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至极,
乐采薇懒懒的瞟了他一眼,心里想着,除了杀人虐人砍人,估计你也没有其他的乐子,我这些日子一直想要你安静一点,少沾点血,治病救人这事也讲究功德缘法的好吗?心情平和一点,病也能好得快一点。
在阴诡门,乐采薇有个师叔,师叔是一个光头,喜欢一边说着功德佛法,一边笑眯眯的杀人取命,说是如果被杀的人心情放松一点,就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乐采薇觉得有必要让安安也学……算了,其实光头师叔不是什么好鸟,安安还是不要学他了。
归元和元宝坐在车头,一大一小坐在那里撑着下巴,看着一群人群殴。
归元:“小元宝啊,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打群架了,血花飞溅,断手断脚,现场亲身观看,特带劲有没有?”
元宝那张粉俊粉俊的小脸露出狡黠的清光,“对啊,你看刚刚那个人差点就砍到柳元瑾的手了,还好柳元瑾反应快,反倒把人家的手给砍了。”
归元托着下巴,眼底光芒甚是兴奋:“柳大人真是英武,以一敌三呢,要不咱给柳大人加个油,助个威吧。”
元宝目光闪亮,举臂高呼:“柳元瑾,砍他!砍死那帮杂鱼、杂碎、王八蛋!投胎不带脑子的玩意儿。”
归元:“砍啊!柳大人,加油砍!你最棒!”
元宝挥舞着手臂,高声大唱:“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快动作,右手左手快动作重来,砍呀砍,左砍右砍,全部都被砍个透……”
柳元瑾被元宝那奶音给惊得差就被人砍了脑袋,他啐了一口,一剑划开扑过来的士兵,回头愤愤的瞪了元宝一眼,再唱?再唱!把你一起砍断。
然后归元也跟着元宝一起唱,嗓子粗犷得很,而且跑调了。
一旁的熟地咬牙切齿,一脸黑色,紧抓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如果主子不反对的话,我可以砍死归元吗?
云纾安听到归元那难听的歌声,只是皱了皱眉,毕竟是自己的亲侍卫,若是当着外人的面砍了他,只怕面子上过不去。
“采薇。”云纾安声音清清冷冷的,似有叹息的语气。
乐采薇一双水眸明亮清澄,“怎么?”
云纾安愣了愣,淡淡的说道:“没事。”就是被归元那要命的嗓声给刺激了,唤你一声压压惊!
乐采薇轻轻一哼,移到车前,掀开车帘,一脚将唱歌正起劲的归元给踹了下去,咆哮道:“吼什么吼?吼丧啊?”
果然还是采薇贴心,有了采薇还要什么亲护卫?云纾安唇角有抹微微弯起的弧度。
归元正挥舞着双手和元宝乐呵呵的唱歌给柳元瑾加油,结果没意识到,就被乐采薇一脚给踹在了屁股上,整个身体朝车下栽去,好在他功夫还不错,在脸蛋挨地的那么一瞬间,手掌一撑地,一个倒栽的旋转,护住了脸,整个身体翻在了一旁。
元宝那声音嘎然而止,抿着嘴,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归元,谁叫你惹我采薇娘亲生气啦?活该!不踹你踹谁?!
乐采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元宝:“唱什么唱,你以为你唱得好听啊,烦都烦死了。”
元宝撇嘴,清澈无比的眸子里映着委屈的水光,弱弱的说道:“我错了。”
乐采薇伸手过来,元宝吓得一缩,闭上了眼睛,谁知她只是轻轻的将手掌往在元宝的头顶上抚了几下,语重心长:“不要跟傻冒玩。”
元宝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最喜欢您了,您也最喜欢我了。”
乐采薇嗯了一声,回了车内,翻开坐垫,拿出一本书看起来,图文并茂,很是生动,这是离开云侯府的时候,在云侯房间里找到的绝版,还是云侯亲自当主角和自己的妾室们演示推拿的画面,画师的画技不错,每一条线都画栩栩如生。
云纾安见她看书都流口水,抬眸瞟了一眼,好像是画册?一般被装订成为画册的,除了武功秘籍,机械图谱,地图,那就只有……
云纾安不觉得乐采薇在看武功秘籍,当然机械图谱也没可能,若是地图的话,不应该装在小册子,他探头过去,目光幽深。
乐采薇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到有粗沉呼吸从头顶传来,抬眸时候,正好看到云纾安正一脸异样的看着她。
哎哟喂!乐采薇赶紧将画册合上,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掩饰心底一种叫做心虚的情绪。
那画册的封面是很正经的梅花傲雪图,正正经经的写着两个大字医经,云纾安收回目光,坐直了身体,语气清沉冷冷:“你平时都看这种书?”
乐采薇嘿嘿的笑,“我从小就爱学习。”
“嗯。”爱学习是好事,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眼底有抹让人察觉不到的精光,身体往后一靠,倒也没有再说话了。
乐采薇瞅了他一眼,撇嘴,将画册放回了坐垫下。
那边柳元瑾和豫州军还在斗殴,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然后暗器声叮叮当当的像雨点般飞来。
丁怀玉一袭暗青色的锦锻华袍坐于马上,身姿挺拔,头顶玉冠,广袖猎猎,若是直接忽视他那张脸,怕也是风姿绰绰,他一声冷喝:“全部住手。”
兵器相撞的声音渐渐消停。
丁怀玉举起一块令牌道:“我乃丁太师之子,你们谁敢造次,格杀勿论。”
柳元瑾一声冷哼,“我还是钦差大臣呢!亮出令牌的时候,他们说不识字,不认!”
那领头的豫州军百户长确实是不识字,他身上挂了伤,冷喝道:“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丁太师之子?有什么证明证明?”
丁怀玉手里举着的正是丁太师府的令牌,皇帝御赐,在京城谁人敬?“这令牌上这么大的字,你眼瞎不成?”
百户长:“我们只管打架,不认识什么字!”写天大的字,也不认识!
“大胆,你麻匹个文盲!”丁怀玉气得龇牙咧嘴,脸好疼。他刚刚在柳玉盏那里受了委屈,可柳玉盏是公主,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但这个百户长正要撞他枪口……
“你他妈个什么混帐玩意儿,来人啊,全部给全少爷跺了!跺了!”丁怀玉自来豫州,有了“很不错”的名气之后,这说话也跟着接地气了,不像在京城,那可是翩翩佳公子,美人竞相逐,半句粗鲁的话都不说的!
柳玉盏给他的死士很给力,把那些拦路的士兵真的全部都跺了。
丁怀玉下马,刚走两步,血水蔓延到脚下,他惊得脚一缩,退回几步,又一跃上了马,气势凛然的看着柳元瑾,眼底有轻蔑,不屑,“柳大人,你没事吧。”
柳元瑾皱眉,问身边的柳卫,“这货是丁怀玉?”
柳瑞:“他是说!”那就是吧!毕竟咱们柳府的人还是识字的!
丁怀玉一脸高傲的仰头:“柳大人真是太无能了,区区几个小兵头就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亏得本少爷来救你,不然,你这钦差大臣就丢脸丢大发了。”
柳元瑾咬牙切齿!云纾安的马车从他的身边经过,归元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操!”柳元瑾血气冲脑,老子要砍了归元那王八蛋!
柳瑞一把将他给拉住:“二公子,风度,风度,您可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不是丁怀玉那瘪三!”任何时候都不能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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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段)
宫凌泽,“阿棠,我觉得我们可以三年抱俩!”
唐棠立马退离某人十米远,并无情的讽刺,“然而结婚半年,一次没中。”
当夜,宫凌泽努力了很久,用行动证明了是他的问题还是机缘的问题。
几天后,某人厚颜无耻,
“阿棠,可能是姿势不对,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唐棠摸了把酸痛的腰,滚,宫凌泽,你个王八蛋,老娘天天四五点睡,会折寿的!
不生了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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