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如今安氏刚刚起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为好,先慢慢…”
滕依云立马打断南安苎,见她油盐不进,脸色变得狰狞:“你弟弟在这里立不住脚跟,他就不能娶妻生子,他的人生就不圆满,你看他如今闷葫芦的性格,都是拜谁所赐?你就不能为你弟弟着想一次吗!”
说着滕依云掩面痛哭,死去活来的样子,不依不饶。
南安苎刚想上前安慰,林飞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一把把南安苎推倒在地,“滚!别伤害我妈妈!”
明明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却拿出竭尽全力也要保护母亲的模样。
将滕依云护在怀里,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南安苎。
是啊,这才是正常的眼神吧。
他们本该就是恨她的,如今拿出来的谦和态度都是仰仗着唐卿之的恩赐。
南安苎从地上艰难爬起,滕依云依旧哭的抖擞,她轻轻靠近,林飞像是一只受惊的狮子,眼神依旧恶狠狠:“你离我们远一点!灾星!”
少年语气竟如此毒辣,南安苎一时愣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
滕依云反应过来,语气虚弱,安抚着林飞:“飞儿,妈没事,别这么跟你姐说话。”
一边安抚着林飞,一边转过头跟南安苎解释:“你弟弟这个性格不为惊奇,当年仇家上门吵架的时候,他只能这般护着我,不然我们娘俩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着掀开林飞的袖子,里面是一条巨大的疤痕,“这是当年为了保护我这条老命留下的,唉…”
滕依云掉着眼泪,心疼的看着她的儿子,林飞眸中依旧揣着仇恨瞪着南安苎。
他们母子经这一遭,都是因为她,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从小就被唤作灾星。
南安苎—不得安宁。
她早已习惯了。
可看着被她连累的人如此痛苦,她真的难以心安,紧促着眉头,“舅母,以后我会竭尽全力补偿你们,但季家的合作真的还需考量,初入市场,不能盲目的决定,对吗?”
南安苎试着引导滕依云的思路,没想到她态度坚定,铁着面:“安苎,合同我都签了,就差你去见一面了,就看你是不是诚心帮我们母子俩了。”
滕依云一脸鄙夷,感觉南安苎如今说的话都是弄虚作假,根本不会为了她们母子去做任何事情,嘴上说的好听要补偿他俩,实际上就是画大饼。
“签了合同?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决定?”
南安苎一脸惊讶,甚至恐慌,她竭尽全力不去卷入季凉川和唐卿之的战争中,可没想到季凉川从滕依云这里下手。
季凉川和唐卿之之间必定是有恩怨纠葛的,虽然唐卿之与季侯风交情不浅,但季凉川处处针对,是明眼可见的。
“什么草率啊安苎!季家,也是东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富豪,而且那天季凉川生日,连唐卿之都请的动,我们能吃什么亏?能与我们合作不都是看在唐卿之的面子吗?这么大一艘船,我们为什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