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靠在椅背上,额头和腿上的伤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睛,想起刚才那让他心神俱震的一幕,若对方是来狙杀她的,他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黎冬,开快点。”
男人沉声吩咐,他想快点回去,亲眼看见她没事,他的心才能安稳的放回原地。
回到酒店,冷幽琛已经换回西装革履,下车前,他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遮住额头上被碎玻璃割出来的伤口。
幸好伤口在发际线上,稍微遮一遮,就很难发现。
乘电梯上楼,刚出了电梯,就看到冷彦柏站在套房门口抽烟,烟蒂散落一地,向来衣冠楚楚,注意形象的他,深色裤管上布满了烟灰。
这么注意形象的人,居然连烟灰掉在身上都不知道,可见心事有多重。
听到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冷彦柏透过烟雾,目光犀利地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火花四溅。
“你到底对安静做了什么?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如果你保护不好她,就让贤。”冷彦柏眉目间戾气深重,仿佛忍无可忍。
冷幽琛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道:“让贤?若我没记错,是二哥你亲自把她送给我,怎么如今良心发现,舍不得了?”
“你!”这是冷彦柏这一辈子的软肋,为了利益,他把最爱的女人送给了弟弟。
冷幽琛抬眸,眸里隐含警告,“二哥,太太在我身边如何,都与你再无干系,我奉劝你一句,认清自己的位置,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说完,他再不同他废话,滑着轮椅进了了总统套房。
“砰”一声,门当着冷彦柏的面甩上,冷彦柏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攥紧拳头,气呼呼地瞪着紧闭的门扉,心里暗暗道:“冷幽琛,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女人!”
冷幽琛进了房间,伸手扯了扯领带。
虽然知道太太不是卫安静,和冷彦柏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看到冷彦柏成天像只苍蝇一样围绕在太太身边,他还是感到挺烦的。
上次要调他去南城,最后江媛干涉,并没有执行,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让他短时间内,不要再出现在他和太太面前。
冷幽琛呼出一口浊气,他脱下外套,递给黎冬,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管家迎上来,低声道:“三少奶奶吃了药刚睡下,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冷幽琛点了点头,滑着轮椅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帘拉着,室内亮着两盏壁灯,橘黄的光线暖融融地洒落在床头,衬得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越发没有存在感。
他的心钝钝的闷痛了一下,靠近床头,他双手撑在床边,看见她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脑袋不安的扭动。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难受成这样。
“太太,太太,醒醒,你做噩梦了。”冷幽琛推了推她的肩,试图将她从噩梦叫唤醒。
最近,她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看她连睡都睡不安稳,冷幽琛自责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