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问询的眼神让孟广义很不自然,根本没有胆量和梁安对视。
看着孟广义如此模样,梁安直接起身就要向着帐篷之外走去,孟广义急忙拉住了梁安。
“梁兄何往?你已经劳累了一晚上了,而且还成功的救回来了三姐,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只是孟广义不说还好,一说话梁安更是询问着孟广义。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事情了?没有出事情,真的没有出事情。难道有数万雄兵驻守镇南关还能够出什么事情吗?”
梁安看着孟广义如此情况,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呵斥。
“我拿着你当兄弟,你却不和我说实话,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在做兄弟了,我来镇南关的任务完成也好没完成也罢,现在我就回家,告辞!”
梁安说话的功夫,直接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将自己的行囊一包挑在木棍上面像是一个逃荒者一般就要向着北方而去。
这一下子孟广义无奈了,只能看着梁安说着。
“梁兄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而且梁兄你身上有银子吗?你一个人回返真的没有问题吗?”
梁安头也不回的,对着孟广义说了一声。
“就算是我死在路上,与你又有何干?”
这话说的相当的绝情,孟广义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梁安认怂。
“梁兄我你说实话吧,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要动怒。”
梁安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现在才想起和我说实话来了,晚了,大爷我不伺候了。”
梁安还是一副揪着孟广义小辫子不放,孟广义无奈了。
“梁兄,我这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我们是怕你知道了事情会做出一些我们不敢想象的事情。”
梁安扭过头来看着孟广义“到底是什么事情?”
孟光义一咬牙,还是准备如实告知。
“梁兄,昨夜随着你和李春外出的那十二个勇士全部都生死当场。”
“这我知道。”
梁安说完就很是心痛,恨不能让他们再次活过来。
孟广义在梁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之后,急忙在他的面前说了起来。
“其实这还和他们有关系。”
梁安看着孟广义有点不解。
“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这十二位兄弟都没有阵亡?反而是被他们捉住了?这是好消息啊!”
只是梁安开心着看着孟广义,孟广义却是低垂下了脑袋。
“是……”
看着孟广义还是在这里是是的,梁安更是恼怒。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孟广义没有办法了,直接看着梁安。
“梁兄你先坐下。”
孟广义这出乎寻常的举动,梁安根本就不再理会他,将背上的木棍往旁边一扔,转身就要向着城头方向跑去。
这一下子,孟广义急忙指挥着在附近几个禁军行动。
“快拦住梁先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梁先生上城头。”
听到这一句话,那几个禁军士族急忙想都没想就上前拦着梁安,又害怕梁安上城头看到那刺激的一幕,刚才梁安可是相当的懊恼,折损了不少的兄弟,更是因此打了裴安安的耳光,这已经在军营当中传遍了。
梁安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禁军的士族们拦住了。
“梁先生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你已经劳累一夜了。”
梁安看着他们恼怒不已。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难道你们觉得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和你们同甘共苦,没有办法和你们在一个锅里吃饭是吧?好,我走,我不再和你们有任何的牵扯!”
梁安又拿出了要走威胁众人,而这些禁军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纠结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梦广义没有办法了。
“梁兄,我和你说实话吧,那十二个兄弟都被砍下了脑袋正摆在城头下。”
“什么?”
梁安瞬间炸了锅了“可恨这些人如此作为,那你们还等着什么?还不抓紧准备给他们报仇。”
“我们想给他们报仇,可是城头就这么大,又留不下我们这些禁军,空有报仇的心,却没有报仇的地方啊。”
“密道呢?从密道出去,断其粮草,切断其归路,将他们彻底围困起来。”
梁安立马就化身成兵法大家,在孟广义面前说着,而孟广义突然双眼放光。
“梁兄要不我们做次大的?从密道当中出去,我们一切听梁兄的。”
就在梁安刚要说话的时候,突然从北方来了一队骑兵,看着那风尘仆仆的禁军骑兵,众人一愣。
不是震惊来了骑兵,而是这骑兵当中居然还有一个陛下身旁的宦官。
“这个是怎么回事?”
孟广义等来愣神的时候,这支队伍护送着宦官来到了孟广义面前。
“孟爵爷,你可算是让我们好找呀,陛下有旨是给孟爵爷的。”
孟广义在听到陛下有旨之后,歉意的看了看梁安。
梁安看了看孟广义,又看了看其他的禁军士卒。
“诸位都准备着吧。”
梁安一句话后不用多说什么,所有的禁军士卒急忙点头,而孟广义急忙上前就要接旨。
不过这宦官确实看着他立马说了起来。
“孟爵爷,圣旨虽然说是给你的,可是并不是让你接旨,而是让你去宣读旨意。”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又有什么超出寻常的事情出生了吗?”
不过孟广义在那里纠结着到底有什么事情,陛下要让他去传旨,可是突然之间孟广义反应过来。
是了,我向陛下举荐了梁安,难道是陛下的任命下来了?
随即孟广义兴高采烈的看着手中的圣旨,急忙展开,果然是陛下对于辽梁安的安排。
“梁兄这是陛下给你的圣旨,梁兄快快接旨啊!”
梁安还在那里呆呆愣愣的,而所有禁军士卒听到这里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在那里交头接耳起来。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确实不少的人在那里感慨着。
“肯定是梁先生如此兵法大家,而且多有奇谋,陛下让他们在我们禁军当中了吧?”
一个禁军小头目刚这么说了一声,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已经得到了消息,从伤兵营包扎伤口回来的李春对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乱嚼什么舌头,无论陛下如何安置梁先生我们都不能说什么,就算是梁先生不在我们禁军当中,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先生了吗?我们就应该不尊敬梁先生了吗?”
李春一声骂,让这些士卒挠了挠脑袋。
“校尉大人,看看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肯定会遵从梁先生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
然后李春就对着梁安一抱拳“刚才我往这边走,已经听到了梁先生的意思,但有所命只管安排就是。”
李春也是实诚人,根本就没有管旁边还有其他的禁军,还有从京城来的宦官,而这宦官也很是好奇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过还没有人给这宦官解答,孟广义已经说了起来。
“梁兄快接旨啊,陛下封你为别部司马。”
别部司马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一愣,这个官职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了。
陛下登基已经近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之间大康并未和外族进行大规模的战斗,现在的陛下仍然年富力强,一直本着拿钱买平安的准则倒是让大康安稳了十余年。
这十余年间没有对外战事就没有别部司马再出现,而现在就别部司马一出现,倒像是给众人一个要进行战争的名头一般。
虽然梁安不甚清楚,大康军中的军制,可是这别不司马还是有所耳闻的,往往在一些战局当中经常性的出其不意,有几次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草民……微臣?额末将……那个我该怎么称呼自己?”
梁安在接旨的时候到是有点儿愣。不过最后还是郑重的接过圣旨对着北方洛阳方向磕了一个头。
“谢主隆恩。梁安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