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义听着王峰这样说,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不过还要委屈州牧大人一番,我等是捉拿州牧大人进京旨意是如此说的,我们就要如此去做。得罪之处还望州牧大人海涵。”
“应该的,应该的。”
这个王峰突然之间如此好说话,让所有的抓王峰的衙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不过反应不过来归反应不过来,还是应当按照上面所说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很快的一架外表看着还算是正常的马车被从县衙当中牵了出来。
而看到这一架马车,王峰松了一口气,看来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让自己遭受牢狱之灾。
只是王峰刚这样想着,马车的车门打开,立马让王峰一惊。
这哪是什么不让自己享受牢狱之灾,这完全就是一架囚车,而在这求车外面又找了一个马车的车棚,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是内在那不还是囚车吗?
王峰是相当的恼怒,不过看着眼前那虽然不认识,但是在自己印象当中有点儿眼熟的脸庞,低着头不情愿的走路马车当中,而王峰刚进去,在马车车门即将要关闭的时候看了看他来的街角方向,几个家仆对着王峰点了点头,而王峰也是心满意足的在马车当中坐下,任由衙役们关闭了车门。
孟广义看到一切做的如此妥当,急忙对着旁边的县令和州牧府所在的州的刺史还有几个其他的官员说着。
“你们站在各地事务,州牧府当中在州牧归来或者是陛下做出新的安排之前,由各级属官妥善处理他们的事情。要是表现的好了,说不定王州牧回不来了,去往他处或者是另有安排。你们就会获得你们该有的奖赏。”
王峰所作所为到底如何这些官员当中有些人是清楚的,虽然孟广义没有明说什么,可是他们心中也是乐开了花。
要是王峰真的回不来了,州牧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所有人往上提上半截。
皆大欢喜。
不过在孟广义做出安排,开始带着马车向前行进,开始回返清河县汇河清河县的守军再次向着前方目的地上洛州眉山县方向行进,在送下梁安在押送着目标去往洛阳之时,那些得到了州牧安排的家仆快马加鞭,从州牧府当中冲了出来,一路冲出县城,快速的向着这只车队可能会去的县城方向冲去。
一个向西一个向南还有向北的,更有向东的,无论哪一个方向,只要是州牧大人一去,他们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向西向北,向东的注定无功而返,而向南的在县城外围等候着,果然很快的就看到了押送州牧的车队南下。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作为州牧的心腹家不是知道清河县出了问题的禁军在那里驻守,而禁军来此肯定是要在和他们的大部队汇合的。
南下也是理所应当,谁让清河县和州牧所在的现不属于同一州呢,哪怕是京东道境内。
不过在确定了孟广义南下的路线之后,那家仆脸色变得狰狞。
“你们要是真的将我们老爷带走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该如何?这不是难为我们吗?我们又不是和尚。就算是和尚也是破了戒的。”
当然他所说的和尚不是圆真,又是何人。
孟广义不住的向前行进着,心情是那样的开心,做到了如此严谨的一件事情,想必回到洛阳,自己的父亲应当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会再如此贬低自己了吧?
只是孟广义如此开心着,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有州牧的心腹想要为他编织一张超级大网将他网在网中,然后一网打尽了。
只是孟广义刚出了州牧所在的县城,向着南边疾驰而去,很快的就在前方不远的树林旁边看到了一对整齐列队的兵马,这些兵马不是梁安所带领的前去此地县城收下县令兵马掌控县城防止出现任何意外的禁军兵马又是何处的兵马?
只是梁安快速的迎着孟广义靠上前来哈哈一笑。
“孟兄没有想到我速度如此之快吧。”
“梁兄你这行进速度倒是真的挺快,只是不知道为何梁兄会有如此快的速度,我去到县城马不停蹄的发号施令,然后捉拿了州牧,你这来到此地只比我多着一日功夫就将此处彻底的掌控住了,保证我们的退路,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梁安看着孟广义询问着自己为何如此快的速度,梁安不由的嘿嘿一笑。
“这说起来也巧,此地名为上当县是一个相对其他的县城富裕的上等县。
要是再早一段时间可能你我都没有办法确定此地能够为我等所掌握,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梁安这个说话说半截,可是让孟广义更是好奇的询问。
“这从何说起?难道几日之前此地还不是如此模样?”
梁安点了点头。
“肯定啊。在几日之前,此地的县令还不是我们认识的云州白马县令狄知逊而是其他的人了。
可是现在因为云州很多官员做的不错,有几个中下等的县令都被上调了,而狄知逊县令很荣幸就来到此地,刚刚接掌县衙。
他刚送走了原本的县令,现在他接掌县令之后,对于我等要求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相信我等绝对不会做出有违大康律法的事情,更是相信我等绝对不会对陛下的命令阳奉阴违。”
“是这么回事儿啊。”
对于梁安能够快速的掌控此地,孟广义一直有颇多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得了云州之功,不过有熟人在此,他们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在此地碰上的可能会出现的麻烦,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就在孟广义在那里开心着,此时做的漂亮,没有落下任何的麻烦,轻而易举的就将所有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解决的完完整整,没有留下任何隐患的时候,梁安和孟广义汇合,询问了孟广义是如何安排的县令,而梁安不由的对着孟广义所作所为比着大拇指。
“孟兄大才啊!”
“这一次计谋考虑的得当,我才能够做的如此漂亮,可是当不得梁兄你这样的称呼。”
虽然梁安没有说什么,对着孟广义比了一个大拇指,这也是难得到夸奖孟广义的举动,孟广义也是开心的了不得。
不过就在梁安和孟广义以为在此地不会碰上任何意外的麻烦,可以快速的返回他们临时驻扎的军营。将所有罪魁祸首移交给陛下,等候着陛下的安排。防止京东道再出变故,却没有发现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之上有一只数百人的县城守卒已经扎下了一处小型要塞。
而在这个要塞前方还有一些人正在布置着攻击防守的东西,更是有一些被安排出来的民众不住的在向着小型要塞当中搬运着各种防守物资。
从远处看着这小型营地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做的比边军有些营寨还要紧密,要是从高处看去,犹如一群一群的蚂蚁正在搬运着能够为他们带来生存,消灭敌人的各种物资。
那情景那模样让很多人看了为之流泪。
不过正在搬运物资的众人也是不住的在那里嘀咕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何要在此地修建关卡?这可是大康内地。难道是上头的大人们想不开了?”
一个壮汉如此说着他旁边一个比他年轻一点的急忙拍了他一巴掌。
“可不敢乱说。大人如何安排我们如何做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不过这两人突然之间谈论了一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可是他们小心翼翼的也就罢了,非要在众多官员面前说一声,虽然这些官是在他们印象当中是官,可是在一些真正的官员面前什么也不是的大头兵,不过这些大头兵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训斥一句。
“说什么呢?上头有什么命令,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要是再敢乱嚼舌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那一个小头目刚这样一说,可是吓得眼前的人立马噤若寒蝉,他们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随即立马向着旁边一躲。
不过他们刚向着旁边一躲,却是通过营地的缝隙向着外面看到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远处有一支队伍向着他们所驻扎的小型营地方向冲来,看着那冲来的队伍,那被呵斥了一生,躲在一旁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动作,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人影。
而远处的人看都没看这一边,就这么自顾自的向前行进着。不过那依偎着栅栏看着远处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老老实实的就获得相应的优待,反而是被人扬起鞭子抽了一鞭子。
啪的一声,让那正在呆愣的人立马反应过来。
看着扭过头来吓得相当害怕的人抽他鞭子的士卒也有点儿呆愣,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被抽了一鞭子呆愣的人过了一段时间,总算是反应过来立马搂着被抽了一鞭子生疼的胳膊,对着他说着。
“大人远远处好像来了一支队伍。”
“什么?来了一支队伍?”
听到这里,那想都没想就抽他一鞭子的士卒立马扭头看着外面。
只是这一个人刚扭过头来并没有看到他面前的民夫所说的敌人,反而是被一片木头遮挡了自己的身形,也挡住了自己的目光,而这人再一次扭过头来看着和自己说,远处可能来了一支队伍的民夫相当的不爽。
“你说什么呢?远处怎么可能来了敌人?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只是看着询问着自己从什么地方看到敌人的士卒老爷,那民夫哆哆嗦嗦的抬起手。
“大人从这里从这个缝隙正好可以看到远处的道路。远处的道路上有一群人正在向着我们这一边行进,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和你一样的军爷吧。”
至于是不是敌人,这民夫根本就确定不了,直到浪眼前的氏族确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有了合适的位置,而且还选择了合适的人员,那不知道为何来到此地,但是却在此地防守,当然是得到命令防守的士卒,急忙顺着风隙向外看去,一边看一边拧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的确有人来了。
可能是敌人。
在确认了的确有了敌人之后,这一个大爷一般的士卒也是疯狂了。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喊着。
“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他们这一喊可是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坏了。
敌人?
这怎么可能?
在大康境内何曾出现过敌人,难道又有人揭竿而起了?
一些人不明所以,只是虽然他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听到有敌人还是一窝蜂的向着四周开始躲避着,以期望能够获得活命的机会。
只是他们这一躲避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开始躲避的时候加入他们的队伍。开始随着他们在现场乱跑,找着能够遮挡任何敌人攻击。躲避他们攻击,保证自身安全的地方。
只是这一乱整个营地更是乱了起来,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那些守城的士卒想要钱去守城,而那些民夫不停的找着地方躲避。
更有几个守卫像是想到了城破自己被杀,自己家中的孩子,长辈无以为继的场面,直接拔出了武器,对着从自己旁边跑过去的一人,想都没想,一刀就砍了下去,然后大声的喊着。
“不要乱!都不要乱,你们再跑就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了,全部上城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全部上城头防守,只要挡住他们,消灭他们,我们才能够活下去,不然他们攻破我们的营寨你们没有任何类有活命的机会。”
这人如此一吆喝,倒是让在现场不住跑的人暂时停了一下,又看着他刀下亡魂和那滴着血的刀,所有人不由的反应过来。
是了。
只有和他们一起打退敌人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就这样一行人慌慌张张冲上城头,不管有武器还是没有武器,立马将城头填的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