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恨得咬牙切齿,总感觉订婚大典后,宫霆已经开始放飞自我,难以管束了,她以手支着下颌,福至心灵来了一句,“宫霆,你和苏小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宫霆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女王也有空八卦?”
“怎么没有?”伊甸笑眯眯地睨着他,男人矜贵霸气,就连冷笑的时候都很好看,不过比起她家陆风来,还是差了一截。
陆风的帅是华夏特有的古典婉约,这是轮廓分明的欧洲人无法比拟的,想到陆风,她唇边的笑意落了下来。
这几天她给他发了好些短信,他一条没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一个电话没给她打过,就好像走出宫门以后,就真的与她断绝来往了。
宫霆冷笑一声,“难得你这么有八卦的心情,就不想知道陆风在哪里?”
伊甸的脸色顿时变得有几分难看,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哪里痛他戳哪里,“他想让我知道,我不用找他,他也会告诉我。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为了逼一个女人,就连累无辜。”
宫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气势上与伊甸丝毫不逊色,他道:“伊甸,孤枕难眠的滋味我想你心里很清楚,我不过是顺应我心里的渴望,而你,就继续假清高吧。”
说完,他转身朝议事殿外走去。
伊甸怒极,拽起桌上的文件朝他砸了过去,文件不偏不倚地砸在男人背上,他脚步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大步离去。
伊甸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临危受命,如果不是要借助宫家的势力巩固她的地位,她岂会让陆风离她而去。
这个社会,哪怕她手握重权,哪怕她已是最尊贵的女人,依然要受约束。等她将王室丢掉的大权重新掌握在手里,她就不信,她还要受那些国会议员的指指点点,活得这么憋屈。
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
宫霆心情极好地出了宫门,就遇上了官媒的记者,记者拦在他的座驾前,询问这两天有关报纸上将要弹赅女王的新闻。
宫霆停下车来,推开车门下车,悠闲地倚在车门上接受采访,“请大家相信,女王阁下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以国民的利益为先,比如近来的调控税制,解决失业人口的生存问题。”
一个尖锐的问题,到了宫霆口中,生生被他四两拔千金,成了宣传女王功劳的现场演讲会,记者们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接连抛了好几个问题,比如女王打算怎么处理窃取国家机密的卖国贼,宫霆的回答是,“卖国贼?虽然国情局声称掌握了重大的证据,但是证据一日没公布,咱们就不能给傅部长扣上一个卖国的罪名,否则让别国看到,岂不是笑话我们法律意识浅薄?”
记者不知道这与法律意识浅薄有什么关联,但是却知道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有意义的答案来,只得放行。
宫霆薄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拉开车门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