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啊,刺激啊,心动啊,咋就能有这么多的情绪在心底表达呢?可是中嘴上又说不出口。
云纾安正拿着刚刚喂过她的筷子一脸正常的吃饭,可谁也不知在他的心底升志起了惊涛骇浪,他的眼底有红芒闪耀,又怕什么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好将心底那份旖旎的欲望给压了下来。
“你吃吗?”乐采薇想着,心底既然有了旖旎的想法,将自己刚刚剥好的虾肉放到了云纾安的碗里,见云纾安那神色正直无双得很,顿时又将筷子伸过去要将刚刚放在云纾安碗里的虾肉给夹回来。
她那筷子刚刚碰到云纾安碗里的虾肉,云纾安手中的筷子比她更加的迅速,将虾肉夹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放入了嘴里。
乐采薇懵了,感觉这相互喂食的场面类似于情侣的关系了。
元宝瞟到乐采薇和云纾安的互动,顿时惊呆了,这种恋爱的酸腐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止元宝惊呆了,就连归元也惊呆了,这情侣模式转变得太快啊,这简直是被狠狠的塞了一把狗粮。
归元见元宝那眼神灼灼的盯着乐采薇那方向,小元宝的眸光中还有一丝凶狠之意,顿时一个爆栗敲在元宝的头顶,“看什么看呢,赶紧吃饭,等会主子他们走的时候,我可不会替你说话,说你还没吃饱啊。小孩子要多吃饭少管闲事才能长得高,你懂吗?”
元宝吃疼,心下对归元产生了怨愤,把原本应该对云纾安发脾气的状态赏给了归元。他趁着元宝不注意的时候在白泽所喝的汤里便加了料。
归元哪里知道喝完汤没多入就觉得四周无力,而且总想跑茅房里跑。
特别是走在大街的时候,突然要找茅房,那简直是不要太丢脸,就连跟在归元后来的侍卫都觉得太过于丢脸了。
元宝给归元下的那药不光只是拉肚子就这么简单,偶尔还会有气体从体内排出。
噗的一声响,归元怔了一会儿,一回头才看到身后跟着的手下全部都掩鼻,四下窜开的,留下元宝一脸无辜的还站在他的身边。
果然是真爱啊,归元挺感动,决定买下路边的一只手工风车送给元宝,元宝接到归元送的礼物之后,朝归元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现在要什么礼物,我只是让我师父多看我一看罢了。我之所以不走,也不是因为你,只是不想我师父单独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哪怕这个男人,我称他为义父,但那不是出自于我的真心,我只是不想离开我师父。
元宝认云纾安当义父,不是出自于真心,当然人家云纾安认元宝当义子,也不是出自于真心。
两人都是各怀心思,倒也相处得十分的愉快,最起来应该尽到义父和义子的礼貌和责任都是少不了的。
云纾安拿起路边小贩摊上的一个香囊,香囊上的绣工不错,布料也是用的上等的锦织,他捏着那香囊看了一会儿,便放下,转身走了。
乐采薇瞟了一眼刚刚被云纾安放上的香囊,绣工倒是精致辞无比,正想买下,却听云纾安那冷郁的声音响起:“买些材料,回家你来绣。”
乐采薇看到香囊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摇头:“公子啊,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那玩意儿谁会绣啊。再说了,有现成的买,干嘛费那心思,我还得留着精力好好研究几本医书靠谱。
云纾安想起之前乐采薇绣的那根腰带,虽然绣工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用来收藏倒是极好,既然不能穿戴出去,不如让她重新再绣个香囊,再丑他也戴着。
那些腰带嘛,采薇认为丢了,那他便不会让她发现。
“你可以试试”云纾安眼底是对乐采薇浓浓的信任。
乐采薇连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可偏偏人家云纾安就是一脸认真的告诉她,她很优秀,可以试试。
于是云纾安便让人买了要绣香囊的材料,打算给采薇找点事情做,别总盯着驿馆后院那具尸体,他真担心哪里那些尸体突然不见了。
宗政述听属下回报,说乐采薇和云纾安两人出门了,两人笑眯眯的,看起来感情好得很,先是去外面吃了个饭,然后又四下逛了逛,还去看戏去了。
白泽说道:“不如侯爷,你就让采薇检验一下那个死者吧,我看她之前对验尸之道还是挺有兴趣的。”你不给她点事做,她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您最强劲的情敌。
宗政述心下吃味,真心将那女人抓在自己的手里,明明心底激烈,偏偏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看重。柳玉盏作为公主,以她这性子,如果他再发现得太在意的话,只怕会让采薇有危险。
“侯爷,要我说还不如直接跟采薇姑娘说出你的苦衷。”白泽言道。
这前怕狼后怕虎的,只怕采薇会你的误会会更深,而且会让采薇姑娘和云纾安的感情越来越明朗化。
“以采薇那性子,必然不会擅罢甘休,事情会越闹越大,直至不好场。”宗政述那低醇的声音带着几分沉哑。
白泽想起乐采薇和元宝对付自己,顿时心底有坑,一脸不悦道:“要我说还不如和从前一样,我替大将军把她绑过来,先睡了再说。”
宗政述瞪了她一眼,“现在又不是在军中,你如此怕是会授人把柄。”
总之还是小心着点好。
“要不……”宗政述愣了愣,思索了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晚上我过去找她?”
大晚上的,正好酝酿酝酿情绪,来个霸王硬上勾,让采薇从此从了自己,宗政述心底在想着很黄很暴力的事情,脸上却是一派正直的形象。
若不是知道云纾安身上蛊毒的秘密,只怕他早就担心了。
但是白泽不这么认为啊,“侯爷,我觉得采薇应该是很喜欢云大人的。”这事吧,你最好小心着点,源芢少爷都成云纾安的义子了,你可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了儿子。
宗政述听下人禀报,知道了云纾安和乐采薇互动得亲密无间,已经被气得发抖。本来打算忍到京城,可没想到云纾安这卑鄙无耻的,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夫人。我将夫人给你照顾,并不是让你勾引我夫人的。看来晚上必须得去采薇屋里好好说说清楚。
听完了戏,乐采薇和云纾安出了戏馆的大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下静悄悄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
突然半空中爆炸起了烟花,将整个夜色都映成一条光亮,乐采薇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街道安安静静的,只有寒风呼啸而去声音和远处烟花炸开的声音。
元宝和归元坐在车头赶马,元宝心情不佳,甩动马儿的时候,那鞭子用了十成的力,长蹄一扬,长嘶一声,如脱弦的箭,直直的朝着小路冲了出去。
乐采薇坐在车内,没料到马车突然冲出,整个身体往后一仰,脑袋就要碰到车壁,云纾安已经伸出手过来,挡住了。
归元一把夺过元宝手里的鞭子,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疯呢?”
元宝撇着嘴,说道:“外面好冷,我想赶紧回去,你看我的脸都冻红了,手指得生疮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对着车帘的方向,目的就是说给乐采薇听。
乐采薇一听元宝说冷,掀开车帘将元宝给拉了进去,留下拿着鞭子赶车的归元一脸懵逼,还有这操作吗?他也觉得夜里好冷。
元宝一进车内,便觉得一股暖意,小木几上摆着之前逛街买的东西,堆了一大堆,元宝两眼放光,这些可都是钱啊,回头把它们全部都换了钱,到时候和采薇两人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不用再理会什么宗政述和云纾安。
云纾安见元宝进来,刚刚还如沫春风的面容此时已经冷而严肃。
元宝很有礼貌的唤了一声义气,然后坐在了乐采薇的身边,嚷嚷道:“师父,外面好冷,你看我的手都冻得僵硬了,你看我的脸是都干裂了?”
乐采薇掏出一个小小的盒扣出来,说道:“拿去涂。”
元宝想一直粘着她,哪怕此时云纾安眼底的冷意要将他整个给凌迟,他才在介意呢,别说是义父,就算是亲爹在这里,也不能抢他的采薇师父。
云纾安觉得元玉破坏了他与乐采薇独处的时间,若不是看在收了他当义了,只怕是早就动手了。
回到驿馆,门口站着白泽,白泽一脸复杂的看着乐采薇,眼底还有质问和愤怒。
乐采薇觉得奇怪,皱眉,冷冷的望向白泽。
白泽冷哼,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采薇,明日我们便起程赶路。”云纾安说道,眼神是极尽的温柔,声音是温柔无比。
元宝扯着乐采薇的衣服,你们别总说话了,我还站在这里呢,你们就算不把当多余的,但也不能把我当透明。
乐采薇听了云纾安的话,顿时有些为难,应江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不管的。
云纾安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应江的事情你就放心,我会处理的。”
“好吧。”乐采薇无奈的说道,如果云纾安跟她承诺了应江会没事,那肯定会没事,对于云纾安,她还是十分的相信的。
半夜,乐采薇突然听到一阵萧声,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漆黑一片,若不是屋内灯着一盏油,简直跟瞎子没什么两样。
她刚下床,突然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利索的身影落入了她的屋内,乐采薇指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气得脸都红了。
宗政述这两日一直没有见她,甚至还有些躲着她,乐采薇倒没觉得什么,就是担心自己与采薇太过于亲密,会连累到她。
“你……你……”你个老流氓!乐采薇气得破口大骂,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微微,是我。”宗政述那低醇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带着蛊惑霸道,而且又能撩拨人心。
我当然知道是你,我又不是傻子,而且你怎么总是这样啊,半夜爬到人家姑娘屋里。
乐采薇气得抖袖子,她睡衣的袖子里藏了毒药。
宗政述从后抱住她,按住了她作乱的手,“我太想你了。”
那声音粗沉,带着浓浓的欲望,占有欲十足。
乐采薇一时恼了,挣扎着,可是宗政述那铁臂完全挣扎不开,她翻了一个白眼,一脸认命的不动了,“宗政大将军,你能不能放开我?”
这样会有损我的清白的。
宗政述一把打横将乐采薇给抱了起来,见乐采薇要叫出声,赶紧阻止道:“我带去去凶案现象查看尸体,你若是叫太大声,便去不成了。”
乐采薇呆住了。
宗政述又道:“我知道你想救应江,源芢已经跟我说过了。”男人的眼底有着深沉的光芒,伸手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又道:“等会我带你过去,你现在不要跟我玩什么心眼,否则一个不心,被人发现了,当着明面,我是不想保你的。”
算你狠!乐采薇突然不说话了。
宗政述轻声一笑,抱着乐采薇从窗户处窜了出去,一边飞跃起,一边言道:“薇薇,你身上好香。”
乐采薇被他抱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听了这句话,差点就将手里的银针给刺过去,若不是看在停在高处,她早就动手了。
“等回了侯府,我们便给源芢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他眼底有欲火,谁叫怀里的姑娘太蛊惑人。
乐采薇受不了,张嘴要大叫,老流氓真是无时无刻的在展露着自己流氓的本质。
宗政述低头,女子头一偏,他那灼热的嘴唇只贴到了她的耳侧,男子气息灼热,“你屡次救我,我早应当以身相许的。”
“您不用客气。”真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人悬壶济世这么多年,救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要以许相许,那她的后宫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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