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衙役看重的是师爷的身份,为了不给自己穿小鞋,低声下气没有问题。
可是那衙役撑腰师爷,韩师爷捻着自己的八字胡更是得意洋洋。
“你们没听见吗?不花钱就想要田地?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韩师爷说完,更是双手叉腰抬头看天,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
衙役立马在韩师爷面前说着好话
“看看我们韩师爷说的,你们现在拿了钱地就给你们了,要是不然我们一走,就算是你们想要去购买,可能也轮不到你们了。”
衙役说的很直接,害怕他们听不懂,更是威胁一句。
“现在你们购买还算是合理,我们不追究你们耕种的罪责,不然我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韩师爷看着配合自己的衙役相当的开心,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时候,突然一道冷哼传来。
“是吗?要是我们不听呢?我怎么听说我大康税赋是田亩税不是其他,种地多了多纳税罢了,怎么还要控制种植的人呢?”
听着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和自己不对付的话,衙役扭过头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难道是出现莽汉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过这一扭头立马吓了一跳。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顶盔关甲的军官?
嗯,是军官,有披风的就是官。
这一下子衙役老实了,他们连小吏都不是怎么和军官作对?
至于他们的主心骨,被他们捧到天上的韩师爷还是老神在在的抬头老天,没有任何低头的意思。
如此地方,有谁能够难为自己?虽然不入流的小吏。可是自己代表的是县令的尊严。
有钱如何,没钱如何,哪怕有点势力又如何?还能和县令作对?
狐假虎威不外如是。
不过韩师爷悠哉悠哉,突然觉得四周一静,刚觉得自己的小弟们压服了所有人,立马出现不一样的情况了。
四周的民众不再是看着自己害怕的样子,反而数着指头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看到如此一幕,韩师爷可是不热意的,刚要再次呵斥几句,不过一扭头立马怂了。
原本抬起手准备喝骂的,可是突然之间看到了身后的人。
“你们……是谁?”
说的你们很严厉,是谁立马低声下气变得很是和善了。
梁安也没有扮猪吃虎,不止是自己身着甲胄,也是自己不能拿黎民百姓的幸福开玩笑。
“大胆,见到大人还不见礼?”
一个护卫在梁安身旁的充当守卫的曲长大喝一句,可能说明不了梁安的身份,立马说起了梁安的身份。
“这位可是亲勋都尉,振武将军领禁军山地营主将,洛西子爵。”
一个又一个的名头可是吓的韩师爷害怕了,亲勋都尉那是五品勋官,振武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属于散官。
山地营主将,那可是大将,一军大将啊!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是子爵。
有爵位的,不管是继承的上一辈的,因为爵位递减关系降成子爵了,还是高等级爵位的子嗣获得的低等级的爵位,这都是一张超级巨大的关系网。
就算是没有这关系网,单单是一个五品就不是七品县令所能够对抗的,那韩师爷立马变化了笑脸。
“这位爷不知道您来此地有什么吩咐,小的作为此地县衙师爷要是需要小的帮忙的,这位爷尽管说就是了。”
韩师爷还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上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哈巴狗。
不过梁安确实看着他,询问一下自己的疑惑。
“刚才我听着你说要让他们购买田地,可是我大康不是明文规定吗?谁开的荒谁可以种植,只要按照数量缴纳赋税就够了。”
梁安不由得感慨着,按田地数量收税可比按人头收税要合理的多,你种的地多,收获多,交的税多,同样你剩下的也多。
你种的地少,缴纳的税少,当然你收获剩余的也少。
梁安话语刚落下,那师爷就有点儿难为情了,看着梁安忐忑不已。
“这怎么说呢?这位大人容禀。事情并不是大人想的这么简单。”
梁安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哦,既然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那就劳烦你和我说一说事情到底如何,我该如何去考虑,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此简单,如此麻烦,亦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这个……这个……”
这个师爷不愧是当师爷的口齿还发是伶俐的,哪怕面前站着一位年轻的子爵,只是看他的年龄相当的年轻。
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如此年轻应当是受了他人的恩惠,或者是祖上了不得,还获得了如此的爵位,随便几句话应该就能够糊弄过去吧。
韩师爷立马说了起来。
“我们县令也是好意,省的别人占了田产不报备。”
“可以完全将那田产收归县阳所有,难道如此还不能够问出这是谁的吗?”
不过梁安刚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句话存在巨大的问题,而那师爷就抓住了梁安这一句话。
“是呀,可以如此,可是我们不能如此呀,不管是谁的,辛辛苦苦的种植的粮食,就算是我们收纳的赋税也到不了三分之一,要是我们全部收回所有这辛苦种植的,岂不就白白的浪费了力气空付出而没有任何收获吗?
所以我们才想说让他们用钱将这田地落在自己的名下,并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给他们办地契,按地契收税。”
“是这么回事吗?”
梁安扭过头去看着四周“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也听到我的侍卫说了,我是本朝子爵正五品。比县令高了,不知道多少。
你们刚才围着他议论的事情真是如他所说,要是不如他所说就和我说,要是他们敢仗着有点儿身份就无所不为,本将直接斩了他。”
梁安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能耐,不过为了让眼前的民众们放心大胆的在自己面前说出他们想说的,可是夸下了海口。
这一下子,可是把那韩师爷和衙役们吓坏了,急忙在梁安面前擦着额头上因为一句斩而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