姐气得脸都白了,原本看到归元和秦蓝的时候,还以为招到了一个俊逸无比的夫婿,结果人家就是借你家的擂台打个私人的架,打完就走了,这说气不气人?
如风镖局的人也气得疯了,大小姐架了好几年的擂台了,都没嫁出去好吗?不是嫌这嫌那的,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结果人家就是借场地打个私人架,这事怎么能忍?于是乎如风镖局的大当家命人在城内四处搜寻那两打私架的家伙,让他们负起当如风镖局女婿的这个责任。
归元一身是伤的冲到了云纾安的面前,“主子!”
好在他功夫不差,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也没伤得太深,不过见血是一定的了。那血腥之气弥漫,云纾安那脸色越发的寒冽,眼底闪烁着淡淡的红光,若不是乐采薇抓住了他的手,他可能就想杀人了。
秦蓝冲了进来,归元见云纾安那脸不怎么好,可又不甘心被一个女人打败按着剑正要迎上去,突然听到了元宝的话。
“蓝儿,算了,你一姑娘家家的,跟一个七尺大汉打架,又怎么行,不如我给你作了主,认了输吧。”
归元惊呆了,回头望向云纾安,主子,你看,这可怎么搞?
“归元。”云纾安那声音沉沉的,缓缓而道:“去道歉。”
道歉就代表认输了啊,归元震惊无比,这小元宝啊,这心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居然先发制人,若是他今日不道歉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主子不敬人情,连一个小孩子的气度都没有?
当然惊呆的不仅仅只有归元,还有郁平清,郁平清看人那个准啊,明明看着归元是个男人,没曾想啊,秦蓝这实力也不弱,就算不能赢,至少是个平手吧,怎没想以还有这么一出啊,他突然望向元宝,语重心长,“小公子啊,你很合我胃口,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归元冷冷的瞪向元宝,突然想起来,元宝这些日子吧,一直都是跟着主子的,真是挺心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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