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鸥看着她这副神情,目光复杂,低着头处理她的伤口,没有再说什么。
收拾好了之后,南安苎回到这个熟悉的房间,已近凌晨。
看着窗外的星辰,不禁感慨,这一天发生的太多,巨大的落差感。
早上还戴着高贵的珍珠项链,下午就被追杀,东躲西藏到晚上还差点被强,那些场景历历在目。
原来,这就是想要逃离他的惩罚。
南安苎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回想着那个酗酒的意大利人,心有余悸,突然门被打开。
他来了。
唐卿之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都罩住。
她感觉空气都凝固,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影子笼罩着她,强大的气场令她头皮发麻。
“疼吗?”
南安苎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只是一瞬,立刻低下头。
“还好”
声音如蚊子一般。
唐卿之随即坐在她旁边,大床随之陷下去一块,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伤口包扎的地方。
眸中愈发狠戾,他不允许别人对她染指半分。
南安苎肌肉紧绷,呼吸都跟着谨慎,即使他现在如此柔情,但忘不掉看到他今天杀人的样子。
如此狠戾,如此残忍,如蚂蚁般渺小的她,该如何逃出生天?
“那对母女,你没杀了她们,对吧?”
南安苎突然开口,语气坚定,声音却不自觉的发颤,她仿佛在赌。
赌自身难保的她,能救回无辜的性命。
可他没有回应,仿佛没听到她在说话,依旧满眼疼惜的看着她受伤的胳膊。
跟一个商业枭雄谈判,实在不是她这个菜鸟能够企及的,声音变得哀求。
“唐先生,能不能别伤害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又是无辜”
唐卿之声音不大,反问了一句,又好像在自言自语,阴阴柔柔的样子让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再也不逃了,你放过她们好不好?”
“你逃与不逃,与我放不放过她们,有什么关联?”
唐卿之突然抬眸,锁定她的眼神,抬手钳住她巴掌大的小脸,让她平视于他。
他的目光坚定的可怕,如黑洞般吸食着她的灵魂,声音沉稳有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南安苎微愕,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强大的气场把她死死包围,好像还顺便遏制住了她的喉咙,令她无法呼吸。
“你一遍一遍的连累别人,然后又不厌其烦地跑来跟我求饶”
他顿了顿,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一脸痛楚的表情,突然靠近,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碰上了她的嘴唇,却没有深吻,只是若有若无的接触:“安苎,是我给你的印象太好,还是这是你欲拒还迎的手段?”
不知为何,唇部传达到心脏剧烈的疼痛,他明明只是轻吻,可为何却这么疼。
鼻头一酸眼泪瞬间滑落,抬起小手抵抗在他的胸膛,可他坚硬如石头一般,纹丝未动。
“唔!”
直到他加深这个吻,直到血肉模糊,直到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眼泪的苦涩,他才肯放过她。
可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骤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如果再待下去,他怕他收不住他的怒气,足以将她摧毁。
南安苎看着摔上的大门连忙扑过去,甚是狼狈,“不!你别走,你放过她们好不好,我求求你!”
门被反锁,男人大步离开,南安苎绝望的敲打着门,可这扇门如此坚硬,如同他铁石心肠的心脏。
过了许久,南安苎起身回到床上,环保着自己的双臂,海棠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眼神变得坚定,似乎在做某种决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