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江案的结束,天气也开始转凉,气象专家说今天南江市的冬天会比较冷。
上次的案件还有一个小尾巴,就是任警官擅离职守的事情,我本以为黄小桃会大事化小,没想到她还真跑到孙老虎那里参了对方一本!
在专案组的表彰大会上,孙老虎把任警官点名批评了一顿,之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支电子烟,孙老虎说:小任啊,这是我给你的处分,你必须限期给我把烟戒了。
任警官尴尬地道:孙局,这……这是黄小桃的主意吧!
黄小桃笑道:你甭管谁的主意,这是为你好,只听说过喝酒误事,没想到抽烟也能误事,我真是服了你了。
原来黄小桃一切都是为了任警官着想,在黄小桃的殷切‘关怀’下,任警官只好接过电子烟,开始了一段痛苦的戒烟历程。
我们放了几天假,黄老爷子把我叫去吃了顿便饭,席间突然谈到结婚的事情,问我打算啥时候办事,黄小桃一听脸就红到耳根,但没有发表意见。
黄老爷子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我考虑了一下回答:伯父,是不是还有点早,你看我今年才23岁,在南江市刚刚站稳脚跟,连房子都还没有呢,我想再有点积累……
黄老爷子拊掌大笑:说的好!你干脆等你的总资产超过我了再娶我家小桃得了……两个人在一起嘛,重要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是情投意合,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你说是不是?你们结婚,我做爸爸的难道什么都不出吗?
黄小桃说道:爸,我都说了结婚不要你的钱,你不要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黄老爷子竖起大拇指:好好好,女儿有骨气,我保证不给钱!他掏出三张照片,前两个是别墅,后一个是公寓,但比一般的公寓装潢豪华,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黄老爷子说道:这三套房产是我名下的,当我借给你们住好了,随便挑一套吧!
我一阵苦笑,考虑得也太周到了。
看来黄老爷子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是老年人,想早点抱上外孙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私下里,黄小桃也和我商量这件事,我迈出校门还不到一年,突然说要结婚,内心莫名地有点感到一股压力,虽然我对黄小桃的感情是非常真挚的。
所以我只能含糊地回答:我过年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等明年再说吧!
这天,一通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对方自称是云岭市公安局,希望我能够出面帮忙侦破一桩案件。
我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案件,对方含糊的道:这个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案件发生在一支考古队里面,目前已经死了两个人,据目击者称好像有一些……反常的东西在作祟!这话我作为警察可能不太合适说。
考古队?反常的东西?
我心想这种案子怎么能找上我,于是我说道:这我可能帮不上忙,对了,我可以给你推荐个高人,他叫张九麟,对这方面研究得比较透彻。
对方笑了:实际上就是张先生把你的私人号码给我的,他说这案子你肯定能破,要是不行就算了。
这也太巧合了,我说我考虑一下再答复。
我找到黄小桃商量,她的建议是:我们特案组虽然是直属于公安部,可是全国各地的接案子,这根本忙不过,我看推掉吧!再说了,既然是考古队什么的,叫那个阴物商人出马不是更合适。
我摇摇头:不,张九麟既然向对方推荐了我,说明他已经排除了超自然现象的可能,那么一定是活人搞鬼。
黄小桃问道:你和那个阴物商人还联系吗?
我笑笑:神交而已。
我跟他偶尔会在朋友圈里相互点个赞,交谈不多,但一直视他为一个重要的前辈。上次我过生日他突然发了一个大红包给我,说小宋阳又长大一岁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黄小桃道:这么说,你打算接了?
接了吧,扩展一下人生经验也好,我觉得破案的人就是应该什么都知道一点。
黄小桃笑道:成,我也没去过考古队,就当开开眼界!
我们当即准备出发,王援朝身上的烧伤还没好,虽然他自己闲不住要来,但黄小桃坚持要他留下来继续休养。
老幺这次也不来,理由比较搞笑,他马上要考试了,正在忙着打印小抄,他说今年又是一节课没上过,只能靠考试分数了,我怀疑这厮明年能不能毕业。
云岭市虽然不近,但还好有动车,半天就到了,此地位于豫、晋两省交界处,是一片考古热区,建国以来被发掘的古墓多达上百座!
我们来到云岭市,打电话给我的是一名姓崔的警官,见面自然少不了一场寒暄,崔警官准备招待我们一顿黄河大鲤鱼宴,我忙摆手道:不必了,我们还是赶紧了解一下案情吧。
崔警官赞叹道:不愧是特案组,办事就是讲效率,让你们见笑了。
本案目前还没有任何书面材料,主要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内容,办案人员在没调查清楚前不敢妄下结论。
崔警官说,这案子是他从警以来接触过的最诡异的一件!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一支来自岭南大学的考古队在进行野外考古的时候发现了一座五代十国的夫妻墓,男主人是一名将军,该墓已经被盗掘了,于是考古队立即申请进行抢救性发掘。
批文下来之后,考古队便雇了一批附近村庄的民工开始挖掘。当他们顺利找到墓门的时候,只见墓门底部居然流出一滩殷红的鲜血,把民工吓得当即跪地磕头,更有人指责考古队亵渎了先人!
考古队队长花了半天时间安抚众人情绪,最后在承诺增加报酬的前提下,挖掘工作才得以继续。
这期间也是怪事不断,晚上那里会出现大量鬼火,夜深人静的时候地底会传来一些诡异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笑,又好像是在哭,不是切身体会根本描述不出来。另外两名女队员反映,在帐篷里过夜的时候,深更半夜有一条滑滑凉凉的舌头舔她们的手和脸,吓得差点崩溃。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在挖掘工作开始后的第三天,队员们半夜听见一声尖叫,原来两男一女三位民工擅自钻进了墓室里,但只有女民工跑了出来。
考古队冲进墓穴一看,一个民工跪在地上,正在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脸和脖子,挠出一道道血道子,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痛苦地死去了。
另一名民工竟然躺在石棺里面,也咽气了,脸上的表情异常惊恐!
而那位女民工,因为目击到恐怖的事情,当场精神崩溃,现在还在精神科住院,根本语无伦次,无法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