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帝景天成大酒店,停在酒店门口,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服务生快步过来,为他们打开车门,管家自后备箱取出轮椅,扶着冷幽琛坐上去。
卫安宁下车,绕到冷幽琛身旁,看着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冷幽琛抬头看她,见她死死地捏着棍子,用力得指尖都发白了,他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走吧。”
卫安宁掌心全是汗,她垂眸看着冷幽琛,哭丧着脸,“冷幽琛,若是待会儿爷爷要揍我,你会不会帮我解围?”
冷幽琛看着她手上的棍子,干脆利落道:“不会!”
“为什么呀?我是你老婆耶。”卫安宁气得跳脚,这人太坏了,怎能见死不救呢?
冷幽琛微微一笑,指了指棍子,“太太送的这份礼,不就是为了找抽么,我怎好辜负太太一番美意?”
“……”卫安宁无语地瞪着他,被他牵着进了酒店。
酒店大厅里,华丽的水晶大吊灯从穹顶垂落下来,光芒万丈。服务生在前面引路,态度谦恭,服务周到。他领着他们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然后来到包房前。
卫安宁紧张得呼吸都乱了,马上就要见到冷幽琛的爷爷了,这位在帝都谛造了传奇的人物,不知道真人又是何等的高不可攀?
服务生按了门铃,得到里面的指示,才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管家推着冷幽琛率先进去,卫安宁站在门边,不停深呼吸,怎么办,她心里有种老鼠即将见到猫的畏惧感,她想临阵脱逃了。
要不装头痛腰痛腿痛?
“三少奶奶,请!”服务生在旁边提醒。
卫安宁骑虎难下,看着冷幽琛已经进了包间,里面传来老人威严却慈祥的声音,她鼓起勇气,抬步迈了进去。
走进包间,爷孙俩言笑晏晏,比起在新闻里所见到的老人,此刻他身上少了距离感,多了几分和蔼可亲。不过看她进来,老人的目光倏地变得凌厉。
卫安宁被他浑身散发的气势逼得生生退了一步,一颗心砰砰的狂跳起来,不安地看着冷幽琛,发现他真的打算袖手旁观,没有要为她解围的意思。
她急得后背冒了一身冷汗,拼命朝他使眼色,弄得眼睛都抽筋了,他依然没打算理她。
卫安宁快哭了,看着虎目微沉的老人,她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爷爷,我来向您负荆请罪了。”
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倒是把爷孙俩给吓了一跳。
冷幽琛眉心一跳,这么直挺挺跪下去,疼不疼?幸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毯,否则这么响,回家该闹膝盖疼了。
冷傲天看了冷幽琛一眼,见他眉目不动,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跪在地上的卫安宁身上,“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来向我负荆请罪?”
卫安宁一愣,她只顾着来负荆请罪,却没有想过以什么名义负荆请罪,完了完了,她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变相承认当初伙同冷彦柏,戕害冷幽琛么?
她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特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