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了,我直接在这里等大哥醒来。”
石安澜轻缓的吩咐着,等那阴差一走,他就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看着阎王一眼。
一刻钟,阎王依旧没有醒来。
这里是阴界,各种阴暗的气息的汇聚之地。
石安澜有气体转换的修炼功法,心想,反正他都已经来了,何不在这里好好修炼呢?
他盘腿打坐,即刻就进入了冥想状态。
鬼气、阴气,还有污秽之气,全部都朝着是哪里涌动。
这种强烈的气体波动,在阴界来说那绝对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一些鬼差已经开始寻找源头,最终看见这些气体,是去阎王殿的。
他们也就不奇怪了。
阎王在修炼的时候,阴界的阴暗的气体也会出现不寻常的波动,只是这一次的阴气涌动的动静大了一点而已。
阎王被这种异动给惊醒了。
直接使用了神识去查探到底是什么事情。
却发现,这些气体都来到了他的房间,而这里正有一个人在修炼。
他不禁皱眉,石安澜是武神。
作为武神,为何可以吸收这些污秽的气体。
而且这些气体吸收得越多,阎王发现石安澜身上的金光更加的强盛,就好似要将这阴界都给照亮一般。
那是光芒,是阴界的人都喜欢的东西了。
阎王盯着石安澜,知道他这个认下的弟弟,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
石安澜运用功法实行了九九八十一个小周天,最后再进行了一个大周天,醒了过来。
此时,阎王正倒了一杯酒,利用术法,直接朝着石安澜飞了过去。
石安澜笑着接过,“多谢大哥了。小弟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你。不知道大哥是否方便听我说一下情况。”
“你说吧,能帮你的,大哥一定帮助你 。”
石安澜也不扭捏,“大哥,我这边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身份信息。他是一个遭受了极刑之人的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已经不能够算是人了。但是拿一口气没有落下去,我就当他依旧是一个人。”
“最近这些阴差给我的单子里面,并没有极刑之人的记载,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昨天才见识了。”
阎王喝了杯酒,轻笑,“兄弟,你不会觉得你才睡了一晚上吧?”
石安澜惊讶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你已经修炼了一个礼拜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我是你大哥,你这样修炼,怕是会遇到危险。”
石安澜不好意思的笑着,将那个极刑之人的照片给了阎王。
“这个人我没有印象,只是看一张照片,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从这一张照片中,我看到了死气。这个人要死了,最多还有五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石安澜皱眉,这也太快了吧,还有多少的事情都没有做,也没有说,难道就这样让他彻底的成为那个邪道之人的傀儡吗?
他做不到,这也不是他想要做到就可以做到的。
“大哥,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人吧,你神通广大,看到他,或许你就知道是谁了。”
阎王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识过他自己也有一天会去帮助别人,尤其是那些愚蠢的人类。
虽说之前阎王也是人,到现在或许依旧是人,但他好歹也是活了几万年的人。
怎么可能和那些愚蠢的人相比呢。
他生气的时候,不将那些厉鬼给杀掉都不错了,如今还要去消散那极刑之人的执念,也是醉了。
但这是石安澜提出来的,作为一个大哥,支持弟弟想要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就是这里了,你跟我来。”
二人出现在玄门的普通牢房,极刑之人是被关在最角落的房间。
即便如此,他身上的臭气依旧是熏天的。
他们不过是才刚刚到了门口,就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了。
“我去,这里也太臭了,澜弟,你就待在这里问,为兄我还是出去了吧!”
阎王大人有洁癖,如今已看到这些,那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大哥!”
最终他们还是一起去见了那极刑之人。
极刑之人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不好了。
可是拿一口气依旧是没有落下去。
他似乎可以刚知道石安澜,在石安澜走近的时候,直接跪了下去。
“大哥,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阎王忍着心里的不适应,红眸盯着极刑之人,脑海中忽然就有了画面。
原来这极刑之人之前是安南山的住户,一直都和自己的妻子生活在半山腰。
他们夫妻感情极好,很少会吵架。
男人对她也是极好的,却不知为何,一直都不让她出门。
那女子也是如此,非常的听极刑之人的话。不让出门就不出门。
那个时候他还有名字,叫阿强。
他的一切转变都是因为他喜欢的姑娘死了。
而且还是被人给害死的。
上山玩的游客,其中有一个是色魔,对阿强的妻子动了不轨之心,也做出了不轨的行为。
等阿强捡了柴火回来,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阿强愤怒,面对这山谷大喊,越来越不甘心。
其实人在想不开的时候,是非常容易成魔的。
成魔之后的阿强,一心想着报仇。
他遇见了那个邪道,全身心的修炼,一直都在帮那老头做事情。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可他不知道,他跟着那邪道走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命运就此发生了改变。
“我要杀了那个人。”
“我要杀了那个人。”
……
曾经,阿强一直哭一直哭。后来阿强便什么也没有了。
因为他已经变得越来越被颓丧,那些关于他妻子的记忆也在被新的记忆取代,甚至是想要将他的妻子存在的证明都给抹掉。
做了不少的坏事儿,终于在快要死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就回来找他的妻子。
但是他找不到,于是乎想到了神明。
他踏着一路山河而来,想着要是石安澜不答应,他就一直跪着。
他也明白他快要死了,所以越发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