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属于荒界,它的确是从别的地方来到荒界的。不过它可不是主动要来到这荒界之中的,这其中苦楚,也就只有它自己才能明白才能知道。
而它现在这副模样,也不能算是它最终的样子。不过如果没有白夜站在它的面前,那么单单以它现在的实力,想要在这荒界之中肆意的去做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以它的性格,它做事情倒是不会去一条路走到黑,更加不可能去钻牛角尖。它非常喜欢动用它那自命不凡的智慧,在它看来,动用智慧去与蛮力比拼,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想想当年,它刚刚降临荒界,也就是第一次降临在这荒界之中的时候,它可是没有将这荒界之中的生灵当回事。然而那个时候,它虽然很是强大,却也因为所行之事招来了天谴。
其实它那个时候对于这荒界还没有太多的想法,对于这荒界生灵,也实在是没怎么看得起过。在那个时候的它看来,它所面对的那些生灵,根本不配让它动用那超绝一切的智慧。
而且那个时候,它的想法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那个时候的它本来就是想要在这荒界之中再多多吞噬一些生灵,汲取那些生灵的生机和力量,来强大它自己。
这样它就可以继续蜕变下去,也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自身的桎梏,能够在战斗之时展露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形态。这一直都是它的想法,只不过它也没有想到那样的结局。
而现如今它出来了,出来之后,它发现这荒界之中的生灵是一批不如一批了。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同样的修为,现在的荒界生灵,已经不让它觉得有那么可口美味。
不过让它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的是,这个时代明明都已经破败到了这样的程度。可是为何,还能有生灵修行到这种程度?而且这生灵还是普通的生灵吗?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它不甘,因为它知道,再让自己多多的积蓄一些力量,它未必不能同面前的白夜进行一场声势更加恐怖浩大的厮杀。它无奈,因为身边的一切,好像通通都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
然而,它也一直都在渴求着,渴求着这真正的的突破。它就是想要变得强大而已,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在它看来并不是什么错,而是简简单单的一条路。
只不过就是路上布满了荆棘,那些荒界的生灵,在它看来,是荆棘是坎坷,却也同样是果实。如果它能够将这些荆棘全部磨砺成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其中的养分自然也会属于它。
“吾为罪,吾为罚!”
……
恐怖的吼声以那恐怖生灵为源头,直接就是突然乍现。而到了这一刻,众多的人族修士们,哪怕是站在远处,也依旧被这生灵的声音给刺激的头痛欲裂。
在那众多的人族修士看来,这恐怖生灵果然无愧于恐怖之名,单单只是一声怒吼,便已经让他们生出一种无法对抗的感觉。然而他们还没有醒悟,这只是一种震慑的手段而已。
然而白夜这一次却是同样也被这样的声音给影响到了,仿若是清水一般的血液自他的耳朵之中流出,而与此同时,白夜也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痛楚。
不过白夜在承受这种痛苦的同时,甚至都未曾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痛苦表情。他始终都是一副淡然至极的态度和样子。
不过这可不是白夜刻意为之,而是他的习惯让他如此。不过到了这一刻,白夜并不在乎自身的痛苦,相比于自身的那些痛苦,他更为在意,那恐怖生灵说出来的话。
他知道那恐怖生灵在说话,然而这一次恐怖生灵却是没有在说任何有关于荒界的话。它所言的,用的不是荒界现在的通用语,更加不是荒界的古通用语,亦不是洪荒的古老语言。
它所言时,用的语言是一种白夜从未听过的语言。这不由得让白夜琢磨不透它话中的意思,因为根本听不懂。所以这一刻,白夜不由得想要闭上眼睛,利用听觉感受一切。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白夜才幡然醒悟,为何这恐怖生灵要怒吼一声,让他的耳朵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势。可是白夜对此却也仅仅只是淡然一笑。
“叮铃铃——”
这一阵无比清脆且悠扬的铜铃之声,而且还不是来自于一只铜铃,而且十只铜铃。于顷刻间,这铜铃之声真的是此起彼伏了。而就算是远处的人族修士,也觉得这声音仿若天籁。
那些人族修士在听了这些铜铃之声以后是真的觉得,他们正身处于一个满是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山水田园世界。在那个世界之中他们没有忧愁,只有惬意与舒适带来的快乐。
然而不知不觉间,这些人族修士却是又震惊不已了,因为他们发现了,在听到这种铜铃之声以后,他们耳朵的疼痛便也就减轻了,甚至是直接就消失不见。
而当众多人族修士循着铃声的源头望过去的时候,却是也只能看到,那天穹之上,处于半空之中的白衣青年,他的白发随风舞动,愈加的璨若星河,更犹如瀑布飞流,不凡至极。
“罪……与罚?”
“吼——”
让那些人族修士们叫苦不迭的是,当他们刚刚还在为自己居然受到白夜的余荫,得以解决身体痛苦而感到庆幸的时候,那妖神的身上居然又传来一道通天彻地的龙吟之声。
这一下,却是使得他们身上那些本来才刚刚好转的伤势瞬间再度出现,并且还加重了不少。虽然这并不能波及他们的生命,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却也是不小的痛苦。
而相比于他们,远处,那正与白夜厮杀的恐怖生灵却是显得异常坚定。只见它同样屹立在半空之中,千万条触手肆意的在半空之中舞动着,显得无比狂乱,无比野蛮,异常可怖。
…………
pS:今日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