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义无语的捂着额头。
“梁兄我也不是如此不堪吧?怎么天天的一说求你帮忙,你就说我得罪我父亲了?虽然我真的怕爹。”
梁安看着孟广义如此说,却是语重心长的在他面前说着有一句。
“俗话说的好,下雨天打孩子,不对,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梁安这说的孟广义一愣一愣的。
只是孟广义还没有询问这是几个意思?梁安再次说了起来。
“要是你的父亲真的要修理你,我可是没有任何能耐任何胆量在你面前保证你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你的父亲打你天经地义啊!哪怕你做的对。”
孟广义听到梁安如此说叹了一口气,而他也知道梁安所说那是没有问题的,真的出现了如此情况,梁安真的是不可能保证自己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安然无恙的。
不过就在梁安刚说完,孟广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梁安再次示意旁边的梅静静为自己添上一点儿水果。
对此梅静静却是白了梁安一眼,可是在如此的时候还是不能够违逆梁安的意思,在外人面前要维护梁安的面子。
而且梅静静已经打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梁安生出对自己的不满,哪怕是自己的娘亲,一个劲儿的在背后教导着自己该当如何取悦梁安或者是拿捏梁安。
只是梅静静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可能再任由自己的娘亲拿捏自己,同时也觉得好奇,原本是勤勤恳恳的一个农妇,怎么在知道了自己的女婿是当官儿的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看来必须要找一个时间好好的和他说一说,要是梁安一生气,他们一家还不得乖乖的打道回府。
只是梅静静不知道的是,她的娘亲在梅静静处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回复,又将目光盯到了她的嫂嫂身上,凭借着她的嫂嫂曾经和梁安那些关系,想要让梁安能够听从他的兄长梅大虎,不对,现在是梅超峰的命令。让梁家这一根独苗保证他们梅家以后能够崛起。
只是林娥却并没有如同梅静静的娘亲所想的那般,而梅静静的娘亲在想到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快速的来找林娥,在林娥面前不住的许诺着。
只要是梅超峰和林娥的孩子诞生之后,他们能够拿捏住梁安,那么这一个孩子将是他们梅家最最尊贵的存在,是会成为人上人的。
只是她刚说出这句话之后,林娥就不乐意了。
“娘,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亲,不过已经定下了亲事,并且落户的时候会说明他们的身份,有没有成亲是那流程都已经无关紧要的林娥,还是很尊敬梅超峰的母亲的。
在她称呼她为娘,这梅超风的母亲也是相当的开心。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呢?我这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太忘本啊。”
林娥却是在梅超峰的母亲面前如此一说,这可是说的梅静静的母亲更是不解。
“我们什么时候忘本了,只是想让我们的孩子过的更好,难道这不对吗?”
“不对,这个做的怎么可能对呢?梁家这样岂不是绝户了?”
林娥强硬的在梅静静母亲面前反驳着她,这让梅静静的母亲觉得有点儿抓狂。
“这可是我女婿,你现在还不是我们一家人呢,你就推三到四的,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的吗?”
这一下子让林娥面如死灰退到一旁,没有在理会梅静静的母亲,而梅静静的母亲,也不知道是有一个了不得的女婿,而且听着梅静静的意思是五品官。
五品啊,那可是比县太爷还要大的官儿!
这样的存在,在原本的家乡就连见了县太爷,也得让县太爷给自己磕个头吧。而不是自己给县太爷磕头的情况了吧。
等到知道了城头上的情况,关卡的驻军居然以没有得到命令为由不能放他们过去,更何况他们得到小道消息,此地有一支叛军作乱,他们怎么能够随便的就放没有命令的队伍过去了。
哪怕是他们看到了曾经从他们关卡出关去往清河,汇合孟广义的羽林军队伍那又如何?
现在正是他们拿着自己的性命搏一搏富贵的时候了,怎么可能让这些人轻而易举的离去?
要是他们真的给京东道换上一出血,他们好不容易有点儿身份地位,可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在被别人取而代之,对他们来说这个并不是多么尽职尽责的事情,反而是丢脸,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那一种。
孟广义来请梁安,梁安只得从马车当中坐起身子,虽然受伤有个几日功夫,可是这伤伤的并不重,又有原生态无添加的草药,好的还算是比较快的。
对于自己的安排自己用这草药止血,而不是用他们的金创药,感觉好的差不多,更何况那伤口梁安还特地嘱咐一声,按照他所要求的用烈酒和沸水消毒了,说缝合需要的物品在他们帐篷当中缝合了自己的伤口,更是觉着都能够活动了。
至于先烈酒在沸水,还不是梁安一不小心发现了问题。
大康的酒在梁安眼中,也不过是低度啤酒一般,如此烈酒怎么能够消毒?
只能用最原始,最行之有效的沸水进行消毒才行。
在梁安坐起身之后,孟广义看着梅静静急忙在旁边为梁安顶上一个靠椅,有点儿眼馋这个生活这个日子。
“哎呀,真是羡慕的紧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享受到你这样的待遇。”
只是孟广义不说还好,孟广义一说梁安却是嘴角一扯。
“你想要过我这样的日子,你这想的也太多了吧,你怎么不看一看我这是什么情况?是受伤了是伤病员。”
不过梁安刚说了两句,急忙又岔开话题。
“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了,先说说城头的事情,不知道文圣公是如何做的。”
“准备派人前去交涉,只是我们的人不住的吆喝,他们就是不打开关卡,不让我们去往上洛州,真是给我们添堵。”
“哦?如此吗?会不会又是别有所想的,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人?”
“一定是。”
孟广义斩钉截铁。
梁安摇了摇头。
“好像不大可能吧?就算是州牧的心腹来到此地,可是此地是有驻军将军的吧?”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一愣。
“对啊,这一次好话一直都没有看到驻军将军,只有几个校尉,游击将军滞留在上方吆五喝六的,要是真的驻军将军再此怎么着也得出来以礼相待吧,就算是不让我们过关卡,可是我父亲是什么样的身份,更何况此地的驻军将军还和我们同名同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是你们的本家?”
“的确是姓孟,可不是本家。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碰上倒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
对于孟广义的话,梁安不置可否。
“哦。”
梁安喔了一声“那看来此地肯定是有变故,不知能否去问一问驻军将军在什么地方,让驻军将军出来的答话,要是驻军将军出来一切都好说,要是驻军将军出不来,还有可能是城池当中出了问题。”
对此孟广义震惊不已。
这个可是防御洛阳的八大关卡之一,洛阳地处大康中心,向外有八条官道,每一条官道之上都有内外两个关卡。
八座位于洛阳京畿封锁京畿,只要是掌控关卡洛阳京畿就不得进入一兵一卒。
在这外面还有向着外面防御的八个关卡,分别在洛阳周边的州县当中,而上洛州和清水洲中间这一座就是一座防御的关卡。
就算是此处关卡生变,再往里洛阳京畿地带的关卡,只要掌握在大康禁军,皇帝的心腹手中,洛阳也不会出现问题。
不过这个关卡虽然能保证出现不了问题,可同样能够限制住消息的流通,有可能天下真的出现变故,就因为这个关卡阻碍了交通,阻止消息传递,就有可能让众人根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消息。
梁安想清楚了事情的因果所在。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情况,有点担忧。
“难道这些人是想要阻断信息传递,让州牧背后的人想出应对的策略?”
有了如此想法,更是在孟广义即将要外出去寻找他的父亲和他建议让他的父亲去找自己的驻军将军搭话,看看能不能够问出是什么缘由的时候,梁安突然喊住了他。
“孟兄!”
孟广义扭过头来。
“梁兄还有何指教?”
“一定要速度快,迟则生变,他们有可能是拖延时间,让那州牧背后真正的主事人想出可以解决此次麻烦的办法。”
“晓得了。”
孟广义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道为什么是如此情况了,原来他们还有别样的图谋,不过碰上了我们,可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孟广义咧嘴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而梁安看着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的梅静静,立马在她的耳旁耳语一番。
梁安这说的梅静静一愣。
“当家的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现在你就是我的话事人了,我现在伤的如此之重,如何前去传达消息?你就帮个忙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
只要你说是你替我传达的消息,想必他们不会不相信你的,更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
梁安好言相劝梅静静,梅静静总算是不情不愿的外出,很快的就有十几个一身甲胄的身影来到了梁安近前,而梁安看着他们对着他们挨个招了招手,让他们挨个进入马车当中,对他们面授示意。
等到这十几个人离开之后,梁安叹了口气。
心中不住祈祷。
“可千万不要出现我所想的那样的事情了。”
梁安就这样正正的看着前方梅静静来到梁安近前。
“当家的,这真的不要紧吗?”
“这有什么要紧的?我现在可是陛下安排的山地营主将,虽然还没有科举,没有办法正式统领他们,可是名义上已经能够管着他们了。
现在又一起行军,给他们安排一点小小的任务是没有事情的,只是希望我想的不要是太过多余,要是我想着真的是如果不放的话,我们就知道麻烦就有点大了。”
梁安如此对着梅静静说着,梅静静不知道他对那十几个士卒安排了什么样的事情只得干瞪眼儿。
不过梁安刚劝了没这个几句,安抚住梅静静,梅静静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其他的情况,不过突然之间却有人快速的冲到了马车旁边喘着粗气,等到那人喘匀了,抬起头来看着梁安,梁安也看着他。
“孟兄,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如此焦急的孟广义,梁安心中不由的咯噔咯噔的。
“难道真的出意外了吗?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吗?”
梁安不住的在那里嘀咕着,而孟广义急忙说着。
“驻军将军不再城中,说是外出巡视了,更是不可能有人下来和我们搭话,并且扬言要是我等在靠近城墙就要对着我等放箭了。”
“啊?”
这一下子梁安亮色变了又变,而孟广义看的一清二楚。
“梁兄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梁安虽然不情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还有一些很重知道的事情是我们做没有考虑到的。”
这一下,孟广义更是一惊。
“梁兄,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是不是这驻军将军被他们暗杀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孟将军虽不是边关的悍将,可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怎么可能被这些宵小暗伤?”
“这就很难说了。他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能够过上好日子,为了拖延时间,应当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就好比这一次,要是他们真的将驻军将军暗害了,并且假借诸军将军的名义在此地阻拦我,等驻军将军一直不外出,我们在此地被拖延,等到州牧背后真正的话事人想出了破局的办法,我们可就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