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眉毛一挑,自然搂过南安苎单薄的肩头:“如你所见的关系。”
包间内一顿躁动,南安苎刚想挣扎,季凉川贴着南安苎的耳朵说:“这里人多,给我点面子”
南安苎暗戳戳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拉开点距离。
“哟,这么如胶似漆呀,那想必美女脖子上的那个!”
男人喝了点酒就肆无忌惮,口无遮拦,指着南安苎脖子的创可贴,挑眉暗示。
猛的,季凉川撕下她脖子的创可贴,一个紫红色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肆意妄然。
南安苎下意识捂住脖子,怒瞪季凉川,而他却一脸玩味,不以为然。
包间再次一阵躁动,“那就和美女法式热吻一个吧!”
南安苎小脸煞白,大家都在起哄,就连南婉儿都幸灾乐祸,跟着喊“亲一个!”
唐卿之依旧冰冷的双眸,没有往这边看一眼,似乎与他毫不相干,甚至觉得聒噪。
季凉川看着南安苎的反应,大掌环过她的腰间,俯身低头靠近。
“唔!不好意思,酒喝多了!”
南安苎急中生智,捂着嘴往外跑,干呕了两声,甚是逼真。
跑出门时听到身后沙发上其中一个男人说,小姑娘还是不能喝啊,来我们继续。
南安苎转身来到一个空的房间,关上门大口地呼吸,终于从那里逃出来了。
下一秒大门打开,男人浑身酒气将她抵在墙上。
南安苎愕然,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怎么,以为我是他?”
季凉川眸中恢复初见的寒冽,屋内仅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亮,英俊的脸庞透露着一丝寒气。
南安苎别过脸,推着他的胸膛,微怒:“让开!”
季凉川禁锢住她的手腕,要俯身亲吻她的嘴唇。
“不要!”
南安苎拼命挣扎,眼底有了泪花,颤抖的肩头缩在墙角,抵抗着他的靠近。
他第二次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竟都是因为他要吻她。
“你刚刚没看到他的样子吗?你还在守着什么呢?”
季凉川的话如刀锋般狠狠的划过她的心脏。
南安苎平复了下内心,佯装一副冷漠的样子:“守,是为我自己的守,不为了任何人,更不会饥不择食!”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着字眼看着他说的。
季凉川看着她,果然是只刺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刺猬。
“好,真不错!”
季凉川摔门而去,南安苎这时才松一口气,顺着墙面往下滑坐。
她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她这次回来,就是想保全路小楠一家的安危,她不能让她们受连累。
他此次出现和举动都让她慌了阵脚,几次对上他的眸中没有发现恨意,只有冷漠。
仿佛互不相干。
可如何不相干,她本想逃走,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也好。
如今这个局面,她逃不了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保证路小楠一家不受牵连就是她唯一的祈求。
硬着头皮…看着他与南婉儿亲昵的样子,他眸中的柔情她也见过。
原来,那句“你与她们有什么不同”
是真的没什么不同。
明明心底里告诉自己别去想这些,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顺着脸庞,划过脖颈的吻痕,一滴一滴落在锁骨上。
内心的绝望占据着她的整个神经,她不想出这个房门,不想去面对这一切,她是个胆小鬼。
可她不能做一个连累别人的胆小鬼。
调整了好一会,南安苎走到洗手间,调整好状态,补了个妆,她不能让路小楠看出来。
走回会议厅,刚一进门,路小楠大老远跑来。
“安苎!你去哪里啦!电话也不接!”
南安苎忘了一开始开会的时候,手机调成了静音,“对不起嘛,手机静音忘打开了,船上的景色太美啦,一时入神,忘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