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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八成可能。”
林重表情平淡地颔首,随即话锋一转:“在欧洲与美洲,基因改造手术很普遍,并不能证明什么,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关雨欣柳眉紧锁,默然不语。
虽然在招聘阿克珊娜之前,关雨欣进行过缜密调查,但是那些资料里面,却从未提到对方曾经做过基因改造手术。
基因改造手术为何被炎黄共和国视作非法,一经出现便严厉打击?
就是因为做过基因改造手术的人,性格会发生明显改变。
这种改变是不可逆的,并且是负面的。
轻则冲动、暴躁、易怒,重则形成反社会人格,漠视生命,凶残嗜杀。
基因改造的程度越深,产生的负面影响就越强。
要想维持原本的性格,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凭借坚强的意志,战胜杀戮和破坏的冲动;一种是借助基因药剂,遏制体内的野兽本能。
全世界的基因者和基因改造人数不胜数,大部分改造程度轻微,对社会的危害不明显。
可是少数强大的基因改造人和基因者,却无一不是满手血腥的亡命之徒,在黑暗世界凶名远扬,可止小儿夜啼。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包括薇罗妮卡在内的十二宫五柱石。
随着第一柱石弗朗西斯、第三柱石斯图尔特、第五柱石乔安娜死亡,现在的十二宫几乎变成了薇罗妮卡的一言堂,连曾经的第四柱石施奈德也要避其锋芒。
虽然与林重相识后,薇罗妮卡收敛了许多,不再随意杀人,但她之所以能成为第二柱石,正是因为脚下踏着无数敌人的尸骨。
“猩红女皇”的称号,可不是薇罗妮卡自封的。
现在从林重口中听到阿克珊娜曾经做过基因改造手术,关雨欣如何不忧虑。
关雨欣思考了很长时间,轻声道:“我相信阿克珊娜,她没有骗我的理由,或许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林重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算啦,每个人都有不愿回首的过去,我们没必要刨根究底。”
关雨欣吐了口气,顺势挽起林重的胳膊,侧首询问吴陶陶:“其他人在哪里?”
吴陶陶刚刚结束与某人的通话,闻言恭敬道:“集团的其他同事都在机场外面等您。”
“那我们出去吧。”
关雨欣左右看了看,确认了一下方向,拉着林重拔脚便走。
吴陶陶和任琳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论面积和规模,开普敦国际机场自然不能跟东海市的红桥机场相提并论,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出了航站楼,一片广阔无垠的天地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放眼望去,天空蔚蓝,大地枯黄,无数低矮的建筑和特色植物点缀其间,形成与亚洲截然不同的风貌。
而在视线尽头,有座造型奇特的山峰,仿佛被拦腰斩断了一样,上半截不见踪影,正是开普敦最有名的桌山。
而在众人身旁,不断有皮肤黝黑、身材瘦削的当地居民来来往往,向他们投来好奇及审视的目光。
初至异国他乡,难免会心生彷徨和孤独,关雨欣下意识往林重身上靠了靠,把他的胳膊搂紧了些。
林重反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毕竟对于出国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连非洲也不是第一次来。
“董事长!”
便在此时,马路对面传来呼唤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女正朝他们用力挥手。
至此,玉星集团派至非洲的救援团队全员汇合。
“对不起,关董,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男子向关雨欣低下头颅,满脸愧疚之色:“我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让您失望了。”
“叶经理,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中年男子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迈步而出,朝关雨欣抱拳道:“关董事长,贵公司员工在我们的保护下出了事,我难辞其咎,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关雨欣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
她温和道:“叶经理,郭组长,我亲自来这里,不是为了追究你们的责任,而是为了拯救集团的员工,道歉的话,等把那些员工救出来后,你们再和他们说吧。”
中年男子和壮汉齐声应是,眼睛却无法控制地瞟向林重。
概因关雨欣和林重看起来实在太亲密了。
只可惜林重戴着帽子和墨镜,根本无法辨认身份。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本次救援行动的特别顾问,大家可以叫他钟先生。”
关雨欣先是介绍了一下林重,然后又指着众人对林重道:“这位是集团公关部经理叶志文,这位是安保小组组长郭晓郭师傅,这位是非洲分公司负责人李涛,这位是安保小组副组长胡悦然女士......”
林重一一点头示意。
叶志文和李涛只是普通人,可郭晓和胡悦然却有不俗的武功在身,特别是郭晓,气血波动更达到了化劲层次。
胡悦然是个身材高大的女性,留着跟男人一样的板寸头,站在郭晓身边,竟然比后者还要强壮几分。
介绍完彼此后,众人钻进早就准备好的五辆轿车,驶向临时办公地点。
道路状况很差劲,基本都是泥土路,而且不久前还下过雨,导致遍地泥泞和水坑,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关雨欣一开始还能忍受,但慢慢的,脸色就开始不对劲了。
她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软绵绵地趴在林重怀里。
林重一只手按着关雨欣的后背,任凭车辆左摇右晃,始终坐得稳如泰山,低声在关雨欣耳边问道:“欣姐,你还好吗?”
“唔......嗯......”
关雨欣美眸紧闭,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她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种苦。
林重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尽量把关雨欣抱紧些,让她少受震动和颠簸。
至于坐在另一辆车上的吴陶陶和任琳,则早已吐得天昏地暗。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漫长跋涉,非洲时间晚上七点,车队终于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