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晓菲低呼一声,水异能疯狂的涌出体外,三面水盾层层交叠,护在唐黎川的身后,同时,四道水柱喷涌而出,其中一道是朝夏侯杰袭去的,而另外三道,则是朝着袁洁与郑虎去的。
只听“呲啦”一声,夏侯杰划破了唐黎川的精神盾!同一时间,唐黎川抱着周晓菲迅速朝右侧躲去,由于右方是一个斜坡,他只能及时停下,如果滚下斜坡,可有的受了······
当然,周晓菲那几乎使出全力的一击也不是那么好躲的,夏侯杰见这一击落空,便立刻侧身想要躲开,可那水柱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他往左侧挪,那水柱也跟着往左侧挪了挪,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唔······”就在夏侯杰与周晓菲释放的水柱缠斗时,另一边的“郑虎”们,却是躲闪不及,就像串烧似的,五个郑虎被水柱连成了一串,就连五张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
而那根水柱却依旧对袁洁不依不饶,同另外两根水柱一起疾速朝袁洁袭去。
袁洁的右侧大臂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此时,见三根水柱气势汹汹的朝她袭来,她没有一丝畏惧,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三道水柱靠近。
“咻!”当三道水柱将袁洁的前方及侧方的退路堵死后,袁洁正前方不远处的那棵树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生命,它粗壮的枝条不断伸长,随即极度有韧性的在袁洁的左手小臂上缠绕了几圈,紧接着,袁洁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迅速催动体内的木系异能,就在这时,处于周晓菲与唐黎川周边的树木突然将二人围在了中间。
“糟糕······”周晓菲双手合十,再次翻手间,那三根水柱也随着袁洁直直朝空中窜去,神奇的是,当水柱划过天空,空中竟出现了久违的彩虹······只是,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有心情欣赏美景。
“你看!”就在距离打斗点不远处的地方,可可眼尖的看到了空中突然浮现的彩虹。
石玄铭朝着可可所指的方向望去,他这时才注意到天空的异常:“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天气并没有这么好吧?”
可可一开始没有理解石玄铭说的话,当她再次抬头看向天空时,她突然明了了,这片天空太过清澈了······这般纯净的蓝,不该是末世的天空该有的颜色。想到这,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先朝着彩虹的方向走。”石玄铭思量了一会儿道,左右都已经进来了,就干脆接着走下去吧。
“嗯。”可可的想法与石玄铭不谋而合,这样至少有个目标,总好过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在林子里转悠。
在一片杂草丛生的稻田中,一个身影正面朝下趴在满是泥泞的田中,他的衣服被划得惨不忍睹,后背的衣料几乎被鲜血染尽,不仅如此,他的右侧小腿几乎被搅碎!残留的小腿和大腿仅仅靠着一丝丝的皮肉粘连着······
也不知该不该说他幸运,他所处的这块稻田四面都被天然的“土墙”围着,所以,并没有丧尸觊觎他的躯体。
“呃······”就在这时,那个趴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当他恢复意识的那一刹那,疼痛就像是汹涌猛兽,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
黏腻的泥土几乎堵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他僵硬的扭过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疼······好疼!
昏厥前看到的场景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重复播放,男人咬着牙,就连一动都不敢动,右侧小腿的疼痛逐渐蔓延了全身,亦或是他浑身都是伤,他只知道,只要动一下,他就会有种灵魂都要被撕裂的感受。
这种时候······死了该多好!
男人突然自暴自弃的想道,可就在这时,一个笑靥如花的身影快速在他的眼前划过。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男人一扫之前的颓废,腿废了又如何?他承认,他很怂,怂到怕这剧痛的折磨,怕这一生都要作为残废过下去,但是,他更怕看到她哭,哪怕只是想到那一幕,他的心也会抽痛起来······
所以······他不能死,绝对!
男人费力地抬起右手,“啪”的一声落在了肮脏的泥土之中,接着,又是左手、左腿,他的每个动作都足以令他痛得撕心裂肺,可他的眼前始终浮现着那个女人的身影,他看见她对他说:“我等你回来。”
即便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场景,也足够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了。
镜头再次转换到周晓菲等人打斗的地点,
“呼······呼······”周晓菲不断做着深呼吸,这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她耗费了不少体力与异能,此时,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她能感觉到贴近肌肤的布料已经被她的汗水浸透。
汗水渗入到她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之中,这加剧了她的痛楚,只是,她还是强撑着控制着那三根水柱,对她来说,与夏侯杰比起来,袁洁的威胁更大,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万万不可能一心两用的。
于是,她几乎拼上了全力去对付袁洁。
唐黎川自然也不会让周晓菲一人苦撑,就在他眸光微闪的那一瞬间,袁洁的身形突然一顿,她万万没想到唐黎川现在居然还能对她的精神产生牵制。
即便只有两秒,却也足以扭转局势!
当袁洁恢复意识的同时,三根水柱距离她仅有两米之差,不到最后关头,以她的性格,她是万万不可能选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的。
于是,她急忙翻身想要躲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后背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这还是她在身后形成了防护罩的结果······
袁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她挺直后背,仿佛那一击完全没有对她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