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义说出这句话,梁安也是有点不赞同只认令牌不认人,很多时候只要被人掌握了令牌,那他们不就沦为了掌握令牌人的提线木偶了?
虽然隐患颇多,不过梁安确实知道,在没有真正的信任的人员情况之下一枚令牌的作用,可是相当的大的。就好比他们掌握的这一枚。
梁安和孟广义轻而易举的就拿出了一枚令牌。
至于这一枚令牌的来路正是镇海县的牛伯伯安排人去找梁安至交好友孟广义的时候所带的那一枚。
再将这一枚玉佩拿出来之后,想都没想梁安就在他们面前说了起来。
“你们看一看这一枚令牌。”
梁安将令牌递过去,而众人家急忙看了看令牌,最后的答案。
一样。
一模一样的一样。
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梁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他身后的孟广义更是兴高采烈的来到近前,对着梁安挤眉弄眼。
那意思是我很有用吧,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收获。
梁安也是相当好奇的看着孟广义。
在这两人确定令牌是真是假,等候着孟广义和梁安对他们有什么指示或者是建议的时候,梁安旁边的孟广义嘚瑟着,而梁安悄悄的问了一句。
“你难道也是不良人?”
只是孟广义立马摇了摇头。
“我怎么可能是不良人呢?我这是姻缘机会获得的这一枚令牌。”
孟广义说起了他获得令牌的经过,而就在孟广义说完之后,梁安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我那萧兄弟还有不为人知的不良人的身份吗?”
只是梁安越是这么考虑着,越是在现场转着圈儿,转过来转过去等到转了一会儿之后像是打定了决心一般一拍手。
这一下子,可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两个前来针对钟刺使的,更是看着梁安,不知道梁安要干什么。
梁安现在却是看着他们严肃的说着。
“我给你们一道命令。”
在梁安说出这句话之后,两人急忙站起身。
“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很简单,这州牧大人他为你们下达的命令是铲除钟刺史,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要是一州刺史是莫名其妙的被行刺,陛下要是第一时间得不到消息,安排不了妥善的人员前来此地就任刺史,会不会被别人掌控此地的局势?”
“这是肯定的,州牧大人虽然没有办法安排真正的刺史大人,可是在他拿下一个刺史之后,总是要安排相应的人员维持此地的安危的。”
两个不良人还是了解的不少的。
梁安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事情果然如我所想。那么需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
梁安这一下子可谓是下了血本,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一出赌局。
在梁安发话之后,这两个不良人急忙看着他。
“不知道大人要我们去做什么?”
“很简单,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难为你们多少。”
梁安不说还好,梁安如此一说,这两人更是看着梁安胆战心惊的。
“大人您这是不相信我们?大家都是不良人,我们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良人不利的事情呢?”
梁安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不住的保证着,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梁安和孟广义更是看着他们。
“既然两位兄弟不会让我等失望,我等也不应该让两位兄弟失望,还请你们能够回去汇报钟刺史被解决了。
毕竟在这军营当中都是我们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钟刺史不在此地。
只要你们说钟刺史遭遇了不测,我想看一看州牧大人会安排什么样的人来来此,他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同时你们要注意一件事情,一定要盯好州牧大人。”
只是梁安刚说完这两个不良人确实有点儿担忧。
“可是我们大人和州牧大人亲近,就算是有令牌,大多数也只是认识我们的大人的令牌,相同级别我们可以去确定你们的命令盯着州牧大人,不过人不多。”
梁安确实看着他们“你们可以不盯着州牧大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将你们大人和州牧大人接触的一些情况都记录下来。
等到陛下真的有旨意或者是陛下有命令的时候,那个时候陛下一定会问起这些事情的。
不要等到陛下需要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说不上来。
还有这一次命令除了你们两个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你们的上级和州牧。”
梁安刚说完看着两人懵懵懂懂的更是说了起来。
“你们应当是陛下的耳目,陛下要听什么你们就能够给他们说什么,不要让陛下再给你们时间去寻找,不然你们何以对得起陛下组建的不良人?”
梁安可谓是扯起虎皮做大旗,后世的事情见的多了,也就想的多了,说起话来更是有领导的风范。
要是在后世给他几件成熟稳重的衣服去往很多地方,所有人都需要好好的看一看查一查,到底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为什么会有如此身份的人下来。
哪怕不知道他是真的,可是他的气场在那里摆着,万一是真的如何?
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多的绝对,梁安刚说完这些人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放心我们只能够回去先汇报钟刺史被解决了,只是我们如此汇报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咱们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梁安其实心中也没底,可是为了那心中那可怕的念头不出现,只得如此安排着。
梁安和孟广义最后还是送走了被他们捉住的两个不良人的成员,而在他亮了被放走之后,孟广义一直在梁安旁边担忧着。
“梁兄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州牧可是封疆大吏,我们让不良人盯着他,虽然这些不良人放弃了如此选择,可是真的不良人盯着他的情况之下,万一被查到了是我们的主意,可是会牵连慎重的。”
孟广义有点儿纠结,虽然他的父亲是皇帝的老师孟渊,他不在意这些,他的父亲一定会保自己的平安,就算是自己没有了任何公民,成为一个普通人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可是梁安的身份在现场摆着,他只是一个别部司马,说好听的是别部司马,说难听的还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没有战事一个别部司马调动不得任何一个士卒,这样的别部司马留着有什么用?
梁安看着孟广义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儿的为自己担忧着,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兄,你何以如此胆小?我们都是为了大康,并不是我有意要和此地的和州牧大人为敌,而是一个刺史大人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探查明面上都找不到他任何胡作非为的把柄。
虽然只有一个,那就是生辰纲,可是这生辰纲钟刺史怎么说的?是说这是受命于州牧大人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把柄?
更何况州牧据说是和陛下从小就是玩伴,私下里为他送生辰纲也是说的过去的。”
“难道就这么一点事情就使得梁兄怀疑到了州牧身上?”
“并不是我怀疑到了他的身上,而是他居然敢安排不良人光明正大的前来行刺一州刺史,你不觉得这事情有点儿太过于儿戏了吗?
就算是他将这钟刺史解决了,换上了他的心腹,可是他又能在心腹身上安排多少任务?
他能够在陛下没有安排刺史之前做多少事情?这些我们都是不清楚的,为了稳妥起见,钟刺使不能出意外,所有的问题都必须有必下圣裁。”
“可是万一这些不良人说的是假的,该当如何?”
梁安看着孟广义提出了他的疑惑随即看着他。
“你不是已经确定了,他们不良人的身份吗?而且你已经获得了不少的不良人的信息,难道他们的身份你还确定不了吗?”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挠了挠脑袋。
“我这姻缘机会获得了一点点的消息,正好和他们对上了口号,而且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可是我真的不确定他们就是真正的不良人,而我所见的不良人也没有几个,他们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陛下组建的我也不明白。”
这一下子梁安着急了。
“你……哎!”
梁安相当无奈。
“我还以为你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呢,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如此情况,这可如何是好?”
梁安一时之间有点儿不知所措起来,而孟广义却是劝着梁安。
“梁兄你虽然现在着急,可是刚才安排的头头是道,连州牧都敢去监测,难道就不敢为了整个京东道再努力一下吗?”
梁安摆了摆手“非是我不想为京东道为大康抛头颅洒热血,而是莫名其妙的制造一些冤假错案可不是我的想法。”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也知道梁安的意思,更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看来还是我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了。”
孟广义刚说完梁安看着他再次摆了摆手。
“不是你为我添麻烦,而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一次我有点儿太想当然了。
以前我也觉着我们应当为民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可是如此情况,我们何以为百姓主持公道?
天天的想着主持公道,是将自己的身份忘了。就凭借着陛下对我们的信任而有点儿胡作非为成了不住的飞扬跋扈的样子了,这是我们的过失。”
梁安想到了自己的过错,在那里一直检讨着,而孟广义确实看着他劝解。
“梁兄,你不用太过妄自菲薄,你所做的事情每一件我都看在心中。知道你绝对是没有任何私心的,都是为了大康。
这一次我一定和你将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不会让梁兄失望的。”
梁安迫于无奈也知道如此,最后点头。
“不过我还希望你安排人员拿着刚才的不良人令牌去找给你令牌的人,让他们能够出手,将所有的情况彻底的探查清楚。不是说这是他们的本行吗?”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瞬间双眼放光。
“对呀,他们既然不敢去动,那我们就去找其他的人,而其他的人肯定是有如此能耐的。
他们既然敢联系我,说不定你有所求,就按照梁兄所说的去做。”
孟广义在明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之后,安排人员去找给他令牌的人,并且让他们将此地的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在梁安和孟广义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悠哉悠哉的来到了县衙的牢房当中,只是刚过来就听到了县衙牢房当中有一些人不住在那里喊着冤枉。
“冤枉,我们冤枉啊!”
听着这个声音梁安和孟广义相互对视一眼。
“不应该呀,县衙当中的所有囚犯我们都看过他们的卷宗,都是县令做的漂漂亮亮的事情,怎么还会有人喊冤?”
只是他们刚这么想着,往前走了几步就看清楚了,喊冤的人居然是徐贵昌徐县令,而徐贵昌在牢房当中有气无力的喊着冤枉,猛然之间听到有走动的声音,急忙抬头看去。
原本是昏暗的灯光下应当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人影的,可是在牢房当中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徐桂昌还是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看清楚了远处的人。
而远处的人借着徐贵昌这县令特有的牢房当中那一盏油灯看清楚了徐贵昌。
就这样几目相对,而徐贵昌在看到他们之后更是在那里喊着。
“冤枉,我冤枉啊,我只是为了完成刺史大人的命令,你们不应该把我关在这里,虽然出现了草菅人命的事情,可是是他们先反抗的,我朝廷颜面必须要维护。”
徐贵昌说的义正言辞,可是梁安和孟广义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向前走去。
越过徐贵昌他们要去拜会钟刺史,这徐贵昌又在两人的后面说着。
“你们不用去拜见那钟刺史,他虽然是我的老师,可是他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天天的让我们给他孝敬钱财,而且还是秘密的送钱,天天的只顾着享乐,现在有事情了,根本就不管我们,而还把犯官被抓到了县衙当中为什么他就能过得如此舒服,而我们只能够如此去过普通囚犯所过的日子?”
“什么?”
这一下子梁安和孟广义相互对视一眼。
没有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搭理徐桂昌,确实在徐桂昌处获得了如此了不得的一个消息。
他们的刺史大人居然要他们每人都给他送钱,而且都是秘密的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