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垂眸,看见女孩细白的小手从他指尖拂过,一股电流从指尖直击他的心脏,他怔了怔,没有阻止她的举动。
卫安宁将烟摁灭,皱眉看着他,凶巴巴道:“抽抽抽,肺都抽成烟囱了还抽。”
太太这是要开始管他了么?
冷幽琛心底五味杂陈,倒没再拿烟,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卫安宁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想着自己在他眼里会不会太不淑女了,她拿起筷子给他布菜。
“千层肚不能煮太久,煮老了会嚼不动,现在吃刚刚好,脆脆的,你尝尝。”
冷幽琛看着碗里的东西,有些盛情难却,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对上她亮晶晶满是期盼的眼,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她顿时眉飞色舞,眼底有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得意洋洋道:“看吧,我没说错吧,真的很好吃,你多吃点。”
说着,她开始给他夹菜,就好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他认可,她满心都是想要与他分享的喜悦。
一顿饭下来,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谁都没有再提刚才发生的事。结了账,两人坐进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里,车子向别墅驶去。
车内两人并排而坐,卫安宁扭头看向窗外,鼻端充斥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存在感那么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谁也没理谁,车厢里满是沉默,偶尔有路灯照射进来,车窗上倒映着男人俊美雅致的脸庞,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卫安宁伸手,悄悄在车窗上描绘他的轮廓,看见他看过来,她连忙缩回手,耳朵已经红透了。
冷幽琛发现她的小动作,眸底溢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打破沉默,“说话。”
卫安宁总觉得,他揉她脑袋的动作,就像在抚摸一只小狗,她躲开他的手,抚顺被他揉乱的发,嫌弃道:“别摸我脑袋。”
冷幽琛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让我摸让谁摸,那个愣头青?”
男人脱口而出的话里还夹杂着浓浓醋意,显然还在介意下午江洋的那一记“摸头杀”,他的女人,除了他,别的男人最好一根头发丝也别碰!
他越想越气,大手伸过去,使劲在她头上揉了几下,把她的头发揉成梅超风,看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他的心情才好转。
卫安宁气得要命,“你有病啊,幼不幼稚?”
冷幽琛一脸我幼稚怎么了,不服你咬我的表情,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以后不准别人摸你脑袋。”
想到江洋摸她脑袋时,她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就来气。
卫安宁气得磨牙,却又拿他无技可施,笨笨的脑袋反应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吃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问出心底的疑惑,“冷幽琛,你在吃醋吗?”
这层窗户纸被她不经意的捅开,冷幽琛怔愣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俏脸,终于明白了他一下午在焦躁什么,心里在不舒服什么,原来他是在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