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南安苎掩面窝在被子里痛哭,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旋转,迷迷糊糊浮现出南爷爷的身影,是最后一次见面在庭院里的模样,南安苎轻步上前唤他:“南爷爷?”
老人转过身,满脸是血,问她为什么要害了他。
南安苎想逃走脚底却灌了铅一般,南明江猩红的双眼掐着她的脖子,“不!”
南安苎从床上惊醒,才发现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扫了一眼凌乱的大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起身走进淋浴间将自己梳洗一番,穿上了一套简单的睡衣。
“咚咚”
“安小姐,少爷请您下去用餐”女仆在门口轻喊。
“知道了”
南安苎来到楼下,看着餐桌前的男人,文质彬彬,手里拿着报纸,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看样子在等她。
南安苎坐在他的对面,今天她把头发隆起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白皙的皮肤透着光一般,嘴唇上还有破裂的痕迹,给人一种清纯…凄美。
“用餐”
男人下令,南安苎机械般的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
“多吃点”,唐卿之夹起了一块肉放到她碗中。
“谢谢”,南安苎嘴上说着谢谢,连眸都没抬,也没碰那块肉,也没将那块肉夹出去。
唐卿之看着她这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禁失笑,好像他今天心情不错,看不到眸中的锋芒。
“你还像有个朋友,叫…”唐卿之唠着家常般突然开口,顿了顿,“路小楠”
南安苎瞳孔一震,苍白的小脸不再淡定看着他,一脸防备:“你要做什么!”
“嗯?我说我要做什么了吗?”唐卿之一脸懵懂的看着她,好像是不明所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躁。
南安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就是一个疯子,不能跟他硬碰硬。
“放过她,我求你”她低头放下姿态,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指尖泛白。
从小到大她都没什么朋友,更没亲人,路小楠如今是她唯一的挂念。
“过来”
男人示意她,坐到他怀中。
南安苎犹豫了一下,生硬地站了起来,坐到他的怀中,直到他用完餐。
“真乖”
唐卿之朝着她的脸颊,嘉奖式的亲吻,南安苎微微皱眉,没有抗拒。
他抱着她来到海边,海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礁石上,唐卿之脱下他的外套,披在她瘦弱的肩头。
顷刻低头要吻住她的唇,南安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唐卿之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嵌住她的下颌,要强吻上去,南安苎侧头躲过他的亲吻,“唐先生,我想跟您谈谈”
“哦?”男人放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唐先生,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南安苎问出这个问题,却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盯着他的鼻尖,与预料中一样,他没有回答。
她稍顿了顿,“我们是有什么怨仇,让你想杀了我,但是因为我的身体,才选择放我一条生路是吗?”
这是她的分析,他昨晚说的话,她总结出这些,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没否认,表示认同。
南安苎绝望的闭上眼睛,指甲钳进掌心,传来的刺痛抵不过她心头的痛。
“我可以偿命,我应该是犯了什么错,我偿命来抵债,可以吗?”
南安苎看着他的眼睛,眸中似乎没了光彩,与其被他这样对待,她宁愿一死。
可她连她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想以死谢罪,男人的眸子越发阴鸷。
“放过我周围的所有人,杀了我吧”
她的语气很轻,似乎把她的生命看到也如此之轻,与其活着得连累别人,那她宁愿去死。
“安苎,如果你死了,他们都得给你陪葬,甚至连他们的亲人,都要受你连累。”
唐卿之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说出来的话语残忍至极,眸中是一种偏执的占有。
“为什么!”南安苎大喊,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安苎,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统统只属于我,想死,也只能是我慷慨的送你去死,不然,你认识的所有人,都要一一被你连累。”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姿势极其暧昧,残忍地说:“我会给这些人都葬在一起,命名为被你连累之碑,如何?”
南安苎微微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大力的推开他,反倒是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狼狈不堪:“你是个疯子!”
“呵呵,疯子,我让你看看我有多疯!”
唐卿之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怒气走至庄园,踹开房门把她狠狠的扔在床上。
“不要!你别过来!”
南安苎一步步的后退,男人上前拽住她的脚踝,拉到他的怀里,撕开她身上的薄衣,朝她的锁骨狠狠地咬下去,似乎不解恨。
“好疼!”南安苎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如断了弦的珍珠,不值钱的样子。
“安苎,你知道我多恨你吗!别逼我,你承受不起惹怒我的下场!”
男人如野兽一般把她禁锢在床头,声音沙哑,极具危险,发了狠的撕咬着她的嘴唇,仿佛要把她活吞。
南安苎绝望的承受他的怒火,她双手无力的抵抗在他的胸膛,一脸痛楚。
“你放过我好不好…”这算是哀求。
男人持续规律的运动让她没有力气再做抵抗,哀求也只能变成空气。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做,就是三天三夜,他竟都没有让她踏出房门。
仿佛她是一个泄欲的机器,各种耻辱的姿势都让她一一尝试,他让她说“爱他”,她宁死不屈,可一遍遍的逼迫让她彻底崩溃,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爱你”。
荒谬至极,他霸道的让她连自己的心都不能属于自己。
他说过,她的全部,只能是他的。
“真乖”
男人听到满意的回答,奖励的亲吻了她一口额头,看着破碎不堪的女人双眸愈发寒戾,“安苎,我都说了你要乖,你不乖,就得受罚,知道吗?”
南安苎昏死过去之间隐约听到这句话,他让她乖,是要有多乖?
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吧,相必能来到意大利,学校突然给她一个名额,也是在他的计划中吧。
如王者一般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圈套,甚至开始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这便是他的手段,他的计谋没人能突破,也没人敢和他对抗,殊不知在最开始,对方已经将你完全吃透,到最后,只能是连残渣都不剩。
南安苎凄惨的笑了一下,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