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离开,屋子便静了下来,窗外能听到花饭饭刻苦学习的声音。
“疾风召来,起!咦咦咦……怎么下雨了!停,停停停啊!”
花夜曦:……
看起来机灵劲儿十足的咦丫头,怎么这么笨,跟主人比简直差远了。
他一怔,随即目光沉沉地抿着嘴角。
书上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主人现在正和鬼王在沙漠之洲拍婚纱照吧……
花夜曦托着下巴发起呆,他们成完亲,自己和花饭饭就会被送回妖界。
以后就看不到她了。
‘为什么不抢过来呢?’蓦地,黑暗中,响起女人陌生的轻笑声。
“谁?!”他陡然绷直身子,却未感应到任何异常。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去抢过来啊~’妖媚娇柔的女声在他耳畔婉转低回,如同风拂杨柳般,在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头拨下了阴翳的种子。
“何方妖魔,此乃天界,你竟胆敢如此猖獗。”
花夜曦有些心慌,一时忘了自己也是妖魔中的一员。
毕竟他藏着掖着的小秘密突然被人发现,这让他十分恼怒和难堪。
‘不是你呼唤我来的吗?’对方似乎比他还惊讶,用那涓柔的嗓音继续不急不慢地说道:‘只有心有邪念的人才能吸引我呢~’
“胡说八道。”花夜曦冷哼,不露声色地试图找出来者。
‘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而已。
这样……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相信我们会有合作的那么一天。’
她这次说完,花夜曦的四周再次沉寂下来,他点燃了被花饭饭吹熄的蜡烛,橘色火光映照出他那张苍白的脸。
心有邪念……
他只是喜欢主人,这就成邪念了吗?
“哈哈哈哈……师父,我成功了!你看,我召来了很厉害的大风呢!”
花饭饭兴奋地踢开大门,强烈肆意的狂风呼啸而进,将架子书案吹地东倒西歪。
他眸子一凝,冲出房门后惊得花容失色,连念几个驱散的咒语都微乎其效,只得朝召唤的祸首道:“花饭饭!赶紧把这龙卷风送走!”
乌黑的风柱像条巨龙穿插在云层,裹着闪电迅雷,正以势不可挡的可怕速度往仙君府疾驰袭来!
“诶?我我我我不会啊,怎么送走啊?”
花饭饭见他脸色奇差,知道坏事儿了,可她还没学送走风神的口诀呀。
好在闹起来的动静太大惊扰到了各路神仙,大伙儿出面合力把这浩劫给送回了老家。
念诀不够诚心,背得完全不熟练,以至于念错关键险些引来了灾难,铸下大错。
“花饭饭!”花夜曦第一次这么厉声喝斥她。
“对不起……”她吓得退后两步,“我会认真学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就有人来敲响仙君府的大门,“督禁司盘查,劳烦配合下。”
花夜曦细眉一拧,
知道主人不在,所以来得这么快?
花饭饭反射性地拉紧花夜曦的衣袍,黑白分明的杏眸湿漉漉的,又紧张又害怕:“师父!怎,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花夜曦目光盯紧木门,没看她,低低地寒声道:“进屋去,没叫你不许出来。”感觉到拽着自己的小手没有松开,他凌厉的眼神猛然刺向花饭饭,“不听话了是不是?”
花饭饭赶忙松手,一步三回头地关了门,从缝隙中偷偷观望。
花夜曦翻手罩下一个结界,花饭饭的感官瞬间遭完全封锁。
“咦?怎么看不清了?”她揉着眼拉了拉门,却发现被人从外扣上,凭她如何使劲儿都打不开。“开门!师父!开门呐!”
“花妖,上界险些因你之过招来祸端,我等判决你可有异议?”
“没有。”花夜曦静静垂眸,无声地替花饭饭扛下了这口黑锅。
他本就不是上界的人,对方没用天条来压他,而只罚他将毁坏的物品赔偿和独自将卫生打扫了,已算仁至义尽的事了。
花饭饭等试了无数次,终于把结界破开,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找花夜曦,最后看到他挽起裤脚和长袖,光着脚将岸上的鱼一条一条捡起来放回池中。
她一语不发地小跑过去帮忙,将假山扶起推到原位,拾起满地的落叶残枝。
师父代她受罚了……
花饭饭感动地泪眼婆娑,她对别的没追求,就爱做饭,她决定以后都好好养着师父,来补偿他对自己的包容和爱!(咦?)
秦珞跟江子淳不知上界发生的事,还剩餐宴的单子和婚礼具体流程没完善,交给江子湛打磨的钻戒却先到了。
“来人,给本大王取两副墨镜。”
他俩做好准备工序,缓缓打开了盖子。
经过加工的钻石颜色更加纯净透亮,蓝白交替,切割比例、抛光、修饰度皆是顶级制作,就连折射出的光线几乎接近完美比。
可关键是……
这特么像个秤砣一样,怎么戴?!
“主人不喜欢?”
江子淳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
“讲真……我觉得这么大的宝石,只有戴头上才合适。”秦珞摸摸他的脑袋,“咱用普通点能上手的就好。”
噢……
江子淳点点头。
大王懂了,“也对,这一个太沉了,我去让人订十个小的。”
秦珞想象了一下当天跟江子淳互换戒指,他一个接一个地摸出盒子将她十指都戴上的场景。
卧槽,简直不能忍,她凉嗖嗖地讽道:“你怎么不订二十个,让我把脚趾也戴上。”
!好主意
秦珞见他眼睛刷的一亮,一巴掌呼了过去,“你想得美!”
她让气跑了,江子淳这次却意外地没去追,鬼鬼祟祟地跑去了舞台,掀开帷幕的一个角,冲黑漆漆的暗处小声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出来抓紧时间……”
几个人影才不情不愿地磨蹭出来。
他落后自己太长时间,秦珞打开了手机追踪,发现小红点在朝海边移动,然后便停留在了巨形贝壳舞台的位置。
蠢蠢在搞什么?
她拨通了号码,对面隔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听起来静悄悄的。(未完待续。)