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想拿眼泪解决问题?”
唐卿之突然开口,南安苎一愣,没等反应过来男人接着说。
“记得上次,你用的是…”
唐卿之语气慵懒,但用意显然,冷冽的眸中有一丝鄙夷。
南安苎很聪明,瞬间明白他要说的什么,是她,上次用身体勾引的唐卿之,平息他的怒气。
她收回视线,垂下双眸,眉头轻皱,他便是要她如此难堪的。
夜色笼罩着整个客厅,随之寂静,他在等她回答。
南安苎暗咬了一下下唇,鼓起勇气一般,坐在他的腿上,用袖子将眼泪擦个干净,一滴不剩,抬眸对上他的双眼,带着几分倔强,声音还有点不稳。
“没有!”
由于哭的眼睛微肿,眼眶也红红的,还带着几丝委屈,像极了只兔子。
惹人怜爱。
“我是想好好解决这个问题的,不给你添麻烦,可我害怕…害怕,让你生气…”
唐卿之星眸微眯,半倚靠在沙发上,淡淡看着她。
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以及烟草的味道让她觉得压力无比巨大。
她硬着头皮等待着男人的判决,这一天做了太多的心理挣扎,对自己的懦弱也算是刷新了新的领域。
“为什么不去找我?”
唐卿之突然的提问让她愣了一下。
她怎么敢去找他呢…
她担心他迁怒滕依云,站在季氏集团楼下纠结了许久,一直犹豫不决,才磨蹭到晚上,硬着头皮回到庄园。
“我不敢…”
她的声音不大,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敢?”
唐卿之重复她的话,身子坐的直了直,双眸紧盯着她。
“背着驰风从卫生间逃走你就敢了?”
明明他的声音很平淡,甚至没有什么起伏,可南安苎却是浑身打了个冷颤,后背发凉。
双眸紧了紧,眉毛拧到一起,小手抬起来却无处安放,空中比划着像是想安抚他的情绪,“没!没有,我就是,怕你生气,才没敢说…”
“你这样我就不气了?”
南安苎咬了咬下唇,鼻尖不知道是因为站了一下午冻的,还是回来哭的,总是红红的,现在眸中再次水雾蒙蒙的,倒是勾人的模样。
“别拿出这副样子,说话!”
唐卿之声音沉了沉,他的肩很宽大,从不是一个瘦弱的身躯,虽然他精通科技和商业,但好像也热衷于锻炼。
可南安苎从未见他在家里用什么器材锻炼,只是看他肌肉结实的样子,或许在外面经常打架?
高大的身材坐在沙发上笼罩着她娇小的身躯,明明是一个比较有安全感的样子,可现在呈现在她的脑海里却是一头雄狮和一只羔羊。
这只可怜的羊已经没有机会逃跑,只能看着狮子的心意,什么时候想把她一口活吞。
“对不起…”
她很怕他,她见过他太多面。
杀人如麻,丧心病狂,把她摁在地上看着墙上已故母亲的尸骨,亦或者是如一个王者领导着那些行尸走肉。
她不怕死,但她很怕折磨,也怕牵连到她身边的人。
她本没什么亲人,从孤儿院长到大,可他却能将她生活的一小圈全部都利用起来,将她捆绑在身边,生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