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风从身后出来,看了一眼南安苎,凄凄惨惨,让手下训练有素的困住南安苎的双手。
没有多言,离开了这里。
月光已在正空,洒照着这片凄惨的土地,不,是凄惨的女子。
她倚靠在这个圆柱城堡,身下是厚厚的垫子,双手被绑在前面。
他大发慈悲,没将她扔进这个充满福尔马林的城堡里,身下厚厚的垫子也是防她着凉,甚至刚刚仆人还给她盖上了一层毛毯。
她知道的,没有他的准许,没人敢上前。
南安苎不禁苦笑,若放在以前,她许是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意。
其实不然。
留着她这条命,才能更痛快的折磨她吧,他的手段就是这般,以至于你不知道该不该怨他。
南安苎仰头看着这片夜空,这座岛屿与城市有一段距离,使然可以抬头就能仰望到漫天的繁星。
她就如众多繁星中的一颗,而这一颗本该黯淡无光,甚至会被其他耀眼的星芒遮盖,令人乍一看都发现不到的存在。
可现实不然,她是东城有名的情人。
是一个富有的财阀,尊贵的帝王,至高权贵的情人。
他杀伐果断,精明细算,暴戾乖张,心如蛇蝎,阴晴不定的可怕的人物。
可她以前不这样认为,甚至觉得他是一缕光芒,若在这星空中,那他必定是月亮。
可这轮皎洁的明月却泛出血腥的光芒,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双手遏制住她的心脏。
她倾心于他,也畏惧于他。
他稍稍一个用力,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不论是心脏还是灵魂,都将无法救赎。
南安苎抬头盯着明月似乎有着无尽的诉说,泪水就这样顺着眼尾缓慢流淌。
滑过刚刚被他无数次触摸的脸颊,再掉到脖颈,锁骨,随之消散。
她始终是不明白他的心思的,今晚明明是解决滕依云和季凉川的事情,可不知怎的就跑题到了凌则。
她从未与他私下联系过,凌则对自己温文尔雅,远不及季凉川那般明目张胆。
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他却从不担心季凉川会对自己如何。
南安苎疲惫的闭上双眼,不得不说驰风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手下,捆绑的力度刚刚好,足以让她挣扎不得,却感觉不到疼痛。
可她心底的委屈渐渐涌上心头,她本就是平淡的角色,是一个从小就被弃养的孩童,本就失去很多关爱,为什么如今遭受这些。
她靠在这个城堡的墙壁,她想要一个答案,若里面真的是她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与唐家结下如此深的仇恨?
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南安苎将头埋进手腕处,失声痛哭,她的附近有人看守,南安苎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只得肩头一颤一颤。
黑发如瀑,散落在她单薄的肩头,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除了哭泣,束手无策。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小脸哭花,却顺着视线看到锃亮的男士皮鞋。
南安苎顿时惊愕,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身材及其挺拔,手随意插在裤兜,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